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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到了春节了。离家这么长时间,我也有些想回家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也比较顺利,不出我所料,我当上业务二部的主管以后,每个月的业绩比关安江所在的小组要好。张家海也本着鼓励竞争的目的,没有炒掉关安江。

关安江比从前工作更努力了。

春节之前,黄义国问我:“你们过年放几天假?”

“国家法定节假日七天。”

“我们也是七天,不过,我又请了三天假,可是回家玩十天。”

“那不错哦。”

“你带女朋友回家乡吗?”

“还没跟李华春说过。”

“可以跟她商量一下。”

这一次春节,黄义国准备把新女友带回家,新女友长得并不比从前的吴琼差。黄义国也完全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了。这一天,李华春到了我的新住处,我对她谈起这件事:

“春节跟我一起回家吧。”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昨天我爸才打电话给我,让我春节一定要回自己家。”

“哦,这么说来,你爸知道你谈男朋友了?”

“是。”

“怎么知道的?”

“大约是我表姐跟他说的。”

李华春的表姐就是黄义国的前女友吴琼。后来当她得知黄义国又找到新的女朋友了,慢慢就跟李华春又恢复了联系。知道黄义国又谈了新的女朋友,吴琼心里不知道着何感想啊。你说:

“你爸没有说叫我也去你们家一趟吗?”

“说了,不许你去。”

“哦,不会吧。”

我一向还自认为比较优秀,至少人长得很帅啊,而且,女人见到我也是主动投怀送抱啊。没想到李华春却说她爸爸不同意。李华春说:

“我爸说了,不同意我嫁到外省。”

“什么外省不外省。你爸的意思还想让你嫁在附近吗?还不是在中国范围以内?

“他是这么想的。”

我哈哈大笑,怎么老人都有这种保守的思想啊。我对这些倒是无所谓的,李华春不愿春节跟我一起回家,那就不回好了。而且,我也感觉到了,跟李华春以后早晚也会到分手那一步的。不过,我也不好主动提出来。

因为李华春跟我一起时,也没有从前的温柔,有时也会跟我吵架,说我不懂体贴,我从来都是如此啊,这么看来,李祥武肯定对她是十分体贴的。

就这样,我和黄义国及他的女朋友一起坐火车回家去。在买火车票时,我要求买卧铺,可是黄义国说:

“还是买硬座好一些,能省不少钱呢。”

“也省不了几个钱,再说了,你女朋友跟你一起呢,你真忍心让她跟你一起坐硬座。”

“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硬座也是可以接受的。”

“要不,我帮你买卧铺吧。”

“行啦,行啦,你自己买卧铺,我两个买硬座。”

由于黄义国是在工厂里上班,平时上网也主要是靠手机。电脑也没有,买票这件事当然是我在网上帮他买啦。只是想到黄义国二人硬座,我一个人卧铺,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明白了,其实黄义国挣钱并不少,为什么处处要节约呢?

这大约就是人家所说的穷人思维吧。以前我们的教育是节约是美德,现在看来,节约恰恰不是什么美德,而且还会导致一种匮乏的穷人思维呢。

但最后也还是我买了卧铺,给黄义国及他的女友买的硬座。

下车以后在火车站里黄义国对我说:“我女友说我小气,生气了。”

“看,还是吧,我说你不听,非要省这几个钱,划算吗?”

“女人真是难哄。”

我笑了。其实也没什么难哄。我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说什么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烦恼其实是没钱引起的。有钱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啊。像今天这个黄义国买卧铺这件事,如果黄义国有钱,或者说他是一个舍得花几个的主儿,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我说:

“那么,一会儿回去可要打个出租车了,这个钱可不要省了,不要因小失大。”

“会吗?”

“想想前女友吴琼吧。”

这么一说,还真的提醒了黄义国。黄义国也认识到自己扣扣索索的毛病不太好。这一次打算坐出租车回家。

我则是在火车站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上文字说明:家乡我回来了。

也是矫情,这年头的年轻人,都喜欢发个朋友圈什么的,昭告天下似的。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我接到肖艳的电话:

“袁江涛,你回来了吗?”

“是啊。”

“我要见你。”

肖艳所在的西流县与我所在的县如果走高速也只要半小时。距离也不算太远。以前肖艳跟我也算是男女朋友,只是隔了这么久远,而且,我们也分手了,还有必要再见吗?我说:

“不必了吧肖艳。”

“袁江涛,我想你了,我过得并不好,我们见一面好吗?”

“你真的想见我?”

“是,你不会带女朋友回来了吧?”

“放心吧,没有。”

“那行,我马上过来,你等我啊。”

我的家乡也是在县城下面一个农村里。不过,我回家并没有告诉家里我哪一天回来,到县城里住一天也是可以的。肖艳让我等她,我就在县城里最好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好歹我在东莞也可以一个月挣到一两万呢。

以前觉得人家说一个月挣到一两万是吹牛的,自己真挣到了,发现还真有那么回事。其实这年头钱还是比较好挣的,关键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勇气哦。

坐了火车也有些累了,我洗了一个澡,开着暖气,就躺在酒店的床上等肖艳。半个小时后,接到肖艳的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了酒店及房间门牌号,肖凸艳说:

“等着,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