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正当你身处其中时，就知道现实就是现实，一点也不好笑哇，还相当沉重呢。）

但不管怎么说，马刚还是让她的两位哥进来了。进来以后，就看到余爱民和江兵脸上被人打得红肿的样子，还没有消呢。马刚问了一下情况，对方立刻说是袁江涛打的。

其实真不是我打的，只能说我在一边看着，让熊汉忠打的。不过，说实话，我也动手打了的，所以也不算冤枉我呢。马刚说：

“怎么回事？”

“还不是一封举报信。”

“什么举报信？”

余爱民简要地把情况说了一下。他看熊汉忠种的核桃不错，就想占为已有，才出了一个主意，借口这个合同不规范什么的，不让他承包土地了，没想到这个熊汉忠不是省油的灯，跑到镇上来告状。马刚听得直摇头：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

“姐夫，我们这也是想你在镇上，不会有事的。”

姐夫？他跟余爱芬只是地下情人的关系呢，不过，听到二位叫他姐夫，马刚也觉得十分受用呢。嘿嘿，这种感觉还真是挺好的呢。马刚问：

“这个袁江涛说怎么处置你？”

“他当时就要把我给换了。”

“哦？最后怎么没换？”

“我当时跪下来求他，向他磕了头的。”

这么说时，余爱民也有些不好意思呢。因为大家都是男人，向人跪下来磕头像一条狗一样，说实话，是够丢人的。不过，余爱民也觉得做官要讲究厚黑。在关键时刻能跪下来装孙子也挺好的。

至少袁江涛当时没有撤他的职呢，还让他继续当这个村支书。

听到他两位舅哥这样说，马刚也陷入了沉思，他也感觉到这个问题不好弄，马刚说：

“这事不好办啊。”

“姐夫，怎么不好办啊？”

“你是不清楚，这个袁江涛是个官二代，有强大的背景，县委书记也让他三分。”

“啊？”

这么一说，余爱民余江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难怪这个袁江涛如此强硬，说打就打。以前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乡镇干部呢。

马刚看到这兄弟二人的样子，也说：

“我们放心，如果当时没有撤你们的职，我估计以后应该不会撤你们的职了。”

“是真的吗？”

“不过，也难说，这个袁江涛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我也弄不准他心思啊。”

应该来说，马刚说的也是个实情，别看他平时有多牛逼，玩女人什么的，但他心里对自己的实力也是十分清楚的，说到底，在南边镇他排名第三号人物。但是比起袁江涛来，他又不算什么，因为袁江涛刚来南边镇才半年时间不到，人家已经混上了副镇长，而且，在几个副镇长中间也是管的事情最多的一个。

这年头就是这样的，你管的事情越多，手中的权力越大，不过，也怪，袁江涛虽然管了这么多事情，但是他好像从来不会以权谋私，而是真正为老百姓服务，一心只想为民办好事呢。

余爱民一看马刚这样说话，心里也有些着急，使了一个眼色给妹妹余爱芬，余爱芬又立刻身体贴了过去，软软的乳房，富有弹性，贴在马刚身上。马刚当时身体就有些酥软呢。

女人这样求他，他不办事也不好看。马刚说：

“这样啊，别的事情我可以打包票，但是到袁江涛这里，我真不敢打包票，我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事？”

“王浩维知道吧？二把手，镇长。”

“怎么啦？”

“袁江涛打过他。”

“啊？”

这下子三人可是吃惊不小哇，按说这袁江涛官没有王浩维官大啊，怎么还打了王浩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这兄妹三人也不例外，当然有兴趣听喽。马刚说：

“我说给你们听可以，但是记住，这是领导的私事，千万不可外传。”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传的。”

“对，我们不会乱传的。”

马刚看他们都表了态的，又把我以前如何打王浩维的事给说了一遍，传说往往都是这么形成的。我以前打王浩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绝不是他们嘴上传说的那种如何嚣张如何牛逼，打得王浩维如何跪地求饶什么的，像个孙子似的。

口头文学往往就是这样呢。不过，听完这个故意余爱民心情好受多了，他说：

“这么说来，我也不算丢人，我跟镇长一个待遇嘛。”

“当然。”

“好，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兄妹三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挨打也不是一件坏事，证明人家还是跟自己打了交道的。袁江涛本来就是厉害的人物，反正也得罪不起。现在得罪了，只有想办法来补救。

怎么补救这还得看马刚的，马刚说：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或者不慌回去，在我宿舍里不要出来，我去找袁江涛，我们请他吃个饭。我来请，你们就说你们请的。”

“姐夫，还是我来请吧。”

“也行。”

马刚本来也只是说说而已，睡了人家的妹妹，总要为人家办点事，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说服袁江涛，让人家过来吃饭呢。这个袁江涛也是十分任性，谁的面子也不给啊。

当即，马刚过来找我。我还在办公室里想问题，就是如何来解决这个村里的村干部横行的问题。问题虽然出在王庄村，但是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村霸问题，在各个村都有呢。这个问题不解决，农村的稳定团结就是一句空话啊。

这时，就看到马刚进来了。我说：

“老马，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我刚买的新茶，请袁镇长来品尝一下。”

马刚这么说，我才注意到他手中有一罐茶叶。我其实平时不喜欢喝茶什么的，喝喝白开水就行了。但是这是人家的好意，我不抽烟也就算了，再不喝点茶也说不过去，我准备去泡茶，没想到马刚把茶杯接了过去，出去到走廊尽头接水。

我们单位也是在走廊尽头安装了一个自动净水机，烧着开水呢，每一层都有一个。如果要喝水，端着水杯去接开水就好了。

我喝着马刚端过来的茶水，聊些闲话。一般都是这个套路，总是要先扯一些闲篇，然后才能谈正事啊。这就是情商，这就是人际关系啊。终于，马刚吞吞吐吐地说：

“袁镇长，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呢。”

“什么事？”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

“这不年不节的，为什么要请吃饭啊？”

我当然清楚，这个马刚请吃饭，就是因为余爱民的事。但是这小子不说出口，我也乐得装糊涂。这样才能给他一点小小的压力呢。

“主要是为了余爱民的事。”马刚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啦，看来传言是真的喽。”

“什么传言？”

“没什么啦。”

我故意这样说，不把话说完，这样他心里才会打鼓。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些在体制内的混的人都是这样，十分在乎名声什么的。马刚跟余爱民的妹妹余寡妇之间有奸情，这事也早在镇政府大院里传开了。以前马刚也为了余爱民当村支书出了力的。人家当然要在背后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马刚也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问我，但又不好意思。我说

“行吧，老马，晚上吃饭我去了。”

“好，好。那晚上见。”

“晚上见。”

见我当时就答应了，马刚也十分高兴。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的，马刚目前是南边镇的人大主席，最好不要得罪。虽然以我的实力，得罪他的也没事，但是与身边的人关系还是要处好一点，这样在仕途升迁上遇到的阻力也会小一点。

一方面同意马刚的吃饭，这个饭一吃也就意味着可能不能撤掉余爱民的村支书一职呢。另一方面也要对权力有一个制衡作用，不能任由余爱民胡作非为呢。

当天晚上，我来到约定的餐馆吃饭，果然，来人的中间除了马刚以外，还有余爱民余江兵，以及余爱芬。没想到余爱芬也在。这个余爱芬可是马刚的情人哦，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真是长得不错呢，至少也是姿色出众呢。我当时也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马刚说：

“袁镇长，不好意思啊，我来介绍一个，这个是余爱民，这个是余江兵。”

“不用你介绍，我们早就见过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人家装孙子装到这个份上了，我当然也要表示大度，不介意才行。这样坐下来吃饭。也是谈一些闲话，主要是喝酒，听他们说一些奉承的话，没有一句谈到正事啊，我也清楚，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谈正事的，都是喝酒，酒喝得差不多了，也是借着酒盖脸好说一些话。

果然，大家也喝得脸红红的，马刚说：

“袁镇长，这一次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余爱民。不要撤他的职了。”

“让他继续当村支书？”

“是。”

说这个话时，马刚也神色紧张地看着我。我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没有笑出来，故意装出一付严肃的样子，也让这小子紧张一下，让他知道我袁江涛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也注意到，与此同时，一边的余爱民余江兵都是十分紧张的。

一个区区的村支书的职务，他们也这么看重，这叫我说什么好呢？

“这叫我也为难啊。”我说。

“袁镇长，只要他可以当村支书，一切都好说。”马刚说。

“袁镇长，这是我一点心意，请你收下。”这时，余爱民递过来一个信封，信封也是鼓鼓的，我猜其中也有不少钱吧。

当时我就生气了。（当然，这个生气也有演戏的成分在其中。）我在官场混得时间越久，越认识到这一点，就是有些时候是需要演技的，不生气，要装出一付生气的样子。反正都是演技好的人，最好当的官越大呢。如果你是一个真诚的人，一个绝不造作的人，那干脆不要混官场好喽。指定是混不开的。我说：

“老余，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啊。”

“这——”

余爱民也是神情为难地看着马刚，马刚让老余收起来。我起身要走，装出一付要离开的样子，又被马刚给拉住了。马刚是人大主席，他拉我，我当然也得给他面子，只好又坐了下来。马刚又给我道歉，说并非他的意思。我说：

“老马，你还用这种招数试我啊？”

“我知道你袁江涛不是这样的人。”

“知道就对了。”

我说的也是个实话，如果贪图这点小钱，我袁江涛也不必来这里来混仕途了，如果做生意的话会赚得更多呢。现在我虽然在仕途上混，但是也入股了几个公司，手头也有点钱，人有了钱以后，就会有些理想。就我目前的情况是，我是真心想为老百姓做一点事，不让这些贪官害人。

但是真正在这个职位上以后，才发现，想要做一点事是何其难也。老马说：

“小袁，我只有一个请求，求你不要撤掉余爱民的职务。”

“他做了这样的事，总要惩罚一下吧？”

“只要不撤我的职，怎么着都可以。”余爱民说。

看样子，余爱民也是实在在乎这个村支书的职务，我既然也撤不掉他，只有想办法在别的说面做点文章了。只是这些也没有必要说。有些事还是要做出来最好，说出来反而不利于今后开展工作。我又问了马刚的意思，马刚也是这个意思，只要不撤职，怎么着都可以。

“怎么着都可以，这可是你说好的喽？”我说。

“我说的，我说的。”余爱民说。

“好吧。”

我装出一付不情愿，十分为难的样子，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主张。马刚见我接受了他的观点，也十分高兴，又跟我喝酒。

当天晚上，据说余爱芬也没有回家，就住在马刚的宿舍里，陪马刚呢。因为第二天马刚起床比平时晚一些，而且，脸上的神色一看也是一付纵欲过度的样子呢。

我笑了笑，马刚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问我：

“袁镇长，你准备怎么处理余爱民？”

“总得写一份检查吧。”

“这个可以有。”

“还有，要在全村各个小组做一次检讨。”

“各个组？”

“是。”

王庄村也是一个大村，共计有十个小组，到每个小组做一场演讲，讲自己的错误。因为如果开一次村民大会，显然达不到这个效果来。如果在十个小组来做检讨，这样效果会好得多呢。与此同时，还要罚他做义工，一共做1000小时。这些马刚没问，我当然不会说啦。

马刚也点了点头，说：

“这个老余是有些过分，这样做也可以。”

“这么说来，你也同意了。”

“同意了。”

虽然我第一次去到王庄村里，村支书余爱民对我态度也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我袁江涛并不是喜欢报复的人。这也是对事不对人。村支书余爱民这样公然地欺负老百姓，我当然要出手来制止他呢。而且，正义的申张一定要及时，所以，当天上午我决定去一趟王庄村。

这一次见到村支书余爱民时，他倒是一大早就在便民服务中心上班了。而且，我看了一下值日表，今天并不是他值日呢。我说：

“不错哇，今天本来不是你值日，你却能来，也是一种进步。”

“我希望袁镇长能看到我改正的诚意。”

“好好。”

我也挺高兴。因为只要人家肯改正错误，还是要给人家机会的。而且，我也清楚，在这种体制下，任何人在他的位子上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因为权力没有得到监督，他当然会任性胡作非为的。

我进了书记办公室，这一次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而余爱民像一个孙子一样，坐在比较低矮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听着我说话。昨天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在一起聊天，肯定会是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吧。我说：

“老余，我昨天说了，不撤你的职了。”

“太好了，太好了。”

“昨天你也说了，只要不免你的支书一职，什么条件你都能接受的？”

“是，是。”

“那么，我的条件是——”

我把我的条件说了出来，一是做义工一千小时，不但要做，还要有相关人的来证明，这些人不能是村干部，必须得是当地村民。二是他要来王庄村十个组去做十场检讨，把自己犯的错误说出来，认真地承认错误。这一点估计是余爱民最不能接受的吧。

我说完这个条件以后，也看着余爱民，看他的反应，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接受。从上一次他能给我跪下来求我这件事上来看，他应该是会接受这个条件的，不过也难说。我当然是希望他能接受喽。果然，我看到余爱民面露为难之色。我说：

“老余，你不能接受吗？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哦。”

“袁镇长我可以接受。”

“好吧。”

我语气十分平淡地说。因为这只是第一手，我还有更厉害的一手。就是设立村民代表大会。要在王庄村选出三十名村民代表来。村里任何一项决议，要做任何一件事，必须由三十名村民代表半数票通过才可以实施。这三十名村民代表要由村民一人一票选出来，每个小组选出三名代表来，村民代表大会也可以选出一个会长来，由他来管理这些代表们。

如果村民对这些代表有意见，只要有三名村民联名，即可以通过村民代表大会随时罢免这名村民代表。

我把这一套说法给余爱民说了。余爱民说：

“这样啊，我做任何事必须要通过代表大会通过才行？”

“是的。当然，如果他们提出什么意见，你觉得不合适，你也可以否决。”

这一套制度其实也不是好复杂，无非是互相监督，如果他们之间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向上级，也是镇政府申请仲裁。由我或者其实的乡镇副镇长来做出公平判决。我也知道，这对余爱民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余爱民还是接受了。我说：

“这样吧，第一步，召开全体村委会干部来开会。”

“好。”

大会召开了，余爱民先在大会上做了一个检讨，这个余爱民也比较聪明，虽然我昨天没有说叫他写检讨，可是这老小子把检讨书也早就写好了。我让他在会上做了检讨，之后，我又给他说了几句，哪些地方还写得不够深刻，还要修改等。

余爱民也表示自己会修改的。

接下来，我把自己准备在王庄村成立村民代表大会的事情说了，王庄村共有10个组，分成十个选区，每个选区选出三名代表来。这些村民代表不拿工资，就是为村民的事情可以跟村支书较劲。接下来，这些村干部也是个个听处目瞪口呆。因为以前从来都是村支书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下子好了，要通过村民代表大会，通过了才得行。我问大家：

“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

“通知村民开会吧。”

好在王庄村也有一个大喇叭，村里有什么重要通知，通过个喇叭也可以通知到人的。按说，村支书余爱民的检讨也可以通过喇叭来实现，但是我觉得这样分到十个组去做检讨，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村民们也早就知道了村支书这一次可能要换了（这是他们私下的传言。）所以，这一次一听说通知要来开会，村民们也很快就到了村委会门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起来。

在前台也排了一排桌子，也安上了扩音器，这样我说话可以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先重点讲了接下来成立村民代表大会的事情，意思就不说了，只说村民代表大会以后要怎么做。各个小组选出三名代表来，时间是下一周，给大家一周的时间。

如果谁想当选这个代表，也可以自己去活动，拉选票什么的。我相信还有很多人想得到这点权力，村支书做事不公平，很多人会气得不行，那么，接下来当选了村民代表以后。可以跟村支书对着干了。村民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代表反应。

村里有什么决定，必须通过村民代表大会一半以上的人通过才可以实施。

显然，这年头农民也不是笨蛋，这个道理一说，大家也立刻明白了。兴奋异常，主要是村里的年轻人，还有一些不得志的人，跟村支书余爱民是对头的人，都很兴奋。倒是坐在主席台上的村支书余爱民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呢。

上一次来跟我反映情况的村民熊汉忠也过来了，问我：

“袁镇长，我可以竞选这个村民代表吗？”

“当然可以啊？”

“太好了，太好了。”

村民熊汉忠以前只知道埋头苦干，种了上百亩果树，结果被人家一句话就夺去了。好在最后在我的支持下，他又取回了自己的果园，接下来，他也要去选一下这个村民代表。村民代表由各个小组村民一人一票选出来，十个小组就是十个选区。我问熊汉忠：

“老熊，你为什么想要成为村民代表？”

“这个余爱民，太欺负人了，我就是要当选成为村民代表，让他不能这么欺负人。”

“哈哈，这么想就对了。”

这样一来，余爱民在台上当政，成为村支书，村里还有其他村干部，村主任之类的，什么事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有一个村民代表大会，如果大会通不过，这事一样不得行。

我这个小小的举动，也是一步巨大的改变，我回到镇上以后，立刻汪跟东就过来了，跟我谈这件事。不过，汪跟东也是在笑：

“小袁，你小子可真行啊，怎么想到搞这一套？”

“这也是一个尝试啊。”

“不嫌麻烦啊？”

“这样我们的工作才会省心啊。”

因为很多事情可以由村民自己商量着解决，我们镇上的干部工作量也会减轻很多啊。而且，这些村民代表选举产生以后，每个代表可以直接询问村支书，及村里其他干部的工作。这些村民代表也由村民中选举产生的，可以代表村民的利益。他们是一定会替村民说话的。

这些道理其实也很好理解，汪跟东笑着说：

“你小子做事总是不拘一格啊，敢于创新。”

“我只想把工作做好。”

“有创造性。”

其实不是我有创造性，只是我的同事们做起事情来，总是按步就班。他们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啊。当然，我跟他们情况不一样，我只想把事情做好，既然目前我分管信访这一块的工作，当然想要把这个工作做好呢。我也得探一下老汪的意见：

“汪书记，我这样做，你不会反对吗？”

“当然不反对了。”

“不反对就好。”

因为我目前只是副镇长，也只能在小范围内搞试点。以后如果我当上了这个南边镇党委书记，也许可以大展拳脚，真正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汪跟东也是哈哈大笑，没当一回事。

其实我也能猜到汪跟东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他大约觉得这是我背后的县委书记吴成明在支持我吧。其实并不是，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如果这样做，让村支书村主任的权力没那么大，村民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商量着办，那样工作也好开展一些。

汪跟东走了以后，我又在想如何设计这套制度，以后这个村民代表大会，要不要一周开一次会，还是一个月开一次会。不知道当地群众的参政热情到底高不高。这些情况我也还没有掌握，一切只能探索着来，下周一就要选出村民代表来，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各种问题。

正在这时，进来一个人，我一看，居然是吕大江。以前我刚来这里工作时，也是在党政办工作的，吕大江还是我的上司呢，后来只是把他支出去学习了半年。没想到这小子又回来了。我问他：

“吕主任，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回来的，今天上午就来上班了。”

“好好。”

“没想到哇，没想到哇。”

我也知道这小子说的没想到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没想到我袁江涛当上了副镇长，而且，现在可以说是南边镇最有权势的副镇长，书记镇长都要让我三分呢。而且，人大主席这样的三号角色，遇到什么事也得跟我商量着来呢。这当然充分说明我袁江涛也是一个牛逼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