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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深自责的同时,对阿梅说道:对了,阿梅,你爸爸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这是刚和我妈妈回到家。今天一早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和我妈说了。我妈立即给……给那边打了个电话,那边还不知道李秘书被抓住的消息。

哦,现在都一天了,检察院还没有得到李秘书被抓住的消息吗?

得到了,是今天下午四点多钟,才接到海南公安厅传来的消息。

哦,这样就行,只要传来消息,你爸爸的事就不愁了。

今天一早,我就和我妈到……那边去了,然后我们一起到的检察院。我和我妈在检察院里等了一整天,直到海南公安厅传来消息,这才放心了,这是刚进家门。

那个该死的李秘书什么时候押解回来?

今天下午五点多钟,检察院已经派人会同公安局经侦队的人去了海南,估计得一两天才能回来。

阿梅,你不要着急,等那个狗日的李秘书被押解回来,你爸爸就有救了。

哎……大聪,我现在都快散架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梅后边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用鼻子吸气,这是要哭的前兆。

阿梅,你不要这样,有啥事你尽管和我说,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

那边……那边老是在用帮我爸爸这件事和我家讲条件,我想想都恶心的想吐。

阿梅,你可不能这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爸爸被抓一是因为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二是有人举报你爸爸个人有经济问题。李秘书被抓住了,最多也只能让你爸爸从那个烂尾楼工程中解脱出来。但关于你爸爸个人的经济问题,则必须要有吃劲的人帮忙才行。那边又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只能求他。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他这种方式我实在是无法接受。

……

我听到这里,顿时无语了。别说阿梅无法接受,就连老子也无法接受,狗日的典型的小人,真是让人恶心,老子要对着他祖宗十八代狂做广播体操,还TM的是专做第八兯广播体操。(广播体操是狠操,狂做广播体操是狂操,第八兯广播体操是暴操。)老子就是要暴操那个狗日的典型小人的十八代祖宗。

奶奶的,气恼归气恼,恶心归恶心,还得要面对现实才行。阿梅敢说敢做,她如果真的使起性子来,可能真的就此会和那边彻底决裂。很有可能她连她爸爸也不管了。她不管她爸爸的话,她只能选择一种结果,那就是自杀。

想到这里,背上一阵发凉,小脑袋急转,想着怎么来说才能让她不要任性。阿梅此时也不说话,我就这么举着手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十多米之后,这才有了点思路,急忙说道:阿梅,你对象也是这样逼你吗?

没有,他没有这样做。

这不就得了嘛。如果你对象也这么逼你,你绝对不能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现在逼你的是他父亲,又不是你对象,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对象虽然没有逼我,但他不表态,也不说什么,他只听他爸爸的。

阿梅,你现在不能计较这些了,只要你对象本人没有逼你,你就不要和他父亲计较了。他父亲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权大势大,像这样的人天天在官场上混,相互利用的心理很重。让这样的人帮忙,他就肯定要得到什么才行。他要是什么也得不到,他不但不帮忙还可能要发坏,这都是官场上的潜规则。

说是这么说,但我一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我就恶心,真的无法接受。

阿梅,你爸爸现在比什么都重要。你爸爸又犯到了人家的手里。人家考虑问题处理问题都是用官场上的那一套规则来行事,而我们则考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友情,思想意识不是处在一个轨道上的,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聪,你说的也对。

阿梅,不是也对,而是千真万确。咱们都是平头百姓,是小人物,人家是官场上的人,是大人物,考虑问题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思路肯定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所以,只要不是你对象本人逼你就行,至于其他人嘛,你就别计较了,还是救你爸爸要紧。

……嗯,大聪,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些了。

阿梅,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一定要多为老人想想。我们活着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活着,而是为了爱我们的人活着。

听我说到这里,阿梅明显地哽咽了起来,泣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和阿梅通完电话后,我更加悲戚起来。老子是把阿梅的思想给做通了,而自己呢?自己却是更加地伤感失落了,感觉阿梅彻底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