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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竹捧着那本泛旧的医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犹如孩童般,将多年未吐出的称呼吐了出来:师父。

    归瑜兮鼻尖微酸。

    她偏头看向天空。

    老太医唇角掀起一抹满足的,慈祥的笑容,魂魄逐渐消散。

    *

    了却了一桩事的归瑜兮回了元北王府,她又积了一个功德。

    管家替她收拾行李:“小八,你当真要去战场?”

    “去陪着大叔。”归瑜兮慢吞吞的说。

    “战场刀剑无眼啊。”

    “大叔会护着的。”

    “可是……”管家还是担心,他怎能不知皇上的想法呢,去往战场这一路凶多吉少啊。

    “管家您放心吧,府里还要多亏您照顾了,还有丸子,丸子是个小宝宝。”归瑜兮放心不下小奶狗。

    “好。”

    她当天夜里便背着小包袱启程了。

    走到一半发现有小尾巴跟着自己:“血泽,出来吧。”

    血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从树林中走出来,他倔强的站在那里。

    归瑜兮看着他,摇摇头:“走吧。”

    少年露出一口小白牙。

    开心。

    *

    这一路上也是奇怪,没有暗杀之类的,平平安安抵达了战场边境。

    还没进去呢便被身穿兵服的小兵给扣下了。

    归瑜兮和血泽被押在了一个营帐内,身上还捆着绳子,血泽想挣扎,归瑜兮递给他一个眼色:“这是军营,别挣扎了,况且军营的人暂时不会伤害我们,只是误以为咱们是奸细或者敌军什么的呢。”

    血泽不挣扎了。

    归瑜兮手脚都被绑住了。

    她跟个小僵尸似的蹦了几下,环绕了一圈。

    偌大的营帐空落落的,就一张简易的塌,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张兽皮,营帐的墙上挂着长剑等等。

    她蹦跶到床上想着先睡上一觉啊。

    血泽跟个小战士似的守着她。

    睡的迷糊之时,归瑜兮忽然听到外面响起阵阵声音:“元北王归了,元北王归了。”

    “大叔回来了。”归瑜兮一骨碌从塌上掉了下去。

    她站不起来,只好滚到门口,便听到士兵们着急的声音:“元北王受伤了,敌军卑鄙,暗算元北王,那只羽箭上有毒!”

    归瑜兮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大叔受伤了,中毒了。

    这可怎么办好。

    她把自己当成一个球儿滚了出去,滚到一个士兵脚下,差点儿让士兵一刀杀了。

    “你干什么?”士兵凶巴巴的问,眼巴前儿忙成一锅粥了,竟还有人这时候捣乱。

    “元北王受伤了?怎么回事儿?”归瑜兮急吼吼的问。

    “你这是要刺探军情?”

    归瑜兮好一阵子的无语:“我是元北王的人叫俞小八,王爷身边可是带着贴身侍卫了,你去问问便知。”

    士兵将信将疑的去了,半晌后影子竟来了:“小八公子,爷现在情况很不好,需要一味草药来解毒。”

    “什么草药?”归瑜兮问。

    “气吞草。”影子道:“但是鲜少有人认识这个草。”

    归瑜兮稍一琢磨便问:“那草是不是生的黑色?犹如气焰般,且生在地下三米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