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海做生意的手段我还真不敢同意呢，我觉得五十万已经不少了，开发一个手机客户端，其实也不费多少事，招几个程序员，甚至不必招程序员，找其他公司来做，都是极简单的事，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张家海认为我们的创意就很值钱。

张家海说：“至少目前何贤居没有想到这个，我们替他想出来了，他就应该为我们这个点子来付费。”

我只有点头的份儿，这么看来，张家海做生意这刀子也够黑的啊，不过，X镇电视台也不差钱，这一笔钱想必也出得起。

张家海说：“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下，我们今天晚上宴请何贤居吃饭的事情。”

“今天晚上吗？”

“对，我已经打了招呼的，他也同意了。”

既然是宴请重要客人，当然要挑高档的馆子呢，张家海又就一些细节跟我商量了一下。其中说到，这一次我们公司出席这个宴请的主要是三个人，我，张家海，肖艳。肖艳是副总出席这样的场合也算是正常吧。这时张家海对肖艳说：“这个何贤居也是一个好色的家伙，喜欢女人，肖艳，这一次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肖艳说：“张总，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晚上要多陪他喝一点酒。”

“这，我不怎么会喝酒。”

“那也不行啊，这是工作，必须完成啊。”

肖艳也面露难色，但是这是工作，说得又那么高大上，肖艳就不好拒绝了。要知道，肖艳为了当上这个副总，也是付出了身体的代价啊，当然不想失去，而且，现在肖艳一个月工资有一万五千元，她是挺在乎这份工作的。这一次方亚玲的丈夫被炒了，肖艳也是知情的。

肖艳甚至知道，这一些张总是生气了，差一点把方亚玲也给炒了呢，只不过，看在跟方亚玲睡过一场的情份，这一次算是对方亚玲一个警告吧。

张家海说：“小袁，你先出去一下，我跟肖艳还有些事要谈。”

“好的。”

“但是不要离开，一会儿还有事情找你谈一下。”

“好的。”

我看了一眼肖艳，退了出去，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要避着我来说，看来这肖艳跟张家海之间关系就是不一般啊。我在门外等了好大一会儿，看到肖艳退了出来。只是这时肖艳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人有些搞不懂。

我问肖艳：“怎么啦？”

“张总让你先进去。”

“我是问你怎么啦？”

“一会再跟你说吧。”

我看着肖艳离开，感觉到她的不开心。虽然现在在这里当着副总收入也还不错，可是肖艳可是付出了身体的代价啊，还真是不容易。有时我也很难想像，像肖艳这样美丽的女人，被一个有狐臭的老男人压在身下会是怎么感觉呢？当然，这肯定是我想多了，人生就是交易，只要价钱合适，其实也没什么的。

我问张家海：“张总，你还要跟我谈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这一次来，不敢到公司来见你吗？”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方亚玲，我把方亚玲的丈夫谢志刚给炒了。”

“啊？”

我假装吃惊。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有时是拼演技的，你必须得装出一付吃惊的样子才行啊。此时此刻看着张家海，不知道他是不是演的。

张家海显然轻而易举地相信我不知情了。

我说：“为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方亚玲跟肖艳吵架啊。”

“方亚玲跟肖艳吵架，你把谢志刚给炒了？”

“是啊，这个谢志刚也是方亚玲的丈夫嘛。”

也的确是这么一个情况，而且，这个谢志刚当初当上这个部门主管时，也是采取了一些不正当手段，所谓不正当手段，就是把自己的妻子献出来给张家海玩。以为张家海会欣赏他这样的做法吗，其实是大错特错，张家海说：“我就觉得这个谢志刚的无耻是超越底线的。”

“你还不是一样睡了他的妻子方亚玲？”

“虽然是睡了，也给了谢志刚相应的待遇，但是我非常瞧不起他这种行为。”

我点了点头，也觉得张家海这种属于人之常情。对于这种没有底线的人，还是越早炒掉越好。这种人简直是垃圾。我也知道谢志刚自从失业后，对妻子方亚玲也很不好。还会经常打方亚玲呢，上一次因为这个，方亚玲还跑到我家里来避一避呢。

张家海问我关于方亚玲与肖艳吵架到底是谁是谁非。这叫我说什么好呢，方亚玲之所以跟肖艳斗气，也是因为自己被张家海打入冷宫啊。我说：“从这一层意思来分析，这个方亚玲可能还爱着你。”

“还爱着我？”

“对的。”

“真的假的？”

看得出来，张家海也挺高兴的。虽然方亚玲爱着自己，听到这样的说法，张家海当然高兴喽。张家海说：“小袁，以后有机会你一定替我向方亚玲问声好，说她是她，她老公是她老公，虽然把她老公给炒了，但我心里还是有她的。”

“如果有她，不应该是这样做法？”

“应该怎么做？”

“至少要经常睡一睡她才好，日久生情吗？”

“哈哈，日久生情，这个说法好。”

张家海也哈哈大笑，但基本上也同意我的说法，你跟肖艳好了，这个人家当然没办法反对，但是你不能只能一个人好，也要恩泽均沾，这才符合利益最大化吗。

张家海说：“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就要这样做。”

然后，张家海又问我：“那么，你与肖艳之间，最近还有来往吗？”

“来往什么啊，怎么可能嘛。”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之间大学时就是恋人关系。”

“你听肖艳说的吧？”

“是。”

张家海一付自鸣得意的样子。我听了就不高兴了。这样一来，好像把我的身份降到跟谢志刚一个层次了，我是为了自己的上位把肖艳贡献给张家海玩的，我是这种人吗？切不说我当时当上这个分公司经理时，肖艳也还没有来到这里来上班啊。那时，一切是草创时期，基本上是我一个人招兵买马把这个分公司的业务给做起来。

甚至业务遇到危机，何贤居要睡张家海的女儿张小萌，没有睡成，人家不愿意跟我们合作了，我不惜动用自己的关系，跟韩立刚套近乎，求门路，这才把这份生意继续维持下去呢。

人有时候要学会臭表功，得把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给说出来，因为时间久了，当老板的也会忘记的。至少眼前就是这么一个情景，我就把自己的一切功劳又说了一遍。也算是张家海的一个提醒吧。果然，这让张家海很有些不好意思。

张家海说：“小袁，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听说你跟肖艳之间是恋人。”

“虽然是恋人，但是后来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哇？”

“因为感情不合。”

因为肖艳为了一个县电视台的编制，又跟副台长李江睡了，（后来李江已经得了癌症死去了。而且我也跟李江的女儿睡了，一些往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基本上对李江也没有多少仇恨的心理了。）但是这些事又不能跟张家海说，说了也会把肖艳的档次降底，只能说是双方感情不合。

但是张家海又笑了：“小袁，感情不合这个说法太笼统，现在也没有人信啦。”

“这么说吧，毕业以后，大学里的爱情会遇到一些现实的问题。”

“比如呢？”

“比如我那时虽然是在西流县县城工作，也一样买不起房子，这就让女人看不起啊。”

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虚构故事的才能，而且，虚构的合情合理，大约是电视剧看多了，或者，社会新闻看多了。这个社会如今不全是这种套路吗，男方没有钱，女方嫌弃，就算感情再好，最后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去呢，这样的事也太多了，听得张家海也点头称是，比较满意。

张家海说：“那么，现在你与肖艳之间又在一起睡了的吗？”

“这当然没有。”

“真没有？”

“这绝对没有，你想啊，肖艳是什么人？她是最爱钱的女人。”

这个说法基本属实，也赢得了张家海的认可。如果肖艳不是一个贪钱的女人，恐怕也不会让你张家海来睡呢。而事实上，我与肖艳之间，又一次在一起滚过床单的，来到D城这个城市，人得多么寂寞啊，而且，张家海的性能力并不是太强，这让肖艳还不有些不满足呢，时不时找我来解决一下需求，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只是张家海问起这些问题来，我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否则，会深深地伤害到肖艳，同时也会伤害到自己吧，我跟张家海的女儿张小萌也有复杂的关系，就不应该睡其他的女人。

张家海哈哈大笑：“好，好，你回去以后，也帮我劝劝肖艳。”

“劝肖艳什么？”

“肖艳大约会告诉你的。”

这个老张，还跟我玩这一套，搞什么神秘感，我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