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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长时间,妮子才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丫终于睡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再过一会儿,等她睡的再踏实些,我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以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睡上一觉了。

屋内出奇的静,就在我坐在床边不住打盹,昏昏欲睡时,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我要去……我要尽快……好起来……我必须要去……

这个声音虽然很低,但每一个字我都听的真真切切,忽地一下睁开眼睛,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四周瞅了瞅,没有人,屋里只有我和妮子,这声音无疑是妮子的声音。

我仔细看着妮子,她的确睡的很沉,难道刚才的声音是她在说梦话?

就在我拿捏不准的时候,只见妮子的嘴唇似动非动,又飘出来了声音:我要去……我必须要去……我要……快点……好起来……

晕,这一次我听得更加清楚了,果真是妮子在说梦话。虽是梦话,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这丫说的‘我要去,我要尽快好起来,我必须要去’,她到底要去哪里?

我分析来分析去,这丫梦语中所说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新加坡。

我不禁懊恼惆怅起来,这丫怎么还是铁定心要去新加坡啊?现在都这样了,这丫还念念不忘那个令老子深恶痛绝的新加坡。操,新加坡就这么好吗?让她在梦中也无法忘却,晕。

我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悲催,这丫鼓励自己尽快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目的不是和我日夜相守,却是要到新加坡……。

我心中悲凉,整个人更是悲凉到了极点。

大峡谷这一凶险的巨变,最终也没有改变妮子的初衷,到底是我失败还是妮子失败?

我越想越是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了,罢了罢了罢了,只要妮子高兴,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她过得舒心快乐就行,老子也不祈求什么。

这时,小周推门轻轻走了进来。

她轻声低问:她睡着了?

我点了点头,沮丧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NND,本来打算等霹雳丫康复好后,我就和她结婚,安心去过平静的日子,没想到这丫还是执拗地要去新加坡,操,这还怎么结婚啊?

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后半夜方才睡去。

半个月之后,霹雳丫双腿上的木板终于拆去了,但大腿和小腿都又打上了石膏,只留出膝盖处,这样她终于能够活动一下双腿了。她的脸上荡漾着止不住的欢笑,看她这样,我也是喜不自禁,陪她笑了又笑。

妮子,终于苦尽甘来了,这样,你就会恢复的更加快了。

来,大聪,你扶我下去走走。

我大吃一惊,忙道:别,妮子,千万别,你刚待好些,就要下床,你的双腿撑不住的。

哎呀,我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了,都快不会走路了。

呵呵,这你尽管放心,你就是再躺这么久,你走起路来我也跟不上你,嘿嘿……

少废话,快点过来扶我,我要下地走走。

不行,你开什么玩笑啊?……

她看我就是不扶她,撅嘴白了我一眼,竟然自己试着要下床。我忙跑过去将她按住,但她就是非要下床不可,我心中叫苦不迭:NND,这个不折不扣的执拗霹雳丫。

就在这时,满江大哥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他进门就说:医生给我打电话了,说妮子的木板今天要去除了,我过来看看。

大哥,你终于来了,妮子非要闹着下床呢。

满江大哥忙道:这怎么能行?

妮子很不耐烦地说:这怎么就不行了?

晕,这丫和她哥抬上杠了。

这时,医生和小周走了进来,一看这情形,医生立即吩咐:小周,你去推个手推车来。小周忙点头走了出去。过不多时,小周推来了一辆座椅手推车,这是专供病人使用的一种手推车。

医生道:在床上躺久了,可以坐在手推车上,让人推着活动一下,对恢复会有好处的。

妮子听到这里,禁不住喜道:大聪,快把我抱上去。

医生都这么说了,我只能遵照执行了。弯腰低身,双手抱住她,用力起身,竟然把我给闪了一下。因为我以前曾经抱过妮子,我得用最大的劲才能将她抱起来。这次我连想也没想,直接就用足了劲,没想到妮子的身子轻了很多,竟闪了我一下。

这一抱住她,也顿时感到她的确是瘦了很多轻了很多,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掉了多少体重?越想越是心疼,慢慢地把她抱在了手推车上。

妮子一坐到手推车上,顿时双臂举起,伸了个懒腰,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欢快的就像一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