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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要急昏过去的时候,霹雳丫突然幽幽醒来,她看我这样,忙用力呼道:大聪……

妮子,你终于醒了……呜呜……

她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容,道:不要挣扎了……坦然面对吧……

妮子……

你不是说……会为我放弃一切嘛……现在到了……你兑现的时候了……

妮子啊……

她坚定地说:我现在去死……你也跟着我去……

妮子,千万不要啊……

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去见……康霄茗……

霹雳丫越说神态越是坚定,她说的我几乎快要从水里蹦起来了。

就在这时,霹雳丫突然松开了紧抱石头的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身子往后一仰,蜷起腿来,双脚在石头上奋力一蹬,她一下子就把自己送进了激流之中。

这一下变故实在过于突然,就在我惊愕的时候,巨大的惯性瞬间就拽开了我紧抱石头的双手,霹雳丫的带动力很大,眨眼之间,我就被她带的没入了激流中。

极度的震惊和惶恐,让我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水,急速奔涌的激流将霹雳丫和我飞快地向下冲去。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最可怕的就是激流中的漩涡和乱石,漩涡把我和她一会儿卷入水底,一会儿又送了上来,一会儿打着旋转,一会儿翻滚着。激流中的乱石也TM趁火打劫,不时撞击着我们。

连着好几次我已经快没有感觉了,仿佛自己正在缓缓地升入天堂又或怯怯地坠入地狱。

惊慌已经不再惊慌,害怕已经不再害怕,疼痛已经不再疼痛,当整个人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觉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带动力把我拽上了水面。

我漂浮在水面上,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了,急速而下的激流把我冲的东摇西晃,如凋零的叶子在水面剧烈飘荡,但就是没有被冲走,腰间的那股带动力把我牢牢地拴住了。

恍惚中,我睁眼一看,只见霹雳丫趴在一棵树上,这棵树有碗口粗,是从旁边的谷壁中长出来的,横亘在水面上,距离水面十几公分高。

霹雳丫就那样趴在这棵横亘在水面上的树干上,树干的左侧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比较光滑,霹雳丫的双腿就耷拉在那块光滑的大石头上。

我惊呼一声:妮子……

霹雳丫此时又陷入昏迷之中,由于激流的冲击力太大,我被冲的不住地荡来荡去,拽的霹雳丫几次都险些从树上翻跌下来。

我抬起手臂来,用力咬了一口,一阵疼痛传来,我知道老子还没有呜呼,更没有哀哉,眼前的情景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可是一个活命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一旦错过,那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我必须尽快抓住这棵横亘在水面上的树干,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冲走。

人慌无智,我拼命向树木方位挣扎,但逆流而上,根本就无法靠近树木,努力了很多次,都是白费,急的我在水中大声哀号起来。

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流冲的我荡向了左边,我急忙伸手抓住了树上的一根小枝条,我顿时醒悟过来,从左边这个方位靠近树干应该比较容易些。刚才慌乱无智,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手中抓住的这根小枝条,就是我手中的救命稻草,我小心地抓着,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枝条断裂,又把我甩进激流中去。

费了好大的劲,我终于抱住了树干,哆哆嗦嗦地先爬上了那块光滑的大石头,又小心谨慎地把趴在树干上的霹雳丫抱了过来,让她平躺在光滑的大石头上。

霹雳丫脸上的血迹被水冲没了,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发紫,我忙用手摸了摸她手腕上的脉搏,但没有摸到。将耳朵贴在她的心脏部位,听了好大一会儿,才略微感觉到她还有些心跳。又匆忙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孔处,但怎么探试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我顿时焦急慌乱地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希望了,我哀号一声,整个人也瘫软在了石头上。石头很滑,我忽地一下滑进了水中,腰间连着的绳索带的霹雳丫翻了一个身,我急忙伸手抓住了树干。

好险!险些把霹雳丫给带进水里来,要是把她带进水里来,那可就麻烦了。

石头很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又爬了上来。我急忙又将霹雳丫扶平,突然之间,她似乎轻哼了一声,我忙低头一看,她仍是昏迷不醒。

刚才的那声低哼,若隐若现,加上激流的汹涌咆哮声,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发出来的,急忙又呼叫着她的名字,但她仍是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