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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痛恨起我自己来,我也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一个人要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那这个人还不如个垃圾。

我恼怒地举起爪子对着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捶了起来,直到捶的疼痛难忍方才罢爪。

反过来讲,如果把霹雳丫放在康警花的位置上,假如我现在是和霹雳丫相亲相爱,同样让我看到康警花处了男朋友,老子也会如此痛苦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我再这么贪婪自私下去,最后的结果什么也得不到。

我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老子连心爱的康警花也会失去。

要想让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同时对霹雳丫和康警花有个公平的交代,使自己真正成为爷们地去面对一切,我必须摒弃贪婪和自私,用一颗火热的心去痴情专心地爱康警花一个人,用一颗博大的心去深深祝福霹雳丫。只有这样,我才能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才能使康警花拥有幸福甜美的爱情,才能真真切切地去祝福霹雳丫,这才是最明智最合理最完美的做法和结局,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么一想,一通百通,我的心胸顿时开阔起来,感觉周围也不那么灰暗了,美好的生活似乎在不断向我招手。

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我自己终于战胜了自己,摆脱了‘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的无奈茫然,昂首进入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阳光大道。

每个人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这句话说的真TM太准确了。我不再那么颓废丧气,神情愉悦地站起身来向麦田外走去。

我随手将空烟盒扔在了麦田里。奶奶的,这一番思想的激荡情感的纠结和心灵的洗礼,竟然不知不觉之中抽掉了一盒劣质香烟,嘴头子抽的麻麻的,全身也布满了烟油子味。

快到公路的时候,我突然感到阵阵恶心,头重脚轻,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这TM是怎么回事?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再也控制不住,急忙蹲在地上,呕呕地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全是黄水。

呕吐完了之后,不再那么恶心反胃了,但头晕得更加厉害,急忙跌跌撞撞来到车旁,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将驾驶座椅放倒水平状态躺在上边,必须休息一会再走,这滋味比喝醉了酒还难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眼想了好大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老子抽烟抽醉了,奶奶的,平常不抽烟,今天一抽就抽掉了一盒,还TM的是劣质烟,不醉才怪。

乒乓球运动员的最大荣耀是实现大满贯,体操运动员的最高境界也是实现大满贯,老子虽不是这员那员的,但也实现了大满贯,饮酒饮醉过,喝水喝醉过,现在抽烟也抽醉了,这个大满贯让老子尝够了苦受够了罪,MD。

在车上足足躺了接近一个小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才感觉轻快了很多,急忙发动车子向城东分理处驶去。

到达单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一上二楼,我先灰溜溜地向盛雪的办公室走去,老子惹的这一出,对人家盛雪很不公平,我必须给她负荆请罪去。

大屋里只有花小芬在,其他的人都出去跑客户了。花小芬看到我后向我打招呼,毕竟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这招呼打的很是热情。

我来到盛雪办公室门前,只见门大开着,说明她在屋里,我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盛主任,我回来了。我怯怯小声地说道。

盛雪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冷若冰霜,用一种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来对待我,使我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盛主任,对不起!我专程向你来赔礼道歉,实在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她冷若冰霜地对我说:你说你受了海啸般的刺激,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

盛主任,我的确受到了海啸般的刺激,但我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那你就出去吧,没必要来向我赔礼道歉。

盛主任……请……请你原谅我好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话。

盛主任……我……我真得不能说,那是……那是我个人方面的问题,不是工作上的问题,因此,真得不能说。

既然是你个人方面的问题,你为什么和工作混为一谈?你对我发火可是因为工作问题。

盛主任……我……我对你发火不是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是我一时糊涂了,请你原谅!

你要是因为工作问题对我发火,还情有可原。但你把个人问题和工作问题混为一谈,我就没法原谅你。

盛雪说着说着涨红了脸,脸色更加难看起来,老子连吓带急额头开始冒汗,尴尬腌臜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