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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哥,我们到了这里,不到山顶逛一遭,是不是不完美啊?有个男驴友问老谭。

老谭笑着说:你错了,哈哈,这个地方有个民谣:

卧牛山,爬半边,山顶牛背不可沾。如不听话爬到顶,保你事事都完蛋。

川流峡,伊甸园,爬到此处不向前。保你儿女都齐全,家庭幸福乐翻天。

老谭边说边哼着这个民谣的曲调,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原来这个卧牛山是不能爬到顶的,最多只能爬到川流峡。川流峡在民谣中被称为伊甸园,果然与老子观察到的一模一样,不由得心中大是舒畅。看来老谭同志很是明白老子作的那首诗的含义。

老谭哼的这个民谣的曲调很是逗人,大伙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老谭大声说道:所有的驴友们,请捡些枯干的树枝子,尽量多捡些,到山下后,我们举行篝火晚餐。

驴友们齐声叫好,纷纷钻到林子里捡拾地上的枯枝。在捡枯树枝子的时候,老子趁机又偷袭了一把霹雳丫,在她的粉腮上狠狠亲了一口,波声脆响,引得旁边的一个老大姐呵呵直笑。

到了山下,老谭带领大家选了一块靠近山边的空地。这个空地位于山脚和牧羊坪之间,地上没有草,驴友们将捡拾的枯枝都堆放在空地的中央。

老子这时终于看明白了,此次驴友聚会,其中有10个女的,18个男的,还有几对是小夫妻。

老谭招呼大家先把晚上睡觉用的帐篷安装好。大家纷纷动手开始在牧羊坪上安置自己的窝。在这厚厚的草坪上搭置小帐篷,就好象身处地毯上,光想想就很是舒服。霹雳丫先从我的旅行包里取出她为我新买的折叠帐篷,摊开一看,竟然很大。

我问她:这里边能睡几个人?她说可以睡两个。将帐篷固定好撑起来,她又铺上了充气的防潮垫子,并把我的睡袋放在垫子上。

然后,她开始动手去安她的折叠帐篷,我一看大急,急忙说道:这个能睡两个人,你干嘛还要再支个帐篷?

哼,你想的倒美,谁和你睡一个帐篷?各人睡各人的。她边说边手上不停地干着。

我上前制止住她,说:你最好和我睡一个帐篷,你睡你的睡袋,我睡我的睡袋,互不侵犯,你怕什么?

她的脸色红了起来,很是固执地说:不行,还是各人睡各人的。

你真是拗,我让你和我睡一个帐篷,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的安全?这么多人怕什么?

这个牧羊坪是不是个草原?

是啊,这还用问。

草原后边是什么?

什么草原后边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当人们说起草原来的时候,后边紧跟着会说什么?

┄┄什么?

狼啊,人们一说起草原来,后边紧跟着就会说狼,草原上的狼啊。草原不盛产别的,就盛产狼,而是还是大恶狼。

吕大聪,你不要吓我!

我没有吓你,我是为你好,你要不信拉到。

我说完便装着不再和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顺势坐在草坪上望着远方。眼角余光发现霹雳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天空中只有一些太阳的余晖,秋风凉凉阵阵袭来,更显得气氛恐怖紧张。

┄┄你说这里真的会有狼吗?

肯定会有,这些狼白天躲在卧牛山上,晚上就会到这草原上来。况且这里自古以来就是牧羊的地方,狼最喜欢吃羊了,说这里没有狼谁信。

我这一番信口胡诌,说的有鼻子有眼,霹雳丫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不会吧?前边不远处就有村庄,这里又不是没有人烟的地方,狼怎敢到这里来?

她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底气明显不足。

狼不但吃羊,还很喜欢吃人,越有人烟的地方,狼才越喜欢光顾。并且这里既有人又有羊,正是凶猛的恶狼最喜欢来的地方。

┄┄不行,我得问问谭大哥去,这地方到底有没有狼。

不要去问,你要一问,不是制造紧张空气嘛,大家都会害怕的,你要为大家着想嘛。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按刚才我说的办就行。

┄┄你是说我们两个睡在一个帐篷里?

这是最佳选择,你看着办吧。

我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跨了几步,故意将她抛在那里,但却悄悄地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她,看她有什么反应。果然,她犹豫了一会儿,就将她的折叠帐篷放进了包里,并把包塞进了我的帐篷里。

呜哈哈呜哈哈,大功告成,老子心中一阵窃喜狂喜。小丫,你终于落入了老子的圈套了,掉入了老子这只大色狼的陷阱了,嘿嘿┄┄。

等驴友们都安置好帐篷后,老谭同志招呼大伙围拢在枯枝堆旁,并点燃了枯枝。顿时一簇篝火熊熊燃烧起来,将瑟瑟凉风带来的寒意都驱散开来,大家纷纷露出笑脸。

由于驴友们是在网上报名的,大多相互之间不认识。因此,在就餐之前,谭大哥提议让每一位驴友先进行一番自我介绍,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似乎都忘记了长途驴行带来的疲惫。

所有的驴友们将自己带来的晚餐都摆放在篝火旁,并且不论男女还几乎都来了白酒。在这秋冬之交的季兯,出来驴行,白酒是必不可少的。看来大家都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驴友们带来的晚餐大部分都是烧烤的,就着篝火再烘烤加热一番,顿时香气四散,浓郁扑鼻。

霹雳丫拿出来了买好的一只烧鸡和一只烤鸭,还有一些零吃和矿泉水。

嗯?这丫怎么没有买白酒?她不会把这最最关键的东东给忘记买了吧?要知道,现在不是夏天,而是深秋初冬季兯,在这野外宿营,如不喝点白酒寒气侵体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我悄声埋怨她:你怎么不买点白酒?

她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而道:你又不擅长喝酒,买那个干什么?

晕,此一时彼一时,我虽然不擅长饮酒,但也要分时候啊。来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还要在这里过夜,不喝点白酒那怎么行?

嘿嘿,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醉酒的样子。来,以水代酒吧,给你。她边说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日哟,这个臭霹雳丫,真是太过分了。我气恼之下,接过这瓶矿泉水来,拧开盖,就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

霹雳丫看我将矿泉水刚灌进嘴里,立即欠起身来,用手捂住我的嘴,大声急促地说:不准吐,不准吐出来,必须全喝进去,听到没有?全喝进去。

我操啊,奶奶的,老子现在是苦不堪言。想立即吐出来但嘴巴被她紧紧捂住了,又听她如此尖声高腔地一阵吆喝,很自然地咕咚一声全部吞了下去,立即又辣又呛地剧烈咳嗽起来,原来矿泉水瓶里装着的是白酒,而不是甘甜的矿泉水。霹雳丫给老子来了个挂羊头卖狗肉,这下把老子害惨了。

我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她却乐的笑弯了腰。MD,老子又被这丫给狠狠地捉弄了一番。

气的老子用手指着她,想开口骂她,但在剧烈的咳嗽之下,却是骂不出话来。

其余的驴友们,开始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注目看着我和霹雳丫。等看到最后,都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均纷纷大笑起来。老子让霹雳丫整的给大伙当了一把笑料。

看我还在不停地咳嗽,霹雳丫有些心疼着慌了,急忙起身用手拍打着我的背,以此减少咳嗽给我带来的苦楚。老子咳到最后,咳嗽的连眼泪也出来了。看她捉弄完老子之后又如此体贴地照顾起老子来,刚才的满腔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是沙哑着嗓子轻骂了她一句:你奶奶滴。

看我没事了,霹雳丫又呵呵笑了起来,将切成块的烧鸡烤鸭用一根细铁钎子串着,在火上烤了烤递给我。

等我吃了几块肉后,她喝了一口酒后又将瓶子递给我,让我再喝,老子说啥也不喝了。

她趴在我耳边,悄声对我说:这个矿泉水瓶装着的酒,是从我哥家里带来的,是上等的水井坊。我本想装一般的酒,但我哥听说你也和我一块出来驴行,便将珍藏多年的上等水井坊拿了出来。你要不喝,可对不起我哥哟。

我一听,心中温暖无比。这可是满江大哥的一番心意,我要不喝,太也说不过去。于是便和霹雳丫她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霹雳丫还热情地让着旁边的驴友们来品尝我们的烧鸡烤鸭。但矿泉水瓶里的水井坊却没有让任何人,这个臭丫头,很知道孰重孰轻。

老子今天实在是累到了极限。昨晚和姚乐乐嘿咻了一宿,今天又驴行了一天,还爬了两座山。要不是中午在霹雳丫的怀里睡了那一小觉,下午绝对撑不下来。

人累极了,喝点小酒确实解乏,但解乏的同时却是更加地疲乏。大概喝了三两白酒之后,我的眼皮开始掐起架来,困倦潮水般向我袭来。驴友们乱糟糟的说笑声,竟成了老子的催眠曲。

霹雳丫看着我摇摇欲倒的样子,便起身将我扶进了帐篷里,并将我的球鞋脱下来,打开睡袋,把我给装了进去。

睡袋这个东东,老子从来没有用过。此番亲自尝试,才知道睡袋很是温暖舒适,里边有一层厚厚的绒毛,即使在天寒地冻中也能坦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