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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秦守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头,不禁仰天长叹。

    他一个魂穿过来才四天的苦逼,吃了午饭出来遛弯,迎面遇上个老头,这老头红光满面,气色可好了,见了他就问他:“骚年,我已修得不坏之身,你信吗?”

    他当然不信,老头就说:“不信你捶我一拳试试。”

    他信了,往老头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老头直接进入了弥留模式。

    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但是老爷爷你碰瓷碰错人了你知道吗?我可是秦家的少爷啊,属于带着一群狗奴才惹是生非都没人敢管的那一类。

    老头颤抖着告诉他:“骚年,遇上我是你的造化,来,给你个好东西。”

    伸手一划,把秦守的手腕给划破了,接着往伤口一拍,老头白日飞升。

    秦守只觉有一股诡异的能量进入体内,却也顾不上了,伸手试了一下,老头没有鼻息,连脉搏都没有了。

    脑海中忽然响起个声音:“小伙,准备迎接我的伟大创造吧!”

    他好悬没吓死,这不老头的声音吗?

    接着脑海中现出个画面:

    “姓名:秦守

    境界:后天,30\/100

    炉鼎:无,60\/100

    心法:无

    神通:无

    纯元技:无

    仓库!”

    他有点蒙,纯元技是个啥?仓库又是干什么的?你到底给哥们弄了个啥?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毕生的心血,修行直观展现及炉鼎大增第一百零八次测试版,能够有这样旷古烁今的成就,最要感谢的是沧海前辈。可惜我大限已至,这个终极测试版只能便宜你了。”

    秦守挠了挠头,修行直观展现?这界面确实直观,但你说炉鼎大增,这炉鼎后面的“无,60\/100”是几个意思?哪里增强了?哥们的身子骨但凡能达到一品炉鼎,也不至于混个渣少的名头啊。

    “今后要想打开界面,要在脑海中想一句话:‘沧海萌萌哒。’另外,我只是留在测试版中的一缕神识,如果想唤醒我,要喊一声“青云最帅”,我代表了青云一生的阅历,也代表了他的财富气运,我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秦守都要往回走了,总得找人把老头给葬了啊,却差点没让这声音闪着腰,沧海萌萌哒?青云最帅?沧海前辈且不谈,这青云够自恋的啊。

    就在脑海中问道:“炉鼎大增是什么意思?”

    青云神识:“何为炉鼎,身体内外,经脉骨骼俱是炉鼎,但各人炉鼎受先天资质所限,除非后天能获得罕见宝物,否则难有太大的成长,我却能让你突破先天所限,达到九品大圆满,真不愧是我的伟大创造啊!”

    秦守欢喜起来,二品炉鼎都能称为少见的天才了,如果能突破先天所限,那还不往死里吃炉鼎类丹药,吃到九品得成神了吧?

    有这般造化,他也不回去找人埋葬青云了,这等于是半个师父呢,于是把青云背到城外,在山下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葬了。

    逛到傍晚回家,刚进大门,丫环就来告诉他,说是他老爹秦继宗让他过去吃饭。

    他有些意外,这具身子的原主人被一个小贱人冤枉,活活淹死在西湖里了,他穿越过来昏迷了三天,今个才第一天下地,说起来也算死而复生了。

    而他老爹月前在历练中被废了修为,回来后泡了一个月的酒坛子,跟死了没区别,连他昏迷期间都没露面,今个主动喊他过去吃饭,这跟死而复生好像也没区别。

    到了老爹院子,酒菜已准备妥当,老爹在桌旁显得颇有精神。

    刚走过去坐下,一个粉衣少女到了门口。

    回头一看,林彦珺怎么来了?这女人说是他未婚妻,一年都未必能见上一面,看来是老爹把人请过来的。

    “贤侄女,快过来坐,我相信你的判断力,张婉瑶有后天巅峰的修为,守儿想偷窥她谈何容易?再说她的画舫守儿怎么上得去?这分明是她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秦继宗亲自把人迎过来。

    他说的也是实情,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判断,不过世家之间就这么回事,今个你害他,明个他害你,反正传出去的是结果,不是过程,无非秦守倒霉,确实上了画舫,否则想冤枉他也不容易。

    秦守上下打量林彦珺,这丫头的身材相貌无可挑剔,修为才气俱是青州之冠,娶来当老婆很好啊。

    刚要为林彦珺斟酒,林彦珺移开酒杯。

    “听世伯说,你的伤并无大碍,这便好。此来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当日你在画舫中被抓出来便放话羞辱张婉瑶,说是看全了她的身子,这本是莫须有的事,你如此说法未免太不光彩,这瓶筑基丹给你,今后莫要再嚼舌了。”

    林彦珺拿出个玉瓶放在桌上,起身要走。

    秦继宗急忙起身劝道:“贤侄女,我儿子生性顽劣,此事确有……”

    “世伯,你无需再说,即便张婉瑶冤枉他,他也不该如此侮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顽劣更不是作恶的借口,我今日来也并非冲着你的面子,无非是想跟他说清楚此事罢了。另外还有一事,既然秦家已答应让他参加霸宗的入门试练,希望秦家不要反悔,否则不止张家不同意,青州各世家也不会同意。”

    “好走不送,你知道门朝哪边。”

    秦守将玉瓶扔了回去。

    丫装什么圣母婊,张婉瑶能说哥们偷窥,哥们却不能说看光了她身子,这是什么道理?敢情你们把人弄死都没事,别人吭一声就犯了法?这世界非得围着你们转还是怎么的?天才就牛逼么?老子也是才,废材的才,老子吹牛逼了吗?

    林彦珺贵为青州第一才女,何曾受过这种气,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拂袖而去。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妙哉,妙哉,来,老爹,咱们喝酒。”

    林彦珺脚步一顿,随即冷笑连连,也不知从哪抄来一首诗,明日便是赏花节,有能耐你再卖弄一下试试。

    目送她离开,秦继宗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任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儿子,你不该上张婉瑶的画舫,现在张家逼着你参加霸宗一个月后的入门试练,是想要你的命啊,入门试练又叫生存考验,别说山上多有妖物,寸步难行,张婉瑶这种后天巅峰的苗子也能轻易杀了你。”

    秦守无言以对,上了画舫的那个秦守已经死了啊,可张家反而成了受害者,跟谁说理去?

    但话说回来,张婉瑶宁愿背上清白受辱的名声都要坑哥们一道,究竟为什么?过去也没仇没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