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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大笑的样子,我无比高兴,这是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妮子如此开心大笑。似乎从那次的欣然心语之后,我就没有见她这么笑过。

就在这时,小周推门进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医生。

医生走上前来,问道:没什么事吧?

妮子匆忙用手捂嘴,止住了笑,但她的眼睛里仍有笑意流出。

我忙道:没事,我在和她聊天玩呢,呵呵。

医生点头说道:哦,没事就行。随后又对妮子道:你别这么个笑法,你还没有恢复好,要尽量平静些。

妮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忙道:好,我们会注意的,呵呵。

医生转身走了。我对小周说:小周,你也去休息会吧,我在这里就行。

小周冲我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等房门关上后,我悄声对妮子道:你现在尽量不能笑,还更不能烦躁,要听医生的,要尽量平静些。

妮子嘴角撇了一下,很不乐意地轻声念叨:让我当木偶好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妮子果真平静了很多。她现在还基本上是靠输液维持身体的营养和能量,最多喝点稀粥,再或就是吃点鸡蛋羹。中午她已经吃了鸡蛋羹,晚饭喝了一小碗稀粥。

晚饭过后不久,妮子又逐渐烦躁起来。没办法,双腿被牢牢地固定住,长期这么躺着,任谁也无法忍受。

我不停地和她说话,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开始还行,到了后来,她不是闭眼,就是将头扭向一边,她秀眉不断地蹙了又蹙,她也在极力按捺自己的烦躁心情。

看我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她烦躁地蹙眉啐道:好了,闭嘴,不要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早已说的口干舌燥,只好住嘴静静地坐在床边陪着她。

她蹙紧眉头,额上又分泌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我轻声说:妮子,要不你看会书吧?

她摇了摇头。

我又轻声说:要不你让自己睡会。

她先是摇头,随后点了点头,她也明白,只有睡着是最好的办法。

NND,她昏迷的时候,历尽千辛万苦才把她唤醒过来。现在她醒了,却又盼她再睡过去。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由于这段时间熬夜太多,我也一直没有休息过来。这么静静地坐着,不一会儿,我竟然先自趴在床边呼呼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突然我感觉床在轻微地动着,似乎越来越厉,我忽地一下醒来。

晕,只见妮子躺在床上不断动着,还满头满脸都是汗。

妮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边说边拿起床头的一块毛巾给她擦着汗水,她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的打绺了。

她用牙齿用力地咬住下嘴唇,低声道:我难受……

你哪里难受?

心里就像抓挠一样难受,我的腿,哎呀……她说着说着难受的说不下去了。

妮子,再难受你也要撑着,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她点了点头很是听话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过了没一会儿,她又痛苦难耐地低声道:我的脚……我的脚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我一惊,忙将双手伸进被窝,一摸她的双脚,心中一沉,她的双脚冰凉冰凉的,虽然盖着被子,但没有一丝热乎气。

我顿时明白过来,她的双腿长期不能动,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这才致使双脚冰凉。

妮子,你别动了,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我边说边快速地将双手的纱布除去,双手紧紧贴住她的双脚,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

没揉了几下,我的手指就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直想将双手举起来猛抖,当真是十指连心,手指一疼心更疼。

但我抬头一看,发现我的双手这么给她揉着双脚,她顿时安静了很多,不像刚才那么烦躁了。

晕,看来只能是靠老子的这双残手去揉捏她的冰脚了,这样她就会好受些,也不再受那挠心的折磨了。

没办法,即使让老子的双手变成残废,也得这么进行下去了。

我忍着手指的剧疼,轻轻地给她揉着,不长时间,她的双脚也逐渐暖了起来。

我低头咬牙忍着疼痛,专心致志地当起了足疗工。

一声低呼传来:大聪,你这么给我揉着,我不那么烦躁了……

这是霹雳丫的声音,她平静了很多,更是无比的受用,话语平心静气,但老子却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大聪,半个月之后,果真双腿能活动了吗?

大聪……

我日,老子在低头忍痛,这丫却又唠唠叨叨个没完了。

我给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啊?

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