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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可能,”话还没说完,王立强就觉得胸口有些闷,头也开始眩晕。

不只是王立强,就连王雪艳也有相同的感觉,这感觉就跟上次王雪艳被葛诗诗绑架之前差不多,这就意味着他们又被葛诗诗下药了!

可饭菜都是王雪艳做的,葛诗诗怎么可能下药?

王雪艳早上出门之前有将米泡着,所以葛诗诗早上十点过来的时候,她就直接将迷幻药磨成粉末并倒进了泡着的大米里。尽管王雪艳之前有淘过米,但迷幻药都沉淀在了底部。

意识到自己即将晕倒,王立强就立马冲向葛诗诗。

可才冲出两步,重心不稳的王立强直接摔倒在地。

王雪艳已经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更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晕倒。她不想晕倒,因为一旦晕倒,她被葛诗诗杀死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所以,她就咬破自己嘴唇,依靠痛感来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她就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见状,葛诗诗就走进次卧室,并拿起藏在被单下的水果刀。

快步走出次卧室并踢开王立强那伸过来的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葛诗诗就一脚踢向王雪艳。这么一踢,王雪艳整个人都扑向铁门,脑袋还撞到了铁门上。

当啷!

听到声响,正在吃饭的张业周璐都吓了一跳。

放下筷子,周璐道:“该不会是诗诗回来了吗?”

“她被王立强害得这么的惨,应该不可能回来的,”停顿了下,同样有这层担心的张业道,“你打个电话给她。”

周璐去拿手机之际,葛诗诗已经蹲在了头破血流的王雪艳面前。

看着眼里尽是惊恐,甚至还无力地去碰铁门的王雪艳,葛诗诗脸上就浮现出甜美的微笑,眼睛甚至还眯了起来。她这表情看上去挺和善,但她动作可没有这么和善,她正用闪着寒光的匕首轻轻拍着王雪艳的脸,这就使得原本干净的匕首上沾上了不少鲜血。

站起身并弯着腰,葛诗诗就抓着王雪艳小腿,将她往王立强那边拉去。

迷幻药并不会让人立马昏倒,但会让人疲惫得浑身无力,甚至会有虚脱的错觉,所以此时他们兄妹俩都失去了攻击能力。

正是知道这点,葛诗诗之前才敢站出来,她是算准了迷幻药起效的时间。

当然,要是她上次没有下过药,她之前绝对会等到他们出现了症状再现身。

坐着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葛诗诗道:“我刚刚就表态了,我来这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送你们下地狱。俗话说得好,一死百了,所以我原本还想慢慢折磨你们,但我又怕夜长梦多。而且呢,你们又没有子女,要不然当着你们的面让他们绝望到想死的话,估计你们会更痛苦。”

见他们眼睛都快闭上,不想再多说什么的葛诗诗就蹲了下去。

举起匕首,葛诗诗的手都在发抖。她虽然想象过自己杀死王立强的场面,可当这一切真的要来临时,葛诗诗却害怕了。

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退却,她一定会后悔!

因为,这八年她过得非常痛苦,她以后甚至还可能因为长年服食避孕药而无法怀孕。所以葛诗诗被夺走的不是八年,是一辈子!

想到此,葛诗诗就一匕首刺中王立强腹部。

腹部被刺中后,已经叫不出声的王立强还想去抓葛诗诗的手,却被葛诗诗弹开了。

感觉到匕首刺破皮肤和肌肉组织带来的快感后,葛诗诗的恐惧和害怕已经被嗜杀渐渐替代,所以她就边笑边疯狂刺着王立强。

杀死王立强后,葛诗诗就毫不犹豫地一匕首刺入王雪艳胸口。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被按响。

葛诗诗不知道是谁,她也不想知道是谁,反正她依旧疯狂地刺着,王雪艳戴的黑色文胸都被刺出了好几个洞来。一道又一道鲜血更是迸射而出,弄得葛诗诗一身都是。

确定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葛诗诗就缓缓站起身。看着那正缓缓扩散开的鲜血,又见自己裙子上尽是刺眼的红色血迹,葛诗诗并没有多惊讶,她反而觉得这种错落的红色非常漂亮,这也是她选择穿白色连衣裙的原因。

随手丢掉匕首,丝毫不在意门铃声的葛诗诗就走进了次卧室。

拿起早已关了静音的手机,见周璐刚刚打了十个电话过来,葛诗诗就猜到了门外的是谁。

神色黯淡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后,葛诗诗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诗诗!如果你再不开门!我们就把门撞开了!”

听到张业的声音,葛诗诗眼睛就睁得有些大,随后她就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捂着脸,并哭了起来。葛诗诗哭的声音不大,但身体颤抖得厉害,颗颗珍珠般的眼泪正顺着手指缝滴落,滴在了她裙子上,化开了浓稠的鲜血。

咚!咚!咚……

尽管张业在撞门,但葛诗诗还是没有去开门的打算。

以张业的力气,他根本撞不开铁门,但他知道葛诗诗绝对在里面,所以担心葛诗诗受到伤害的他就拿了大铁锤,并对着门锁的位置疯狂砸着。

花了五分钟,张业总算砸开了门。

当他们夫妻俩看到王氏兄妹倒在血泊中,上身还变成了马蜂窝时,他们两个第一个反应都是捂着鼻子嘴巴,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他们都有些反胃。

“要不要我报警?”

“暂时别报警,我先去看下诗诗的近况,”说着,屏住呼吸的张业就走了进去。

看了下主卧室,张业就走向次卧室。

站在次卧室前,看着裙子上都是血,且静静地坐在床边的葛诗诗,张业就想走进去并问这是怎么回事。可张业还没有走进去,葛诗诗就做了个噤声手势。

看了眼窗外,葛诗诗就用极为温柔的目光看着张业,并哼道:“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它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洋溢着天真无瑕。慢慢地长大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经不起风吹雨打……”

这是水木年华的《蝴蝶花》,葛诗诗曾在拿到毕业证的前一天晚上唱给张业听。

在之后的一些岁月里,张业也经常听这歌。每次听的时候,张业都能想起一些跟葛诗诗的往事,但同时他也知道不可能回到从前。

曲终后,喉咙动了一下的葛诗诗道:“张业,你是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所以请你现在报警,然后将你看到的一切都跟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