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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番所述,有陶渊明做榜样,我再喝也不为过。

喝酒要有酒兴,我的酒兴虽然不是发自内心的,只不过是把喝酒做为一种方式来来进行发泄罢了,但陶渊明的例子却是真真切切给了我无尽的酒兴。

酒兴一起,顿感酒香,喝的是玉液佳酿,而不是单纯的传统意义上的酒了,这也许就是文人骚客所说的酒文化吧。

花小芬将茅台酒递给我,示意让我打开。在我开茅台酒的时候,花小芬从酒柜里拿出了两个酒杯。

当她将酒杯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这酒杯是明清风格的青花瓷酒杯,还是小高脚的那种。

NND,刚才想到了陶渊明,现在又用这种小高脚的青花瓷酒杯来饮酒,真的有了一种古风,使本就很念旧怀古的我感觉很合自己的味口。

我斟上酒之后,问道:阿芬,你酒橱里还有多少瓶这样的茅台酒?

问这个干吗?

不会是就只有这一瓶吧?

切,你也太小看我花小芬了,今天晚上你尽管放开喝,我管你个够。

口气不小啊。

嘿嘿,你能喝多少,我就能拿出多少,还保证和这瓶一模一样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可就彻底放开喝了,别喝到了兴头上,却没了酒,岂不大煞风景?

哼,就你那点小酒量,还不如我一个小小女子呢,也敢放这种大话。

我不再说话,而是端起酒杯来,吱的一声就喝了个底朝天。

哎呀,你这是干嘛呢?白酒要品,慢慢品才有滋味,哪有你这个喝法?你以为这是啤酒啊。

我刚将一大口糖醋鲤鱼塞进口中,听到花小芬的话后,一下子呆在了那里,瞬间变成了个木偶。

花小芬的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阿梅对我说的话:白酒要品啤酒要灌。想起了阿梅说的话,阿梅的音容笑貌和婀娜身姿便开始不停地在我脑海里闪现。

起先花小芬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过了几秒钟后,他才发现我忽地一下变成了个木偶了,很是诧异,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轻唤了我几声,我竟然没有听到,她将手放在了我的明前晃了几晃,我才从极度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眼皮一动,感觉脸颊湿湿的,花小芬更加惊讶地问:大聪,你怎么掉泪了?

我暗骂自己太没有定性了,酒才刚开喝,就这么失态,急忙抬起衣袖来将泪痕摸干,掩饰地说:掉泪不假,是你炒菜的呛味熏的我。

胡扯,我又没有吵辛辣的菜。

我边使劲咀嚼着口里的大块糖醋鲤鱼边说:糖醋鲤鱼里的醋味熏的我。

你这更是胡扯,我怎么没有被熏到?

我顿时理屈词穷起来。

花小芬白了我一眼,举起酒杯品呷了一小口,又道:我是女的,细皮嫩肉的都没有被熏到,何况你这粗糙老脸呢,摆明了是胡扯。

我没有再接合她的话语,而是举起酒瓶来给自己斟满。

花小芬又道:大老爷们说谎也不脸红,有心事就有心事呗,还说什么被菜味给熏着了。

我举起酒杯刚想一口灌下,花小芬立即阻止我:慢点,慢点品,喝上一会儿后,再一气一个。

我长叹一声,只好学着她的样子,呷了一小口。

花小芬本就是个性情中丫,如此这般慢慢品呷了十多杯后,她先自失去了耐心,开始一气一个地大口喝了起来,这正中我下怀,老子早就到了忍无可忍地地步了,这又品又呷的,实在是太不尽兴,还是酒到杯干来的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先自有了酒态,干下一杯后,禁不住吟道:茅台美酒蕴醇香,瓷杯斟来青花光。满酌含香愁肚肠,欲说不说各尽觞。

花小芬一愣,说道:你怎么喝着喝着发起骚来了?

我怎么发骚了?

吟诗诵词的不是发骚是什么?

这也算发骚?

俗话说文人骚客文人骚客嘛,吟诗诵词的不是发骚又是什么?

……嗯,你说得很对,我还真的是在发骚。

哈哈,什么欲说不说各尽觞啊,想说就说,有心事说出来就痛快了,别光顾着尽觞,小心喝醉了。

千金难买一醉,有佳人陪伴,不喝个酩酊大醉岂不可惜?我今天来就是买醉的。(说到有佳人陪伴,我又思念起阿梅来,心中更加愁苦。)

买什么醉?你喝醉了我可拾掇不了你。再者说了……

再者说什么啊?说话痛快点,别露着一半含着一半的。

说就说,男人醉了容易犯色,到时候你沾我便宜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吗?到时候你再沾回来就是了,我先沾你,你再沾我,我们互不相欠。

花小芬把眼一瞪,端起茶碗来,作势欲泼,训道:你再乱说,小心我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