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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爷,他们已经幡然悔悟,重历轮回了,你也要努力啊,下辈子要好好做人。”

    小和尚向老头投去一抹鼓励的眼神。

    老头断断续续道:“老子……日……日你祖宗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和尚道:“老爷爷,小僧是大梵寺弟子,现在要送你轮回了,一定要记得做个好人啊。”

    老头的神色无比震惊:“大……大梵寺……”

    被金手印一掌拍进岩石堆里,尘烟冲天而起。

    小和尚看都没看一眼,体外青色界光有如一层防护罩,纤尘不进。

    帅小符走过来,四下一看,口中啧啧连声:“你可真狠,全弄死了。”

    小和尚笑眯眯地凑到他跟前:“玄玄子,我这还有酒,你喝不喝?”

    从腰间布袋里拿出个金色钵盂来。

    帅小符看着钵盂,咽了口口水:“是上次从玄天剑宗偷来的猴儿酒?”

    小和尚道:“当日小僧为了保护这坛酒,只好舍你们而去,惭愧得很。”

    “你个死秃驴,有好处你跑得比谁都快,一出事你也溜得比谁都快。”

    帅小符把钵盂夺过来,刚往嘴里灌了一口就喷了:“这是什么东西?”

    小和尚笑道:“是从酒肆打来的,猴儿酒留着等凌霄和疯子一起喝。”

    帅小符没吭声,出了会儿神,把钵盂扔给小和尚:“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打听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小和尚立刻来了精神,笑道:“如此倒有趣了,你最近可曾得罪过谁?算了,你当我没问。”

    帅小符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死老头子怕麻烦,自我打小那会儿,他就不准镇天观弟子说认识我,你说他还是我师父吗?”

    小和尚叹了口气:“你还能出去惹事,但我几乎没离开过大梵寺,师父偶尔放我出去,总说我在外面有辱佛门尊严,他更不像我师父。”

    帅小符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这样的,他能放你出来真不愧是大慈大悲的高僧,我要有这样的师父就好了,你知道我一直怀疑什么吗?死老头子有这么多女人,我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小和尚一脸的同情:“玄玄子,你真不容易,但你师父更不容易,有你这样的私生子,他一定会少活几年。”

    哥俩一本正经地互损自损,神情非常得意,相视一笑:“我们真是祸害啊。”

    屁颠屁颠地走了。

    秦守到云州仙品阁买了二十瓶转炉丹,刚住进客栈,四个老头就找来了。

    他是真佩服这些人,在城门口安插了眼线还是怎么的。

    陈老头今个做东,将他带回了家里,肥环燕瘦十几个孙女挨个往酒桌来,他险些招架不住。

    酒过三旬,陈老头见他始终不表态,已是沉不住气了,放眼云州,陈家这十几个丫头有多少人惦着呢,你小子还装深沉?

    秦守也很无奈,哥们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啊,这都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不能祸害人家。

    陈老头让孙女们退下,对秦守道:“贤孙啊,马上就要进行霸宗试练了,我不说你都知道,霸宗不能饶了你,但我还打听到一件事,就是你那未婚妻,她好像另有头绪了,这事你怎么看?”

    秦守道:“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已经退了婚,她爱找谁是她的事。”

    话说得漂亮,心里却恨得滴血,死贱人阴险歹毒,天道宗和霸宗更不用说了,早晚都得除掉。

    说话间外面有下人喧哗,陈老头脸上现出怒气,抬眼一看,见是李鼎盛和韦寒衣一起来了,他的眼神愈发凌厉。

    “李鼎盛,看你这气势,我还以为你把霸宗的宗主叫来了,原来是你大舅哥。”

    他阴恻恻地打量二人,哪还是刚才那个忙着嫁孙女的慈祥老头。

    韦寒衣看了一眼秦守,实在想不通此人是怎么跟四大家族打成一片的,但有霸宗的背景,他也不至于被四大家族吓住。

    向四个老头抱了抱拳:“诸位,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事的,听说秦守来了,自然要跟他见见,我妹妹从青州回来,路上便出了事,说是劫道怕没人信吧?”

    秦守笑道:“姓韦的,你又出来学狗叫了,听你的意思,好像怀疑这事跟我有关?”

    韦寒衣道:“当日我妹妹离开后,你去过哪里?”

    秦守道:“看在你死了妹妹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当日青州仙品阁的伍正奇找我有事,你那死鬼妹妹刚走我就找伍正奇去了,不信你大可去问。其实不是我说你,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连妹妹都看不住,哦,也难怪,怕是你们兄妹两个有事没事喜欢乱咬人,所以连劫道的都看不惯了吧。”

    李鼎盛气得浑身乱抖,指着他大骂:“你这畜生,莫非你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你竟敢这样说她!”

    秦守冷笑:“你现在想起亲戚关系了?我奶奶找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

    韦寒衣道:“那咱们就走着瞧,等你跪下来……”

    秦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话你跟秦家说过一遍了,我等你。”

    四个老头感觉失了面子,气呼呼地坐下。

    陈老头喝了口闷酒,对秦守道:“你该看出来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关系,霸宗可不会找你要证据,他们会直接杀到秦家,我问你,韦寒香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秦守拿起酒杯起身:“诸位老爷子,你们消息灵通,既然查到林彦珺有了头绪,肯定也知道了她和天道宗的关系,所以在青州时,你们对林彦珺一声不吭,这一点我非常理解,为了我得罪韦寒衣倒没什么,他韦寒衣不能代表霸宗,霸宗也不会因为你们得罪韦寒衣而跟你们翻脸。

    这件事你们帮到这里就够了,再闹下去已不止牵扯出霸宗这么简单,很可能连天道宗都要出面。来,我敬诸位一杯,咱们就此别过。”

    喝了酒,把酒杯放下全出去了。

    四个老头都很尴尬,暗怪秦守说得太透,这不是让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但秦守毕竟是五品鉴定师,而且还是一个十六岁的五品鉴定师,这样的人物也就是没有接触到更强大的势力,否则一朝得势,天道宗都不敢轻易动他。

    无奈的是,在秦守没有找到强大的势力之前,秦家先被霸宗和天道宗盯上了,现在秦守把话给说透,大家再装糊涂就没意思了,确实让人为难。

    而此刻,韦寒衣已带着李鼎盛往仙品阁去了。

    他找林家问过,当日确实有人看到秦守和伍正奇在西湖上喝酒,不过这没什么,只要云州仙品阁发句话,谅那伍正奇也不会给秦守作证,到时就能借机灭了秦家,如此不但令宗门高兴,也能讨好天道宗,韦寒香就不算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