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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听到后边包厢的声音,急忙拿出战队玉佩。

    帅和尚:“你刚才的问题非常脑残你知道吗?”

    帅小符:“脑残的问题你都能上当,你说你是不是傻逼?”

    帅无敌:“我说你这‘麻雀叨你头疼了谁的蛋’是从哪学的?如果不加思考就回答,确实容易上当。”

    帅小符:“酒肆里头,刚才听别人说的,据说这里有个绰号禽兽的世家子弟口才不错,他用这一招骂过人,现在都传开了。他还有个问题,问有一头猪和一头驴,先杀哪个好。”

    秦守心头乱跳,没错了,坐后面的就是帅小符,难怪这货刚才说在湖边喝酒,原来说的是西湖。

    但如果冒然过去,即便有战队玉佩,说出来也未必有用,毕竟秦家的背景不算什么,提闻老或许可以,但只是萍水相逢,打着人家的名号未免不妥。

    帅和尚:“这又有什么讲究?先杀哪个不都一样吗?”

    帅无敌:“没这么简单。”

    秦守来了主意,走到帅小符门口拍了拍门。

    “菜不上齐了吗?让你们不要打扰我的,进来吧。”

    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听着应该年纪不大。

    秦守进去,只见一个长相机灵,与他年纪相仿的青衫少年坐在窗边,正好奇地瞪着一双大眼看来。

    “呵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守,青州城里许多人都叫我禽兽,其实只是谐音,今个来晚了,外面已经没有座位,听伙计说这里只坐了一人,所以想和你拼个桌,酒菜算我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出去找找。”

    听说他就是禽兽,帅小符来了精神:“那行,我这人好交个朋友,你坐吧。”

    秦守到他对面坐下,唤了伙计过来,照刚才点的菜原样再来一份,酒则多拿几壶。

    帅小符打量秦守,笑道:“听说你有个问题难住了许多人,说是有一头猪和一头驴,先杀哪个好,这个可有解释?”

    说着扔了一壶酒过去。

    秦守接住,往桌上扫了一眼,这货已经喝了两壶酒下肚了,看样子酒量可以,倒了杯酒举起来,先喝了一杯,这才笑道:“杀哪个都不行。”

    帅小符奇道:“有何说法?”

    秦守道:“若是杀猪,驴便是这么想的;若是杀驴,猪便是这么想的。”

    帅小符恍然大悟,一拍手掌:“很好,这又是一招坑人的绝技,来,咱们喝一杯。”

    秦守喝下,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啊。”

    帅小符道:“你就叫我帅小符吧。”

    秦守料想此人怕是不想透露真名,但你好歹掩饰一下啊,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一听就假,不过人家毕竟是修真界的弟子,门派再小,也不是世俗中人可比,可能是不太想和自己这个普通的世家子弟有什么交集。

    心思再转,便笑道:“原来是帅兄,你若有兴趣,这种问题我多得是。对了帅兄,你不是本地人吧?来青州可是有事?我这人也好交朋友,与你一见如故,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一声。”

    帅小符有些好奇,这人热情得过了头啊,看来人品是真不错,但有什么值得帮忙的呢?没有啊。

    秦守见他不吭声,又问:“帅兄要往哪去?大晚上的可切莫赶路,野外危险得很,我之前从云州回来,也是赶了夜路,半道遇上几人被尸煞袭击,我为了帮他们,差点死在尸煞手里,还是境界太低了,所以我打算去大道学宫,如果将来能学出本事来,也可守一方平安,实不相瞒,我名字中的‘守’字便是此意。”

    帅小符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这是遇上个傻子啊,不过傻也傻得挺可爱,如果他真能进入大道学宫,指不定将来还有碰面的时候,就问道:“你今年多大,什么境界?炉鼎如何?”

    秦守道:“我今年十六岁,刚入先天,二品炉鼎。”

    帅小符摇了摇头,叹道:“咱俩一般大,但你的境界太低了,炉鼎也差,不过试一试也无妨,倒是试练中比较危险……也罢,相聚就是缘分,看在谈得投机的份上,走吧,带你开开眼界去。”

    秦守暗喜,全程往脸上贴金,总算贴出机会来了,急忙唤来伙计付了账。

    两人出了城,一路往山里去了。

    到后半夜,已在一个荒废的村庄之中,这里一片破败之象,阴风阵阵,破旧的窗户呼扇着,吱呀作响。

    秦守心里有些发毛,这跟鬼村似的,也不知跑来干什么。

    走到村庄中央的老槐树下,帅小符不走了,扫视四周,冷笑道:“一群傻逼,想偷袭我吗?”

    呼啦一下,四周房屋中窜出十几个红袍人来,各执一面黑气缠绕的血幡。

    帅小符傲然道:“以怨魂炼制厉鬼幡,以尸体炼制尸煞,你们很会玩啊,说吧,是自己把自己掐死,还是我给你们干死。”

    一个红袍人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们说话,不过你们来得正好,又多了两条厉鬼。”

    帅小符怒了:“你特么怎么跟你姐夫说话的?都给我死吧。”

    飞身而起,手中一片金光激射,却是些符纸,那些红袍人未及躲避已挨在身上,金光一震,一个个动弹不得,话都说不出,本就苍白的脸色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无不惊恐地瞪着眼睛。

    “妈的,说了让你们把自己掐死,你们还不干。雷咒!”

    他落下地来又是一声大喝,十几道符纸激射出去,伴着雷声,到得红袍人上空,符纸化为雷光,立刻把那些红袍人轰得焦黑,烟气直冒,连厉鬼幡都毁了。

    “瞬间高温可以锁住水分,这才是外焦里嫩的正确做法啊。”

    帅小符顷刻之间杀了十几人,却跟杀了几只蚂蚁似的,就这还能开玩笑,显然不是头一次了。

    “你别乱跑,附近还有十几个尸煞,我解决了它们就带你回去。”

    帅小符交待一声往东南边纵跃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秦守看着一地焦尸,心里把帅小符骂个臭死,你丫把哥们留在这里,不知道很吓人吗?

    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转脸一看,左边路面上现出一条身影,是个枯瘦如材的红袍中年。

    两人互视对方,心里凉凉,同时冒出个念头:“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