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江然的心态，大约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吧，巴不得我与肖大刚打起来才好。我笑了笑，一起跟江然出去逛街。结果，走到学校门口时，又遇到了肖大刚。自从上一次把肖大刚打了以后，这小子见到我时是不会跟我说话的。我也没有理他，直接走了过去，但是走过去以后，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结果，看到这小子朝我竖中指。我说：

“老肖，你他妈的是找死是吗？”

“我没做什么啊？”

“我明明看到了你竖中指，你小子居然敢做不敢认啊？”

“我就竖了怎么啦？“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一直想打这小子，但是你也知道，有时打一个人如果找不到借口也挺麻烦的，这样也挺好的。我上去就打了他一记耳光。肖大刚一下子蒙在那里，大约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极端，上来就给他耳光吧。在他脸上也立刻有五个指印呢。肖大刚怒了：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这小子也开始还手了。我也正要他还手呢，这样能痛快地打他一顿，论起打架来，肖大刚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冲了上去，朝他的头上打了过去。反正我们这个也不是比武什么的，什么招数都可以使用，我拳拳都打在他的头上。他也很快鼻子出血了，但我并没有停手。（当时也没有人叫停什么的，虽然当时我身边站着一个江然，但是江然也是跟他有矛盾的，所以，这会也是袖手旁观啊。）

打了半天我也有些累了，我说：

“你小子服了没有。”

“不服。”

“行，不服接到打。”

当时肖大刚在地上，我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打下去，打在他的脸上，鼻子上，眼眶上，人家说打人不打脸，我是专门打脸，这样效果看起来也有些吓人，更好玩呢。这个肖大刚到底是撑不住了，这时又哭了，向我求饶：

“袁主任，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还敢对我那样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行吧，以后给我注意点。”

我打肖大刚并不是因为他竖中指这件事，背后还有他上了吴正燕呢，不但上了吴正燕，还把吴正燕的裸体照片拍了到处给人看。妈的，这小也是欠揍哇。

我跟江然一起在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些啤酒，都是罐装的那种，还买了一些凉菜之类的，就在超市门口的座上吃了起来，边吃边聊些闲天，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刻天已经暗了下来了。江然对我的功夫也十分佩服，他自己是练体育的，希望能打过别人。他问我：

“你是怎么练的？”

“就是多看一些格斗比赛的视频吧，然后，多跟人打吧。”

“可是也没见你打过几次架啊。”

“在心里练吧。”

江然也哈哈大笑，我也清楚这个打架练功夫什么的都是要童子功的，从小都练才行。我大学时也加入过学校的散打队，专门练过各种格斗术，大家天天在一起学习，自然比这些从来没有练过的人要强多了。毕业以后，也是经常会练一练打一下球什么的，把身体素质练好了比什么都强。

这时，我接到电话，是吴正燕打过来的，问我：

“袁江涛，你在哪儿？”

“我外面啊，怎么啦？”

“你快点回来。”

“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应该最清楚。”

“到底什么事吗？”

“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听着电话那头的吴正燕也是一付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吴正燕会生这么大的气。我心里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担心呢，生怕是因为我与谭登燕之间的事让女人知道了。两个女人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共用一个客厅卫生间，天天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搞不好哪一天谭登燕会说出我与她之间的事呢。

我告诉江然说要回去。江然说：

“那就走吧。”

走在路上，江然还问我：

“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是谁啊？”

“吴正燕好像生气了。”

“可能是肖大刚去告状了。”

“不会吧。”

“极有可能。”

一开始我也觉得不会，后来一想，江然说得还真有些道理呢，因为肖大刚也跟吴正燕发展到上床那一步了。这关系就有些亲密了。肖大刚恶人先告状也是有可能的。

在学校门口吴正燕叫住了我，显然她也是等候多时了。而且，吴正燕也是一付认真严肃的样子，叫人觉得有些好笑。我说：

“怎么啦？”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肖大刚？”

“他告诉你的？”

“是。”

“他向我竖中指，所以，我打了他。”

“你如果不惹他，他为什么会向你竖中指？”

我一时无语，真的呆住了。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啊，这么看来，这个女人心里已经开始向肖大刚倾斜了。这么看来，要想跟一个女人关系好，最重要的办法就是睡了她啊。我冷笑，吴正燕说：

“你笑什么啊？”

“这样吧，我们找一个地方说话。”

“行。我们去办公室吧。”

我以为吴正燕会叫我去她租住的房子呢，没想到她却提议是办公室。办公室也好，反正这会儿办公室也没什么人。刚好也适合我们之间谈事，我让江然先回宿舍去。然后我跟吴正燕来到办公室里。还真没人，这样我们说话也方便了许多。吴正燕说：

“说吧。”

“小吴，你叫我说什么啊？”

“为什么打肖大刚？”

“这重要吗？”

“重要。”

“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来，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吴正燕本来也是主动追求我的，要说我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好像也谈不上。从刚才吴正燕的语气里，我也听出了，这个女人最近跟肖大刚走得有点近，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君子欲成人之美，我想，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是这一点还是做得到吧。

但是分手的话，还是不好说出口啊，一说出口，也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吴正燕说：

“我说什么？”

“分手，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是不是听到一些什么了？”

看来，吴正燕也心虚了，本来，她跟肖大刚发生性关系，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我还是会知道的啊。当然，我也不是计较她跟肖大刚睡了这事，我一直也跟谭登燕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呢，我又怎么有嘴来说吴正燕呢。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坦诚一些。从前有爱，可以在一起，现在不再爱了，也可以分手。

这时，吴正燕哭了。

有些女人是把哭当成一种武器来运用的，至少吴正燕就是这种情况吧。明明是自己理亏在先，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哭一场好喽。我说：

“你怎么还哭上了？”

“袁江涛，我只不过来问一下你为什么打肖大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只需要跟我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你怎么还要跟我分手啊。”

“小吴，有些事没有必要摊开了说，彼此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不，我要你说清楚。”

“这样真的好吗？”

“你是不是又跟谭登燕好上了。”

“什么啊？”

我真是服了这个女人啊，还在掩饰，还在隐瞒。本来，以我的个性，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不必要说出来，撕破脸，图穷匕现，这本不是我的风格啊。可是这个女人还抱有幻想。我也是对他彻底失望了。以前我跟谭登燕在一起时，心里也会觉得亏对吴正燕啊，现在看来，心中的愧疚也是一扫而光啊，蛮好。我说：

“小吴，你不是喜欢肖大刚吗？他也在追你，你们在一起也蛮好啊。”

“什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啊。”

“是吗？”

“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爱的是你，一直深爱着你。”

“呵呵。”

“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笑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爱过一个，我跟你在一起时，也是第一次，你应该清楚。”

我的确很清楚，跟吴正燕在一起时，她还是处女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我应该负责任，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我对吴正燕的感情也没那么深，如果说到喜欢，可能喜欢谭登燕更多一些呢。但是这吴正燕又是叫老板汪学武为舅舅，我也不敢得罪人家啊。（从这一点来看，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是一个势利小人啊。写作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也披露出来，这样才够真诚啊。你也知道，我写东西的时候不会虚构，只会把自己的亲身经历拿出来写。）我笑了：

“小吴，不要这样。”

“就要这样，你给我说清楚。”

“那你们为什么要睡。”

“什么？”

“你还想不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