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起来吃饭。”小魏叫我。

“怎么了？”

“我做好饭了，起来吃吧。“

魏利红还真不错，把早餐也做好了，叫我起来吃。我洗漱完毕和她一起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闲天，说是早餐，其实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上了，大约是快中午了吧。我刚睡醒，头脑也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马上就想到刚才魏利红跟吴正燕通电话的事情，恐怕一会儿不太好办。吃过饭以后，我说：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不想见吴正燕，可是行李也要收拾一下。”

“把行李扔了？“

“扔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书也比较重要。”

这些书当时买时也是花了不少钱的。再说了，有些书版本不一样。感觉这些书也像情人一样，有些跟了我许多年呢，一直没有抛弃。

“我想到一个办法？”魏利红说。

“什么办法？”

“你把宿舍钥匙给我，我帮你去收拾。”

“也可以哦。”

我觉得女人的这个提议也相当不错。就把身上的钥匙给了魏利红。后来，魏利红走了，我玩了一会儿电脑，也是觉得困，困得不行，看来以后还是得早一点休息才行啊，哪怕早上起早也可以，晚上一定要早一点睡才行哦。至少十一点之前也上床才行啊。

当然，也许这跟我晚睡并没有关系，只是性生活太丰富了，这对身体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啊。

我睡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接着进来的是汪学武，身后还站着吴正燕。当然，他们是由魏利红带过来的，魏利红也是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我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几个人一起出现在面前。汪学武说：

“燕子，你看到了吗？袁江涛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为他求情。”

我一时有些发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有些事我还是和从头说过才行。

昨天晚上，当吴正燕知道汪学武要炒我时，没有找我，而是直接到了她的舅舅，问：

“舅舅，听说你把袁江涛给炒掉了？”

“是。”

“为什么啊？”

“你不要问为什么，我炒掉他自然有炒掉他的原因。”

“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以前也多次说过，袁江涛是个人才。”

“是人才，但是道德不行。”

“这是什么意思啊？”

吴正燕迫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向对袁江涛十分看好的舅舅，为什么要炒掉袁江涛。但是汪学武也不会说，说起来也有些丢人啊，明明魏利红是自己的情人，却跟袁江涛搞在了一起。汪学武跟魏利红在一起，当然是女人贪图他的权力与财富。但是汪学武却不这样认为，一直在自己骗自己呢，说是女人看重他们的才华什么的。其实哪是这么回事哦。

所以，汪学武不肯说也是正常的。

但是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吧，如果那样想，等于是把别人当成傻子了哦，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傻子哦。吴正燕说：

“舅舅，是因为魏利红吗？”

“你怎么知道？”

“学校里早就传开了。”

一听说学校里早就传开了，汪学武脸色也十分难看，这帮知识分子，说起来是高中老师，全是大学本科毕业，有些甚至是研究生毕业，好像是知识分子一样，其实也跟小市民差不多呢。汪学武说：

“那你现在知道袁江涛是怎么回事了吧？以前他跟王雪云在一起胡来，我还不说他，现在他又上了我的女人，我岂能容下他？”

“舅舅，叫我说，你肚量还是不够大，如果他是人才，你应该能容下他。”

“我可容不下。”

虽然汪学武也看过一些古代的书上说，什么明主，就是把自己的女人让给下属什么，让这些下属为自己所用，为自己卖命。但是人家那才是英雄啊，汪学武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汪学武说：

“反正我不会让袁江涛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了，你也不要固执了，再说了，袁江涛不是好人。”

“可是我爱她。”

“叫我说，肖大刚也不错。”

“可是肖大刚跟班上的学生在一起呢？”

“这又有什么，男人都会犯错的，重要的是能改。”

第二天一大早，当魏利红到我房间里收拾东西时，江然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吴正燕了。这也是他们早就约好的，江然也很乐意为吴正燕效力呢。收到消息以后，立刻就来了。吴正燕问：

“袁江涛呢？”

“我不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帮他收拾东西呢？“

“他有事来不了，让我给帮个忙呢？”

“他在哪儿？”

“不清楚。”

吴正燕无论怎么问，这个魏利红就是不说，江然看到这个情况不对，立刻也打了一个电话给汪学武。汪学武一听也立刻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汪学武立刻明白了，这个袁江涛肯定是跟魏利红在一起。上来就打了魏利红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人，还跟袁江涛在一起啊。”

“我才是贱人。”

魏利红也扑了过去，跟汪学武扭打在一起，汪学武好男不跟女斗，当然不能真跟魏利红对打喽，而且，以前也睡过魏利红呢，这时也只是招架，没有还手。后来，等魏利红平静下来以后，汪学武决定亲自去一下魏利红的住处。吴正燕说：

“你怎么知道她的住处？”

“以前我也去过。”

这时，汪学武也觉得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外甥女瞒什么了，倒是一付坦诚的样子。后来，他们就找到这里来了，当吴正燕说这一切时，看着我，一脸真诚的表情：

“小袁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你一定不舍得离开我的。”

“对不起小燕，我们在一起不可能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哪儿知道啊，再说了，情感的世界也从来不存在什么为什么？没有原因，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也是从来没有原因的，只是从前跟吴正燕也睡过的，这会儿我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呢。说到底，我成了一个陈世美一样的男人。

真不好意思啊。

这时，汪学武有些生气，上来就打了我一拳，生痛生痛的，我也是完全没防备啊。但是我袁江涛从来都是不让人欺负的，你打了我，我是一定要还回来的，所以，我立刻又跟汪学武扭打在一起呢。两个女人在一边哇哇大叫。

当然，汪学武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鼻子也出血了，这时，魏利红也是好心，又带着汪学武去洗一下。出来以后，我对他说：

“老汪。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也没有在你手下工作了，请你自重一些。”

“你还跟我们家吴正燕好吗？”

“你放心，不会了。”

“行，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也不会再打你了。”

“就这样吧。”我说。

真打起来，汪学武也不是我的对手啊，但是我觉得也是没有必要再继续跟这些烂人纠缠了。人生就是这样，你也得往前看啊，我起来以后又跟着汪学武魏利红还有吴正燕一起，来到了学校里，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我就离开了学校。

当然，当我走时，吴正燕问她舅舅：

“舅，你可以送一下袁江涛吗？”

“瞧你那点出息。”

这样一说，吴正燕也哭了，看到吴正燕这样，汪学武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随意吧。

从学校到校外一个拐角处，那一段路是吴正燕陪着我的。我说：

“你不必送我了。回去吧。”

“小袁，我爱你。”

“行了。”

“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啊？”

“对不起小吴，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吴正燕这样问我，我也是一楞。我从来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会儿女人问起来了，我也得好好考虑这个问题呢。当初（也是一年前）我来到这个学校时，也是吴正燕主动追的我，如果不追我肯定跟谭登燕好上了。后来虽然跟吴正燕在一起也一直是被动的，处处这个女人主动啊，而且，汪学武也给我好处，让我当上什么高中部主任。

这会儿终于可以客观地看这件事了，这么看来，我还是没有喜欢过她啊。

但是我也清楚，如果我这样对她说，肯定也只会让这个女人伤心难过呢，已经要走了，就没必要再那么残酷了，人生还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爱过。”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