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在肖艳这里吃过饭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也喝了一些红酒，人也有些困了。要说还是这上午付出的身体的代价太大了一些啊。我说：

“我得回去了，休息一下。”

“就在我这里睡不好吗？”

“还是不要了，我还是习惯在自己家的床上睡有安全感一些。”

肖艳也格格地笑了起来。她也清楚，如果我在她这里睡，肯定又是醒来之后又要接着欢乐，虽然今天不用上班，但是这样接连作战，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哇。因为年轻，很多事还是要节制着来啊。

肖艳只好同意我回去，我也打算散步回去，反正走路也不是好远。但是出去以后还是骑了一辆共享单车回去的。原来步行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这又快了许多。我心里也在想这件事，离肖艳这么近，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已经发生了，还是要适应这个女人啊。

我在自己的宿舍里睡了一觉，真是困啊，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电话居然是张小萌打过来的。我就知道这个吴姐肯定会跟她女儿说这件事，果然让我说中了。我说：

“小萌，你好。”

“好什么好，不好。”

“对不起啊，上午的事，我先跟你道歉。”

“开门。”

“啊？”

“啊什么啊，你不会还在肖艳个贱人那里吧？”

“我就在家啊。”

“我在你家门口。”

我立刻过去，把门给打开了，果然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小萌。张小萌也是一脸怒气冲冲的神情。我也只有尴尬地笑了，让张小萌进来，想到从前跟张小萌一起滚床单，但是上午却让她妈妈被肖艳给打了，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呢。

“对不起啊小萌。”我说。

“我听我妈妈说，你又跟肖艳搞在一起了，我有些不相信，就过来看一下。”

“这怎么可能？”

“这么说来，你们没有搞在一起？”

“当然没有，还有，不要说搞在一起了，这话也说得太过于难听了。”

“是吗？”

张小萌坐了下来，然后开始脱衣服。我也是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脑子一时之间还有些短路呢，这个张小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也开始跟我玩这一招了。但是张小萌却是不管不顾，很快就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了。

“小萌，你这是几个意思啊？”我问。

“问罪的事，一会儿再问，我们好久也没有在一起了，今天既然来了，当然不会放过你了。“

“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这一次你女朋友又在家吗？”

“倒不在。”

“不在就对了，陪我去洗一下吧。”

张小萌进了浴室里，我先站在外面，但是张小萌也是在里面叫我，也无是无法拒绝啊。只好进去了。在浴室里先是胡乱洗了一下。后来，张小萌就在我身上乱摸。当时我也是脱得精光，二人在喷头下互喷。张小萌一把握住了我的小伙伴：

“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想。”

“骗人的吧，想我怎么不去找我，又不是不知道住处？”

“怕打扰你的生活。”

“我跟他分手了。”

我甚至对张小萌新谈的男朋友也没什么印象，这个小女生又跟对方分手了。这就难怪了。虽然我跟张小萌之前一一腿，但是一直以来，张家海也反对我跟她女儿在一起，我也觉得跟张小萌在一起不太合适，一来二去联系就少了。倒也不是刻意分手的，一段时间不联系，关系自然会淡下来呢。

在浴室里，张小萌握住我的小伙伴，我立马就硬了，这么看来，张小萌对我吸引力还是大一些啊，上午跟肖艳在一起时，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张小萌说：

“来吧。”

“你妈妈的事，真的不怪我。”

“先不要谈我妈妈的事，我没有真怪你的意思，一会儿再谈好吗？”

张小萌既然这么说了，我也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谈这事，好像是有些让人扫兴呢，也不再谈这事了，直接从身后进入了张小萌的身体，当时浴室里还有一面镜子，镜子也很大呢，看着镜子里我们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我也兴奋异常。

“小萌，你真的好美啊？”我说。

“喜欢我吗？”

“喜欢。”我说，“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我也喜欢你。”张小萌还回过头来，跟我吻了一下。

我们也是从浴室里战斗到卧室里来。当我们结束战斗后，再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完事后，我要穿上衣服，张小萌又制止了我：

“不要穿，我喜欢你这样光着身子。好看。”

晕了。人家说这年头女人也懂得消费男色了，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啊。张小萌叫我不要穿衣服，她也不穿衣服，我们就这样光着身子聊天。这大约就是人家所说坦诚以待吧。这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是够坦诚的。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大约是世上最真诚的话了。

“我想知道我妈怎么跟肖艳发生冲突了？”张小萌说。

“你知道你有一个妹妹吗？才一岁。”

“别恶心我了。”

“我没有恶心你了，是真的。”

张小萌还不知道肖艳跟张家海一起已经有一个孩子的事了。所以，也不知道有这个妹妹的存在。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太深的感情吧，毕竟不是同一个妈，而且，二人相差也是这么大的年纪，张小萌也有二十二岁了，可是妹妹才一岁。

“你是说肖艳跟我爸在一起，还生了孩子了？”张小萌问。

“是这样的。”

“这怎么可能。”

“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相片。”

相片也是电子版的，还是肖艳上一次跟我聊天时发给我的，在微信里，我当时就保存下来了，现在看来，这个照片刚好能用上了。

我告诉张小萌这些，也可以争取一些张小萌对肖艳的同情，肖艳当初做张家海的情人，这固然不对，可是为你生下一个孩子了，你一点代价也不出，好像也说不过去啊。

果然，张小萌看完相片以后，又把手机还给我了，说：

“这个真是肖艳跟我爸爸生的？”

“是。”

“你说肖艳怎么会那么傻，你当情人就当情人，怎么还为这么一个渣男生孩子。”

“他可是你爸爸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女儿这么评价自己爸爸的，如果张家海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么说他的，不知道他心里会着何感想啊。

“就算是我爸爸，我也要这样说，他就是一个渣男嘛。”张小萌说。

“所以，你说你爸给肖艳一套房子过分吗？”

“这么说来，好像不过分。”

果然，我的策略也奏效了。张小萌对肖艳也产生了一些同情，都是女人，也很容易在这些情感方面产生这些同情的想法吧。

接下来张小萌就会觉得妈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从东莞追杀这个女人到广州有些过分了。

要知道，肖艳在东莞是有房子的，如果在东莞找一份工作，还是更容易生活下去的。但是张小萌的妈妈也是天天寻上门去，让肖艳也无法生活，不得已才逃到广州来的。张小萌说：

“我知道我妈有些强势，在家里我爸也是有些怕我妈的。”

“这就对了。”

“肖艳在这里工作，那么，她的孩子呢？”

“孩子也是放在她四川老家哦。”

我也是知道肖艳的妈妈也是一个极为势利的女人，女儿本来在西流县电视台混得好好的，可是又出来打工，这又成了别人的情人，还生下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会觉得丢脸极了，我简直可以想像得到，肖艳妈对肖艳会说出如何过分的话来。

我把这些情况也跟张小萌说了，张小萌也同情地说：

“不容易，真不容易。”

“你爸有些重男轻女哦，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想一个儿子。”

“我爸重男轻女思想是有些严重，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没有半点进步，还是这点出息，儿子有什么好？”

张小萌这个话我同意。这年头一般人已经没多少重男轻女思想了，特别是一些城市里的所谓白领阶层，中产阶级什么的。大家生活都挺不容易的，生一个儿子，将来以后儿子长大了，你得为儿子准备一套婚房吧，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往往一家人穷尽几代的积蓄才能付一个房子首付。有一个儿子还好说一点，如果有两个儿子，真得把老子腰给累断了。当然，如果混成张家海或者邹天龙这样的，就不担心这些了，人家做生意也挺有钱的，就是买个十套二十套房子也不在话下啊。

“现在终于清楚了，这事怪我妈，不怪肖艳。”张小萌说。

“小萌，你能这么想，如果肖艳知道了，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对了，你怎么能让肖艳打我妈呢？”

“不是，是这样的。”

我又跟张小萌解释当时的情况，当然，也是尽量淡化这个打斗的过程，只能是轻描淡写吧。当时吴巧丽（也就是张小萌的妈妈也带了两个打手来的）我只是跟打手过了几招，把他们打跑了。

“至始自终，我可没有对你妈妈动手哦。”我说。

“你小子这一点还是做得比较好。”

一番解释过后，张小萌对我的误解也消除了。虽然张小萌对肖艳也有同情，但是也不可能做什么。张小萌问：

“不过，你跟肖艳还一直保持联系啊，否则她一来广州就找你。”

“还真不是这样。”

“哦？”

“事实上是他来我所在的公司应聘，我是在最后一刻才见到她的。”

张小萌很好奇我与肖艳之间的事，我也只好把跟肖艳如何又一次重缘前缘的事说了。过程有些戏剧化，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真是这样的。

“这么看来，你们之间还是有缘份啊。”

“也许吧。”

“那么，你们有发生性关系吗？”

我没想到张小萌会问这个问题，一下子楞住了，这个女人可真行啊，直接问人这样的问题，叫我如何回答是好呢？我当然跟肖艳发生性关系了，但是最好不要说实话，有时来一点善意的谎言也是好的。

“没有。”我说。

“我也相信你不可能再爱上她了。”

在张小萌看来，肖艳有这样一段不堪的历史，我肯定不可能再跟肖艳一起了。以前肖艳在西流县电视台时，跟副台长一起滚床单的事，我跟张小萌也聊过的。她对这一段事情也是知情的。

现在好了，肖艳又跟情人生下一个孩子。我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这么看来，我袁江涛也是一个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