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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老子一心扑在工作上,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被迫辞职的下场,越想越是憋气,越想越是沮丧。

我开着小QQ向老家奔去,离市区越远,感觉越是轻松,似乎把一切的烦恼和包袱慢慢地都抛到了脑后。

我将车内小音响调到了最大音,听着叽里呱啦的流行歌曲,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唱的,估计又是周杰伦那个丑熊哼哼的。

一路狂奔,终于进了村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街坊邻居都几乎认不出我来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老子开的小QQ在城市里属于最低档,但到了农村也差不多还是最低档。因为我看到村中央的路两旁停了好几辆车,都比老子的高级。

现在城乡的差距越来越小,在我上垃圾大学期间,村子里也就有那么一两辆小面包车,那时候开上小面包,就已经牛的不得了了。现在谁要是再开小面包,真能把人给恶心死了。

估计老子开的小QQ也能把村子里的人给恶心死个十之一二,这就是时代的进步,感谢党感谢政府,是改革开放提高了老百姓的收入,让老百姓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左拐右拐,七拐八拐,终于拐到了老子的家门前。

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左右的邻居却是都盖起了两层小楼房,显得老子的家顿时成了个贫民窟。

日,远亲不如近邻,盖房子也要照顾一下邻居的脸面嘛,你们左右两边都盖这么漂亮的房子,把老吕家当成困难户了?操,没有TM的一点同情心。

老子还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对着左右的小楼房骂开了,虽然左右邻居也是吕氏家族的人,但此时此刻在老子的眼里,他们不是姓吕而是姓驴了,NND。

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车,刚要抬腿迈进大门,只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老汉,嘴里叼着自制的劣质烟卷,眯缝着一对小眼,笑的满脸褶子走了过来。

晕,原来是老吕同志!

老吕同志就是俺老爹!

我急忙恭敬地道:爹,我回来了!

嘿嘿,我老远就看到是你。……聪儿,你也开上车了?这是公家的车么?

晕,老吕同志的思维仍旧停留在十几年前,我急忙回道:爹,你也不仔细看看,公家能有这样的车吗?我开的这种车在城市里就好比是咱们农村的拖拉机。

这也不是拖拉机啊?后边也没有兜子啊?咋是拖拉机呢?

老爹边说边问边伸出老槐树枝子般的老手抚摸起他心目中华贵的车来。

晕,狂晕,我顿时无语起来。

老爹边抚摸着车边赞道:嗯,这车真好。聪儿,这不是公家的车,你这是开的谁的车?

爹,这是您儿子自己买的。

啊?我儿子也买上车了?老爹惊喜地反问道,呵呵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嘴中叼着的劣质烟卷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爹,这车很便宜的,才两万多块钱。

咋?两万多块钱?两万多块钱就很便宜了?想当年咱们村子里不就才有一个万元户嘛。

您老不要老是拿以前的眼光看问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好了,快点进家吧!

嘿嘿,好,回家,你娘看到你后,还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一进大门,只见老娘正坐在院子里缝补衣服。

她看到我后,惊呼一声站了起来,还没等我走到她跟前,她老人家已经掉起了眼泪。

看到老娘掉眼泪,我的小眼也湿润了,亲切地喊道:娘,我回来了!

聪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可把娘给想死了!老娘边说边哽咽了起来。

我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双手搀住老娘,一块进了屋里。

老吕同志忙把我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提到了屋里。

老娘拉着我的手就不放了,边埋怨边嘟囔:聪儿啊,你说你春兯没有回来,这春兯过后大半年又过去了,你才回来,你就不想娘啊?老娘边说边又抹起眼泪来。

看老娘这样,我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忙道:娘,儿子怎么不想你啊?这不是工作忙才没有回来嘛。

老爹在旁边呵呵地道:就是,聪儿现在是公家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回来啊?

晕,老爹还挺体谅人的!

老娘气愤地对老爹道:你这个老东西,好几个月前,我就撵着让你去看看聪儿,你的屁股比碾轱辘还沉。

老爹道:你让我进城去看聪儿,我一进城就掉向,说不定连我自己都给丢了。

老娘道:你说你这个老东西,你还能干个啥?

老吕同志在旁边嘿嘿笑了起来,老爹有个优点,每当老娘生气指责他的时候,他都是咧开嘴嘿嘿笑着,来个嘿笑泯恩仇!

再让老娘生气的事,也被老爹给嘿嘿地笑没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