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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的攥了拳头,慢慢收了这尴尬的一掌。

    也学着李衣叹息一口,转身扭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又开始忙碌起尚未解决的事情。

    转眼,时间过了三天,李衣的火焰是越舞越大,而霞是越看越烦恼。同样的修行,同样的花架子,为啥别人舞的是火,自己只能推着空气。最近又把上次的肉食消耗殆尽,得出个规律,这肉越放越好吃,那种恶心的味道也就越淡,至于什么时候消失,大概类似阿基里斯追乌龟吧。

    这么多天其实没什么实质的进展,现代人的技术他想不起太多,想起也不会,至今也没找到火源,除了这几天常见的。石头敲了半天火花倒是见到了,就是点不着;凸透镜,连玻璃都没有。这还是能想到可行,想不到的,可能真的没听过了。

    这里也点不了科技树啊,化学啥的,学是学过,用?连物质都分不清,这就是现状吧,到了一个看似落后的地方却发现一无是处,最多想的是一加一,这种数学问题,学了这么多定律,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啊,还是太浅了。

    这些都是霞在打猎路上,想想的,还好记忆失去的很多,不然思念不断这生活怕是过不下去哦。

    终于遇到一只体型较大的虫子了,看它的样子,似乎在捕捉猎物啊,正满足了霞的心愿,开始找寻合适的地点。为了观察,也为了偷袭,两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有特殊情况。

    看的很清楚,一只虫正在吃着叶子毫无防备。

    很好,对,就是这样,一步步逼近,那虫没发现,更好,对对对,一点点爬,不要急,然后暴起。

    霞正准备当大虫暴起时抛出长箭,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被袭击的那虫猛的回头,这倒不算什么,很多虫子都会在最后挣扎一下,然后被压死或者咬死,但这虫完全不一样。转头的一瞬间,突然的巨大,变薄,把偷袭他的那虫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虫,这么凶狠。

    霞连忙躲到树后,深怕这也是只无比聪明的虫,早早知道自己这种杂碎。不然这么会算计一只可以被轻易吞噬的虫子呢。太可怕了。

    心中虽这么想,还是默默的看了眼,发现,那只无比威猛的虫正像个皮球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就似一只王八。这可把霞的好奇心勾上来了,一般猎手杀完猎物就离开了,或者是在原地进食,但这已经完成进食了啊。莫非。

    吃撑了?不太可能吧,它傻啊,不能找个空旷的地方,要是更强的猎手出现那不要完,它活到今天?

    怀着这种念头,霞决定等,可等了好一会儿,这虫还在那撑着,霞探探头,完全看不出这虫要走的迹象啊。莫非是等我出来,好一并出来?太有心计了。

    又等了会,那虫翻了个身,一双双小手拼命挥舞,最后不动了。

    沙沙声,簌簌声,霞的听觉仿若被放大了一千倍。脑子却异常空旷,这是什么情况,这虫撑死了?要是有嘴定是一句国骂。

    我居然看一只虫表演了那么久,还认为这其中有许多计谋。脑子瓦特了啊。

    举着还抛出去的长箭,学着原始人或者说是阿凡达那样谨慎的走近,轻轻戳了一下,果真像个球一样左右摆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嘴角尴尬一撇,算作运气吧。一只变两只了,这么拖回去啊,要是还是人倒没什么问题现在不同咯。

    天本来挺凉爽的,越走越热,越走越热,后来又,慢慢凉了下来。也就到了自己敝旧的住所了,所谓偷袭什么的,在这种地方根本发生不了。周围都是些没有智慧的虫子,越是靠近人的地方越是如此,霞因此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安稳,但何处不是呢。

    拿起一把石刀,一日复一日的打磨,终成了这个样子,也合他的手。力量日日增强,头脑愈发好用,这种事情也愈发简单。

    小心的取出那只被吞的虫,几乎完好。也许是一开始就无力消化吧,那一转头还真是自然反应。

    这太阳又是越来越小了,从前的时光又一次找上了门。李衣看样子早就离去了,那种气霞总是不如意,似乎倒了个上限,就像个装满水的水杯一样,多装一点就会溢出来。而狩猎来的效果显著,一天就能发觉,让霞十分失落。

    那种气绝对是关键所在,对此他深信不疑,甚至觉得那带火的手掌也是这种奇特的气所赋予的,却得不到。

    一块块分好,大脑部分用来切片,这样挥发的快些。这是经验,霞不免多了很多联想,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尸体中一定含有什么,经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

    霞为此还做了实验,埋在土里,放在水里,效果完全一样。很是无情,一视同仁,像是生死。

    不过霞还是喜欢晾晒,很有亲切感,虽说没有盐加工一下,何处找盐呢?

    一天消耗的抵得上三天了,饿的很,把周围最好的叶扫荡了一下。自从获得了自由行动的能力,霞倒开始改善伙食享受生活了。这些变化都是李衣带来的,就像连锁反应一样。

    若是没有这么个人,自己怕是永远在低头啃着叶子。

    一边入睡一边想。

    又是三日,终于又可以开荤了,而且肉食充足足够十几天的开销。

    决定从那只愚蠢的虫着手,一片入喉,顿时察觉到不一样——气。

    腾

    霞一下站了起来,千千挂念的气竟然在此处吃到了,很弱很弱,半息的百分之一左右,但对他来说莫名的敏感,哪怕千分之一也能察觉到。但这气很特殊,以往的气,直冲脑门,而后四处扩散,这气不同,直接扩散,而且很奇诡,对自己的躯体毫无意义,但总觉的不对劲。

    原始欲望一下冲垮了理智,什么人的尊严一下抛之脑后,像一只野狗一样撕咬起剩余的肉类。完全忘了,放的越久,那种恶心味越淡的想法。

    鼓鼓的,胀,胀的,相当于把另一个自己吃下了肚,要是另一只虫有,霞可能已经撑死了,就像他肚子里的那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