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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阿梅悲痛欲绝的哭声和话语的无奈声,我感到有些天塌地陷了,急忙柔声对她说:阿梅,你不要伤心了,只要那边能帮忙,你爸爸肯定会没事的。

问题是现在那个该死的李秘书找不到,要把我爸爸放出来,难度很大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骂道:那个该死的李秘书,就是个丧尽天良的狗日的。

阿梅长叹了一声,幽幽而道:大聪,我头疼的厉害,我想睡一会儿。

哦,阿梅,你好好休息吧,把心放宽,不要太绝望了。

嗯,嘤……我挂了。

阿梅临挂断电话前,又嘤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现在很是后悔,不该给她打这个电话。我给她打电话,只能徒增她的烦恼,只会让她更加伤心。但不给她打电话,我又放心不下。顿时老子也感到了一股莫大的绝望。

满江哥那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啊?忍不住又举起手机来,给满江哥拨打了过去。响了几下,满江哥就接听了。

大哥,是我,大聪啊。

哦,大聪,下班了吗?

嗯,刚刚下班。大哥,你现在哪里?

我正和朋友在外边吃饭,对了,大聪,检察院那边近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前几天我刚请办事的人喝了场酒,有什么进展情况,他们会立即告诉我们的。

哦,大哥,你费心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冼董的那个秘书,这才是关键。前一段时间我到北京出差,已经和公安部的一个朋友说了这件事,公安部那边已经向全国公安系统发出协查通知了,现在只能是等。

哎呀,那太好了,谢谢大哥了!

呵呵,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我现在也是等的很着急。

不急,大哥,我们现在只能是顺其自然,就看冼伯伯的命好不好了。

好了,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嗯,好,大哥,你忙吧。

嗯,再见!

再见!

和满江哥通完电话后,惆怅无比,大脑似乎停止了一切思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中走去。

刚刚越过护城河,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固定电话打来的。仔细一看号码,我的乖乖,竟然是李感性用办公电话给我打来的,忙不迭地接听。

喂,杏姐。

大聪,你现在到哪里了?

正走在路上。

还没有到家?

嗯,还没到呢。

那好,你现在回来吧。

干吗?

你过来帮帮温萍对对帐,这个工作本来是阿梅和温萍共同干的,现在阿梅病了,让别人干我又不放心,你过来帮帮忙吧,我马上要出去一趟,让温萍一个人干太累了。

哦,我马上回去。

扣断电话后,我急匆匆往回赶。阿梅病了,老子替她干活理所当然。再者说了,李感性马上要出去,让霹雳丫一个人在那里忙活,老子很是心疼。这种时候,老子什么也不顾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咬牙硬上。

我坐电梯直接到了十二楼,李感性的办公室正敞着门,似乎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进门后,只见李感性坐在高背椅上正接着手机,霹雳丫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一摞一摞的凭证,就TM像小山似的。

霹雳丫看到我进来,立即把头扭向了一边,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弄得老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时,李感性接完电话了,她对我微微一笑,说道:大聪,你来了就好了,温萍也不用那么累了。我得马上出去,北京总行的来人了,叶行长都催了我好几遍了。

哦,杏姐,你去忙吧,我来帮温萍干。

好,至于怎么干你听温萍的吩咐。

好,你放心吧。

李感性边说边拿起手提包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又扭头对我和霹雳丫说:我都安排好了,食堂里一会儿就把晚饭送过来,你们吃完饭再干。

我连连点头,霹雳丫对李感性说:李总,你快去忙吧,这里你不用管了。

李感性微微一笑,这才放心地匆匆而去。

我对霹雳丫笑了笑,她刚才和李感性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态度祥和,我想沾李感性的光,也让霹雳丫对我态度好点。因此,李感性一出门,我立即腆着老脸对她笑了笑,本指望她会给我个好脸,没想到她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又将头扭向了一边。

没脸,真的没脸了,霹雳丫让老子彻底没脸了。

就在这时,食堂里的一个女服务员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了,她是给我们送晚饭来了。我急忙帮着这个小姑娘,将饭菜从小推车上端下来。

哇噻,竟然送来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有香喷喷的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