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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在门外又喊了起来,我懒的说话。但他边喊边又敲起了门,我这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吼道:我今天不回去……

根叔又在门外墨迹了几句,这才悻悻地走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真的太失败了,职场败的一塌糊涂,情场更是惨不忍睹。

人人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职场失意情场得意,总之也要站住一头才行,但老子却是两头都站不住了。

就连和花小芬共同创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复存在了。

什么叫悲哀?这就叫悲哀。

郁闷、烦躁、无奈、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折磨着我,让我痛苦到了极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汉的儿媳过来敲门,通知我去吃饭,我告诉她我不饿,先不吃了。然后躺在床上接着愣神发呆,痛苦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汉过来敲门了,他问我还吃饭不?如果不吃他们全家人要休息了。

我这才知道,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我突然有了一种特别想喝酒的愿望,对,现在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没有别的选择。想到这里,我也有了点精神头,忙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告诉老汉,让他给我整两个菜,再拿一瓶白酒和一包香烟来。

等给我送来了酒菜和香烟之后,老汉一家人也熄灯休息了。天津来的造船工人已经早就睡了,整个院落寂静无声,这更增加了我的寂寞感。

我蹲在屋子里,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边喝酒边抽烟。

人在痛苦烦乱之下喝闷酒是很容易醉的,一包香烟抽完,那瓶白酒也已快喝光了,临近凌晨的时候,才在不知不觉中醉睡了过去。

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我知道有人在敲门,但全身都被酒精麻醉了,拉着僵直的舌头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了天津造船工人的声音,原来他们吃过早饭准备要去开工了,我不耐烦地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到湖边干着去,随之又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我不由得睁开了眼,感觉酒醒了不少,舌头也不那么僵直了,但却懒得说话,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去打开了房门。

随手打开房门,也没看门外是谁,就转身来到床边,忽地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门外之人还没进屋,就立马嚷嚷了起来:哎呀,这屋里的味怎么这么难闻啊?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

我仔细一看,心中一惊,原来是花小芬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感觉她现在离我不但远了,而且比孙猴子的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要远,急忙起身穿上了衣服。

花小芬进门后,立即动手将前后的两扇窗户都打开,好让这熏人的酒味烟味尽快散发出去。

她看到床头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微微一愣,轻声问道:昨晚喝酒了?

嗯。我点了点头。

和谁喝的?

我一个人喝的。

她听后不再说话,而是动手收拾起来,将残羹剩菜端了出去。

我体内犹如火烧,端起旁边的大茶缸子,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水,感觉稍微舒服了些。

这时,花小芬又走了进来,我这才仔细看了看她,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皮肿的很是厉害,我心中一酸,她这几天还不知道哭了多少场,流了多少泪。

我轻声说道:阿芬,你终于来了……

她眼圈一红,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缓声轻道:前天我表姐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嗯,来找我了,把事都给我说开了。

她实在是多事,昨天她也找我了,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阿芬,你表姐这么做是对的,她是真心为你好……

我知道她真心为我好,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咱们两个的事告诉她,她来找你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她要是提前和你说了,你也绝对不会让她来的,不要埋怨她了,她这么做是对的。

花小芬听到这里,低头不语,表情很是痛苦,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两道清泪。

看她这样,我心里也很难过,急忙说道:阿芬,不要这样了,你老公终于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的话声还没落地,花小芬突然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一个本能的动作想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好好安慰她一番,但忽地又意识到,我现在已经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了,只好停止了动作坐在原地不动。

过了一两分钟,花小芬才止住了哭声,我拿起床头上的毛巾递给她,劝道:阿芬,不要哭了。

听我这么劝她,她接过毛巾,用毛巾捂住脸,又哭了起来。

看来我是不能劝她了,越劝反而越让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