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当我还在办公室里办公时，这时，肖大刚过来了，对我说：

“袁主任，你还在这里，下面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吴正燕与王雪云打起来了。”

“啊？”

我有些不相信后来下去看了才知道是真的。我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已经是事后了，我终于可以客观地看待当时的情形了。肖大刚本来跟我有矛盾，有冲突，因为他也在追吴正燕。而且，还与吴正燕发生过一次关系。但是经过上一次的斗争，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连一个班主任也当不住了，这下子也是彻底对我心服口服，也想与我重修关系。

这家伙也不是傻瓜，知道跟我做对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一次我下去以后。下到初中部办公室里时，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我看了一眼王雪云，心中也有愧疚，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啊。看到王雪云楚楚动人的样子，我走上前去把王雪云扶了起来。我的这一举动让王雪云也十分吃惊，因为以前我与她也有约定，就是做我的地下情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啊，现在我却走了过去。

显然，最吃惊的要属吴正燕，吴正燕以为我会站在她那一边，但一次她想错了。吴正燕叫我：

“袁江涛，你给我过来。”

“小吴，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是的，你猜对了，我是跟王雪云在一起了，我喜欢她。”

“你——”

吴正燕当时气得不行。如果我是吴正燕，这会儿肯定也应该生气了，因为昨天晚上我还跟吴正燕在一起啊，两人在一起欢乐。才过了一天，这一切又发生了变化，只是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当时有很多人在看热闹看笑话，我扶着王雪云回到她自己的宿舍里，看着镜子里被扯乱头发的王雪云，我心里很难过，我紧紧地抱住了王雪云，看着镜子里的她，对她说：

“雪云，我真的对不起你。”

“不，袁江涛，你今天站出来，还站在我这一边，我真的好感动。”

“不，是我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

王雪云说这句话时，也是泪流满面，我也相信王雪云当时是感动的。说实话这个女人的要求并不高哇，要说过分，我还是挺过分的。最后，我们二人都有些激动呢，紧紧地抱在一起，吻在了一起。

好在跟王雪云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女教师也还挺懂事的，知道我们这会儿要说话，没有跟进来呢，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空间，让我们可以单独地好好聊一聊。

吻了好大一会儿才松开，这时，王雪云情绪也平复了不少，我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王雪云问我：

“小袁，你后悔你刚才的选择吗？”

“当然不会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再选择的机会，我一样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小袁，谢谢你。”

我的话语倒说的全是真心话，真心话也是最打动人的。至少当时王雪云也是挺感动的。王雪云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打算交辞职信。”

“你真的打算辞职吗？”

“当然，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可以辞职。”

我也清楚，就目前的情况是，学校里不可能炒掉我的。我当着高中部主任，又是高三的班主任，最重要的是，我那个班的学生也极为调皮，这个学校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管得住呢。为了学校的安定团结，这又不是学期末，学校里的领导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换人的。

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炒掉王雪云，因为你在工作中不是不可取代的，把你炒掉，随便再找一个人好喽，好多公司都是这么干的呢。我问：

“今天吴正燕把你打痛了吗？”

“痛倒没有好痛，就是挺丢人的。”

说到这话时，王雪云眼泪差一点出来了，看到王雪云这个样子，我也难过极了，说到底这一切怪我啊，我是真心想与王雪云共进退。就在我们说这个话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正是汪学武打来的。汪学武说：

“小袁，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哦，好的。”

我对身边的王雪云说：

“这会儿汪主任找我，我这就马上去辞职。”

“小袁，你不要冲动，如果辞职了工作也不好找。”

我哈哈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人，就觉得好笑什么叫穷人思维，这就叫穷人思维啊。生怕离开这里再也找不到工作了，你越是这样，别人越是小瞧你，反正如何压迫你，反正你不舍得这份工作。我说：

“看来，你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是不想丢掉，可是我知道，吴正燕一定会让汪主任炒掉我的。”

“你放心吧，我会与你共进退的。”

再一次向王雪云保证了。王雪云也很感动，这我也看得出来，至少王雪云当时眼眶里也泛着一些晶莹的小东西。我也不愿意看到女人这样，让我心里会不好受的。我也是匆匆离开王雪云的宿舍，来到办公室里，汪学武和吴正燕都在。汪学武见我进来，对我倒是十分客气。给我倒茶，给我让座。汪学武说：

“小袁，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如果要炒掉王雪云的话，我可以辞职。”

“这么说来，你打算要力保王雪云喽？”

“是。”

我的态度也比较坚决，这也引起了汪学武的哈哈大笑。不明白这个家伙在笑什么，当时我心里也特别不好受，虽然我心里明白，汪学武出于理智考虑，应该不会炒掉我的，但是也说不准，这些个有钱人，有时为了发疯，也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呢。

一会儿，汪学武笑完了。汪学武又问吴正燕：

“小燕子，你应该看到了，这个袁江涛也是力保王雪云啊，我看就算了吧。”

“不，我要炒掉王雪云。”

我这才知道，是吴正燕坚持要炒掉王雪云的，而且，这会儿吴正燕嘴里骚货骚货地骂个不停呢。叫人真是替她有些难为情呢，我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脏的话来呢。等吴正燕骂得差不多了，我转身离开。但是吴正燕把我叫住：

“小袁，你去哪儿？”

“我下去把辞职报告拿出来。”

“已经写好了吗？”

“写好了。”

辞职报告早就写好了，就放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存着。我也是来这里工作之前就写好了辞职报告。也是一种预先的准备吧。随时准备辞职，这样就不存在怕什么了，也是有备无患的意思。这时，吴正燕冲了过来，从身后把我抱住，然后又哭了，我也挺意外的。我说：

“小吴，你这是干什么啊？”

“袁江涛，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这——”

一边的汪学武也还在。那一天，汪学武也看到王雪云跟我在一起，我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汪学武告的状呢？汪学武显然也猜中了我的这点小心思，把我叫到一边去，关上门，这才对我说：

“小袁，你一定以为是我告诉吴正燕的，可是事实上却不是。”

“哦，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汪学武的表情也十分真诚。叫人不得怀疑他。我也是轻而易举地相信他了。当初汪学武与我之间也有一个君子协定，就是他不说我与王雪云之间的事，我也不会说他与音乐老师魏利红之的事。现在好了，我的事情让人知道了，那么，他也生怕我会把他与魏利红之间的事说出去。汪学武说：

“小袁，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把你的事说出去。”

“那这个会是谁说出去的？”

“这个真的不清楚，你有机会可以问她。”

“我问她又如何问得出来？”

因为吴正燕也不是那么笨的人，肯定不会说出来了，这种出卖人的事，也不好弄啊。事后会得罪人的。当时我就猜到可能会是江然，但是这只是一个猜想，至于是不是这回事，还不能确定。汪学武说：

“这样吧，我悄悄帮你打听。明天给你答案。”

“说好是明天哦。”

“明天，一定是明天。”

当即，我们又在一起继续探讨了一下如何处理王雪云的事情。因为现在我不肯，那么肯定不能处理王雪云。汪学武还在对我说：

“小袁，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小燕这么爱你，你就跟他在一起吧，至于王雪云还是算了，让她走人吧。”

“这是办不到的，如果王雪云不在，我会辞职的。”

“有情有义。”

这是汪学武对我的评价，因为我的坚持，汪学武也决定去做吴正燕的工作，就不炒王雪云了。虽然吴正燕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接受这个现实。吴正燕说：

“小袁，我想通了，你可以跟王雪云在一起，但你每周要有五天跟我在一起，只许有一天跟王雪云在一起。”

“还有一天呢？”

“还有一天给你休息。”

这么看来，吴正燕考虑得还挺周全的。把我与王雪云之间的事也想得清清楚楚了。让我一周五天跟他在一起。而且，这个周末两天都是跟吴正燕在一起。吴正燕说：

“怎么样？这个结果你接受吗？”

“可以吧。”

“那么，我可以让王雪云继续留在学校里。”

“谢谢你小燕。”

“行了。”

当时吴正燕情绪上也有缓和了，只是不好意思一下子太过了。我们说好以后，一边的汪学武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必了。汪学武决定先请吴正燕吃饭。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王雪云，约她出来吃个饭。就在学校外面的一家餐厅里，当王雪云到时，我已经点好菜了，还叫了一瓶雪碧，一人倒了一杯，我没有说话。

正是这个没说话，让王雪云有些紧张，她问我：

“怎么啦，小袁，是不是真的要炒掉我啊？”

“你放心吧，不会。”

“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

这么一说，王雪云才高兴起来。小女生还是太在乎这份教师的工作。生怕失业，其实在这个南方城市里，就业机会还是蛮多的。不至于找不到工作，但是王雪云却不这么想，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

王雪云一口气喝了一大杯雪碧，问我：

“可是小袁，我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有吗？”

“有的，你一定有什么心思没有跟我说。”

“是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

“是。”

既然王雪云想知道，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瞒他什么了。我把跟汪学武及吴正燕之间的谈话也跟王雪云说了。王雪云这才知道，是我在关键时刻保护了她。王雪云也挺感动，举起酒杯对我说：

“小袁，谢谢你。”

“谢什么啊，这不是小事一桩吗？”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在这个学校里呆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被吴正燕这样打，还受到了侮辱啊。”

一说到这些，王雪云也流了泪，看到王雪云流泪，我也觉得这个女人挺不容易的，要说这个女人爱上我，这也没什么错啊，可是却被人这样打，而且，因为吴正燕叫汪学武舅舅，所以，吴正燕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来。想一想也觉得挺过分的。王雪云说：

“那么，这一次肯定有什么条件。”

“你真是太聪明了。”

“是什么条件。”

“我不好说哇。”

“实话实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

也的确，跟王雪云之间也不存在什么不好说的话，而且，王雪云也不是那种心理脆弱的女人，我就把吴正燕提出的要求跟王雪云说了，一周四天要跟她在一起，包括星期六星期天，只有两天才能跟你在一起。王雪云问：

“那还有一天呢？”

“还有一天给我休息的。”

“我是哪两天？”

“星期一星期二。”

“哼，真是的。”

王雪云星期一星期二还不太满意。她把自己的意思也说了，因为星期六星期天我跟吴正燕在一起肯定会非常放松，这身体都会被掏空，如何有精力来应付她呢？王雪云说：

“你休息是哪一天？”

“星期三。”

“这个女人可真会想，星期一星期二是我，星期三是你休息，然后，接下来星期四五六天都是她的。”

我也哈哈大笑，不得不说，吴正燕是挺会算计的。这样一来，我跟王雪云在一起过性生活肯定没那么好喽。不过，我却不这么看，通过这个不平等协议还完成了一条，就是承认王雪云的地位，她是可以跟吴正燕在一起分享我的。而不再像从前一样，地下情人。我说：

“你觉得呢？”

“你这么说，好像也对哦。”

“不过，也有一条要保密的。”

“什么？”

“我们之间这个事，也要保密，不能跟外面的人乱说哦。”

“放心吧，这事谁会说出去？”

我也相信王雪云不会说出去，跟王雪云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发现我爱她越深。王雪云说：

“走吧。”

“去哪儿啊？”

“以身相许啊。”

我也哈哈笑了，觉得王雪云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风趣幽默啊。上午才跟吴正燕发生冲突，这会儿居然还可以做到没心没肺，又要跟我一起去开房。我对这种情况也是来者不拒，所以，当即在手机上订好了一个房间，二人一起去到酒店里。

我们正在欢乐时，我的手机又响了。当时我的身体还与王雪云结合在一起呢，我也没有分开，手机虽然在响，我也不打算来接的。但是王雪云却说：

“还是接一下吧。”

“可是是吴正燕打过来的。”

“那也可以接一下。”

“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让我来接吧。”

不由分说，手机也被王雪云拿到手里了。当时王雪云不但要说话，而且还把手机给开了扬声键。这样两个女人的对话我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呢。吴正燕说：

“袁江涛。”

“袁江涛不在呢？”

“他干什么去了?”

“正在洗澡呢。”

其实当时我还与王雪云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呢，我本来也打算要抽身离开的，但是王雪云却不肯，把我按在身上，这会儿她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身上呢。我们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还结合在一起呢。她就这样坐在我身上接的电话，当时她也是一丝不挂呢。

果然，电话那头的女人吴正燕一听到说我还在洗澡，一下子怒了：

“这么说来，你们又在一起开房？”

“是啊。”

“贱人，你们好过分啊？”

“小吴，你不要这样骂，你可是说好的啊，从明天开始算起，一周有两天属于我的。”

“可是那也是从明天算起，你们今天就在一起了，这算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吴正燕说话声音也带着哭腔。王雪云也放下电话。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女人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心里并不轻松，说实话，还有些难过呢。但是王雪云却不这么想哦，她甚至还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你的大老婆今天上午还打了我呢，我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什么大老婆啊？”

“不是吗？她是你大老婆我是小老婆。”

我一时无语了。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汪学武打来的电话，叫我过去一趟，于是，我来到了汪学武的办公室里。本来以前汪学武也挺看好我的。但是这一次，汪学武却对我态度发生了某种转变，这种转变也挺微妙，但我还是能感受得到。汪学武还向往常一样客气地对我说：

“小袁。喝茶。”

“对不起，汪主任叫你失望了。”

“说实话我真的挺失望的，你也知道的，我是相当看好你哟，你如果跟我们这小燕子谈，我肯定会培养你来当校长的。”

“谢谢。”

“可惜了，可惜了，你小子是个人才啊。”

虽然是人才，但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人啊，所以，汪学武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这也是一种威胁吧，这也意味着，以后可能不会重用我了。我虽然跟王雪云这个全校第一的大美女在一起过性生活，但是前途也算是尽毁了。

当然，这是这些俗人们的想法，什么前途，在我看来，无非是多挣点钱，让傻逼们知道吗？我对前途什么的也没不上心呢。跟王雪云在一起，感觉还不错，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好了。汪学武说：

“小袁，你是怎么想的？”

“可惜就可惜吧，我也没什么才华，也承担不起什么校长不校长的。”

“我现在已经当上主任了。”

“我可以辞去这个主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是真觉得高中部主任也没什么。我这个人除了对女人有点兴趣以外，对此外的任何事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啊。一般人总认为男人嘛，还是要有点野心什么的，但我对这些完全不关心。汪主任说：

“小袁，我可没有让你不当主任的意思啊，工作还是得好好干。”

“你不免去我高中部主任的职务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嘛。”

汪学武也是一个极为老练的政客，玩弄一些手段也极为高明，但是这些手段对我则是完全没有用的，由此，汪学武还挺失望的。他说：

“小袁，昨天你让我帮你打听一下，燕子得知这个消息是从哪儿知道的？”

“对，不是你告诉他的？”

“不是，我怎么可能告诉她，而且，我们之间有君子协定的。”

“那么会是谁呢？”

“江然。”

果然是江然，我心中猜的人也是他。想到这里，我有些心寒，这个老小子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里，居然也搞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我也感到心寒。妈的，这都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