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也很简单，目前邹天龙正在气头上，跟他说理肯定是说不通的，最好是等他气消了以后再去找他吧。

“可是这样好吗？”邹小梦说。

“也没什么不好的，等你爸气消了再说吧。”

“好吧。”

我答应了邹小梦跟我回家去住。其实我本来也是一个人住着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这在广东打工来说，还是相当奢侈的。进的我的住处以后，邹小梦又笑了：

“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出去开房，就在你这里住就好了，不会遇上我爸爸了。”

“可是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假设啊。”

本来，我的考虑是，跟邹小梦在一起，又怕王雪云，或者肖艳，或者谭婷，这其中任何一个人来都会比较麻烦。人都是自私的嘛，希望独占我一个。但是我的个性也比较花，也喜欢同时跟好几个女人在一起欢乐呢。我问邹小梦喜欢吃些什么，我好做给她吃。邹小梦却说没心情。

好在这个社会发展也比较快，如果不想做饭，完全可以在网上点餐就可以了，我点了两份快餐，很快就送到了，我跟邹小梦一起吃着快餐。我说：

“小梦，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啊？”

“因为我们的事，让你爸爸知道了。”

“其实知道了也好。这事也早晚会上他知道的。”

我没想到邹小梦会这么想，也挺意外的。怎么说呢，我与邹小梦之间是不应该发生关系，我只是一个家老师，是为了提高邹小梦的成绩的。如果单纯从提高成绩这一说呢，我觉得自己也是合格的，至少从前邹小梦的数学成绩可是一塌糊涂啊，全班倒数第一。

但是现在的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全班第一名了。

“没事，我爸爸早晚会悟过来的，以后还是会继续用你的。”邹小梦说。

“小梦，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让你给我补课了，我考试成绩考差几次，我爸爸就知道你的重要性了。”

“小梦，千万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你也好不容易取得这样的成绩的，还是要保持。”

我还有一个看法，一个人只有经常取得好成绩，保持优秀并形成一种习惯，你才能一直优秀下去。一旦有一次你考砸了，以后也会形成一种心理暗示，搞不好下一次到关键大考时，就会考出一个比较差的成绩来。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教邹小梦这么长时间，还是希望她能考出好成绩来呢。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邹小梦也挺感动的，说：

“袁江涛，你真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我的成绩。”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班上的老师，如果你有一次考砸了，他们这些势利鬼也会看不起你的，所以，你必须要保持优秀的成绩。”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持这个第一名。”

我也笑了。其实这个读书跟学自行车是一个道理，一开始不会骑，当然要人扶，但是不可能永远扶着，还是得放手。放手以后，你还是能骑得不错，证明你自行车骑会了。我也相信，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补习，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我们正在客厅里吃饭，说话，又听到敲门声。邹小梦小声问我：

“会不会是我爸爸来了？”

“不会，你爸爸也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啊。”

“他也会查啊。”

“应该不会。”

邹天龙以前是我老板不错，但是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他也没有必要太过于关心我。一旦明白不是邹天龙了，我心里也是一片坦然。但是说不担心也是假的。因为我在生活中也有好几个女友呢，生怕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如果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邹小梦这会儿在我这里，也比较麻烦。我说：

“谁啊？”

“是我，袁江涛。”

我听出声音来了，是肖艳。肖艳住的地方离我不远，所以，经常可以过来坐一下。最重要的是，肖艳也是邹天龙的情人啊，今天早上还让我给撞见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脸皮也挺厚的，根本不当一回事，这会儿居然还敢来找我。

但人家找上门来了，如果不开门又显得小家子气。我只好开门了。

“肖艳，你怎么来了？”我说。

“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还好。”

“哦，小梦也在这里啊。”

肖艳早上也遇见了邹小梦。当时是我与邹小梦在一起，肖艳与邹天龙在一起。可以说情形相当尴尬，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你如果不觉得尴尬也没什么。邹小梦说：

“你是？”

“我是肖艳啊，上午我们见过的。”

我真是晕了，这个肖艳脑子是怎么想的。邹小梦大约是上午只顾得跟自己的爸爸生气，而且，爸爸还打了她一记耳光，所以，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这个时候肖艳不应该提醒啊。我也是摇头叹息了。邹小梦说：

“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爸爸那个情人。”

“对。”

老天，此时此刻，肖艳居然是一付笑意盈盈的样子，难道说给别人当情人是好光荣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肖艳会如此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这回事似的。

“你是一个贱人，一个贱货。”邹小梦生气了。

“哦，我跟邹天龙在一起就贱，你就不贱吗？叫我说，你也挺贱的，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跟袁江涛在一起，不贱吗，我还可以告诉你，我还是袁江涛大学时代的初恋呢。你睡的男人，我早就睡过了。”

我也时头大，还真有些后悔呢，也许不该开这个门呢，把肖艳放进来，没想到肖艳会发这样的疯。真是要命啊。

“是这样吗？”邹小梦问我。

“是的。”

“肖艳，我要感谢你跟袁江涛分手，你的确不配拥有她。”

“哈哈，也许吧。”

肖艳也笑了。我坐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是感慨万千的，为什么女人与女人之间就不能友好相处呢，一定要这样像疯狗一样，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但在这种情况下，女人也觉得尴尬啊。后来，肖艳又告辞要回去了，我也没有拦她，但是出于礼节，还是要送一下她。

这一点也得到邹小梦的同意了，让我送一下她可以。

“袁江涛，你可真行啊，居然跟邹天龙的女儿也发展到上床的地步啊。”肖艳说。

“肖艳，你就不要取笑了。”

“我不是取笑你，我真的有点佩服你，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爱上你啊。”

“有吗？”

“当然有，你看，之前我就发现吴静跟你关系不一般搞不好你们已经是发展到上床地步了，没想到你与邹天龙女儿也有一腿。”

“行了。”

“你不怕吗？”

“怕什么？”

“这个邹小梦毕竟才是一个高二女生，这么说，你不怕邹天龙会告你啊。”

“告什么啊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啊。”

我想，邹天龙就算心里不爽，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吧。是，我跟他女儿之间是发生了性关系，在一起睡过了。可是这又算什么呢。他自己也是这样的花花公子啊，一个本身品格不端正的人，是没有权力来指责别人的。

就像此时此刻肖艳指责我一样，我也觉得挺搞笑的。肖艳自己也是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成了别人的情人啊，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

关走肖艳之后，我又回到自己的住处。邹小梦还在等着我呢。她问我：

“这个肖艳真的是你大学时代的初恋情人吗？”

“的确如此。”

“你还爱她吗？”

“谈不上吧。”

如果说完全不爱，好像也不对。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总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在其中。我跟肖艳在一起时，也是初次体验到性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美好的感觉。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不但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印象比较深刻，一辈子难忘，其实男人也是如此，对于第一个跟自己过性生活的女人也会在心里有比较特殊的位置吧。肖艳说：

“后来为什么分手了。”

“这事也是说来话长。”

“聊聊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我其实不太愿意回忆起从前的一些破事，特别是那一天晚上，我回家撞见肖艳与曾刚在一起。虽然现在曾刚也早就死了，但是一想到个场景还是觉得恶心得不行呢。

我袁江涛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就跟肖艳分手了，分手后，我也在东莞打工，肖艳还是在西流县电视台工作当然，肖艳得也得偿所愿，编制给解决了。可是这个编制有这么重要吗？本来以为可以干一辈子的工作，肖艳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女人又求到我头上来了，我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

我把这一段就说到这里，不知道邹小梦还有兴趣听下去吗？女人天生都是八卦的，我也猜到小女生会比较有兴趣，果然，邹小梦说：

“还有呢，还有呢。”

“你对肖艳怎么这么有兴趣啊？”

“她是我爸爸的情人，我当然要多了解一下她。”

“后来，我就进了一个私立高中里当老师，我们没怎么联系的。”

关于肖艳跟以前的老板张家海在一起同居，不但同居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这事我就不说了，从前我也答应过肖艳的，这事一定替她保密，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这才是我袁江涛的风格啊。

“后来呢？”邹小梦问。

“后来到你爸爸公司上班，这个真是意外。”

“哦？”

“当时真是公司招人，我也没注意到是谁，第一关是人事部门初选的，真接通知她来面试，结果面试时是她，我对她也挺了解的，就面试上了。”

“这么说来，她工作能力还很强喽？”

“还可以吧。至少不差。”

我这个说的也是个实情吧，肖艳虽然人风流一点儿。但是能力并不差。来到新公司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吧，相信这一点邹天龙也应该有一个比较好的了解。我跟邹小梦说完这些事，邹小梦又紧紧地抱住了我说：

“小袁，以后不许再跟她来往了。”

“早说不来往了。”

“是因为她跟副台长的事吗？”

“是吧。”

我也承认，肖艳以前跟副台长余刚的事，在一定程度上对我刺激也挺大的，经常我还会回忆起从前那个场景来呢。一想起来，心里还会莫名其妙地痛呢，只是肖艳不清楚这些，我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呢。

男人就是这样，有些事只会放在心里，从来不会跟你说起呢，所以，当肖艳提出要跟我共同合租时，我还是拒绝了，叫我说，我还是心里有一个心结啊。

“我们再来做一次好吗？”邹小梦说。

“又要哇？”

“人家想要吗？”

“来吧。”

我也有些佩服这个邹小梦没心没肺的样子，按说在这种情况下，恋情被爸爸发现了，还打了她一记耳光，小女生应该难过，应该有一种负罪的心里才对啊，可是小女生是完全没有哇。

小梦把手伸了过来，握住我的小伙伴说：

“哇，好粗好大哦。”

“想要吗？”

“想。”

“那就来吧。”

这到底是在我自己的屋子里，也不担心被任何人发现。我又与邹小梦大战三百回合，重要的是，要让小女生满意才行啊，所以，我也是施展平生本领来奉承邹小梦啊。

结果，我们的战斗正酣时，邹小梦的手机响了。邹小梦说：

“是谁啊，这么不识趣，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过来。”

“你接电话吧。”

我抽身准备离开，也可以歇一下，这样战斗的时间也会更久一些。让女生更满意一些，但是邹小梦果然是个奇人啊，居然不让我抽身离开，还要我继续抽插，我也只好不起身，她边迎合我的动作，边接电话，邹小梦说：

“我妈。”

邹小梦在电话里好像是在告诉她妈，她在我这里，又说了我的地址。邹小梦让我加快速度。说她妈妈一会要过来。我说：

“啊，不是吧，你妈要过来？”

“是，大约是我爸回去跟我妈说了的。”

这样也好，邹天龙跟女人出现了激化的矛盾，当场还打了女儿一记耳光，无论如何，这事也有些麻烦。更重要的原因在于，邹天龙是放不下架子的人，总不能他跟女儿道歉吧。

但是女儿不回来，当家长的又确实担心女儿的情况。

“那我们要快点完事哦。”我说。

“好吧。”

“如果让你妈妈发现我们现在还在这样，会怎么想？”

“不知道。”

小女生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不再跟小女生废话，而是直接动作，加快力度，小女生也在我身下大呼小叫起来。

后来，终于完事了，我飞快地穿好衣服，邹小梦也知道一会儿妈妈要来也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又一起从床上起来，到客厅里坐下来看电视。说实话，经过这一番战斗之后，我也有些累了。我说：

“要不，我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你妈妈过来了，你再叫我。”

“好吧。”

结果，我刚躺下，就听到敲门声。这个张春燕可真行啊，这么快就又过来了。我只好去开门。张春燕进来了。她对我说：

“小袁，我们家小梦在你这里吗？”

“在。”

“你小子可真行啊，我让你帮我女儿补习功课，你倒好，居然给补到床上去了。”

人家这么说也是一个实情，骂得也好，羞我也好，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呢，这事还真是惭愧啊，因为这事也是我不对在先啊。

但是这时邹小梦也坐在客厅里，她说话了：

“妈，这事根本不怪袁江涛呢，是我喜欢她。”

“你——”

这时，张春燕也进来了。见到女儿还好好地坐在客厅里，大约也是放下心来了。平时这个当妈的就对女儿也娇惯一些。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妈的对女儿过性生活什么的，更宽容一些。张春燕说：

“女儿，妈问你，你跟袁江涛发生性关系了吗？”

“有。”

“真发生了啊？”

“发生了。”

也许在这二人的心目中，我袁江涛是一个正人君子，真的是在酒店里开房是补习功课。

但问题在于，我袁江涛不是这样的正人君子啊，所以，性关系是一定发生了的，性生活是一定过了的。

“那么，你们过性生活时，有戴套子吗？”张春燕问。

“戴了的，袁江涛也会让我怀孕的。”

“小袁在这件事上做对了的，我们家小梦毕竟才读高二。如果这就怀孕了，以后考大学也比较麻烦。”

“是，是。”我也点称是，通过刚才的交流，得知张春燕好像对我也不是那么反感，好像对女儿才读高二就过性生活也抱有一种宽容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