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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璃等人一路上抓紧往青云宗赶。只有当清璃佛元力耗尽,一行人才会停下来休息。毕竟木鱼不像其他飞行器可以用灵石催动。想要催动木鱼飞行,就只能靠自身的佛元力了。

    在休息期间,清璃总算是知道了小河村事件的始末。原来那三人真的是血灵宗的弟子。不过三人资质不好,金丹期的魔修都修行了快两百年才堪堪晋级金丹。所以这三人在血灵宗也不太受重视。加之于三人的确脑子不太会拐弯,不知怎么的得罪了血灵宗里有实权的管事。结果三人被派到佛宗势力范围内做探子。当初清璃带人去浴佛城布施时,这三人就在其中。

    要说这三人能在佛宗境内这么久没被发现,还归功于金丹期的魔修运气好。早年他曾掉入一个上古修士的秘洞,得了那块高级阵盘和几个小的隐息阵盘。这三人一直随身携带着隐息阵盘,才没叫佛宗弟子察觉到他们身上的魔气。本来三人也不敢在佛宗下辖之地犯事。但最近血灵宗为了新掌门之争而混乱无比。您先将他们坑出血灵宗的管事是原掌门一脉之人。如今原掌门渡劫死了,三人觉得无论谁当新掌门都不会重用原掌门重用之人。所以三人觉得这是他们重回血灵宗的机会。

    三人想着以后要得到新掌门看重就得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三人绞尽脑汁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结果却被其中一人看到了进城卖东西的张四丫。那人一眼看出四丫乃极阴之女。他们不敢在城里动手,毕竟这里有佛宗俗家弟子镇守。三人跟着四丫到了小河村,却发现了山中有一片极阴之地。三人脑中一热,决定仗着高阶阵盘培养出天魔婴给新掌门做见面礼。哪知道那高阶阵盘败于乌鸦嘴之下。

    清璃叹了一口气,他们果然是遇到了魔宗难得一见的蠢货。那些遇难的百姓何其无辜。清璃决定以后遇到魔修后绝不留手。

    清璃一行五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离焱真君元婴大典的头一天傍晚赶到了青云宗。

    青云宗对离焱真君的元婴大典很是重视。而杨若兮作为离焱真君的记名弟子。也顺利的打入了青云宗精英弟子的交际圈。这几天,掌门的大弟子,金丹期的吴奇峰负责接待各宗门的长辈。杨若兮和掌门的三弟子,筑基后期的萧夜战负责接待各宗门来的精英弟子。这可是一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不过九岁,练气五层的杨若兮若不是凭借一个好师傅,她还真没资格过来。

    来参加大典的各宗门来客早已到来,只差佛宗之人未到。杨若兮等得有些不耐烦。别的宗门之人早已过来了,就佛宗让他们等。杨若兮觉得佛宗有些看不起她师傅。杨若兮故作娇憨地问:“夜战师兄,佛宗这次来参加大典的人怎么还没来啊?他们以前参加别家大典也来这么晚吗?”

    萧夜战笑着说:“杨师妹稍微耐心一点。佛宗弟子并不会故意来晚,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佛宗行事与常人不同。他们通常会采取步行方式先行。若路途实在遥远,他们也会在后半程才使用飞行器。此次前来观礼的可是法华寺里的高僧,师妹可别在他们面前失礼了。”

    杨若兮不管是从小说中,还是在踏入修行界之后从外界传言中都得到同一个信息。那就是法华寺里出来的弟子还真是修行界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只不过佛宗不重名,即使是修行界各宗门的比试。佛宗法华寺也很少派弟子参赛。大部分都是各分寺的弟子出战。可凡是法华寺的弟子出战,就很少见他们输过。她如今倒是对法华寺的高僧特别好奇了。听说法华寺的弟子聚元时都特别早,不知道今天能否见到。

    杨若兮又想到书中所写的佛子,便问道:“不知法华寺这一次带队的人是哪一位高僧。可是那位佛子?”

    吴奇峰开口了:“按照辈分,应该是清字辈的大师带队。不过听说佛子清潭大师快要突破了,最近都不怎么外出。”

    “那会不会是下任佛子带队?”萧夜战脑子转的很快,“说起来那位下任佛子也是位惊才绝艳之人。而且作为法华寺万年来唯一收入寺中的女弟子,天资可想而知。”

    萧夜战和吴奇峰也曾去法华寺参加过法会,对清璃可以说是印象深刻。两人作为青云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当然从师傅口中得知了清璃在佛宗的特殊身份。

    吴奇峰点点头:“这倒是很有可能。毕竟清潭大师快要突破离窍期了。一旦突破他便升为佛宗长老。而清璃师傅自然就继任为佛子。这次大典倒是让未来佛子现于人前的机会。而且几天前的聚元天象,师傅猜测聚元之人就是她。”

    萧夜战有些受打击的道:“虽然我一直知道法华寺里的人就不是常人。可清璃小师傅才八岁吧?这时候就聚元了,在法华寺也没几个吧?想我萧夜战十七岁筑基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呢。昨天来的万剑宗的那位慕容羽师叔,十一岁了已经练气八层。看他若不是使劲压制住修为,估计也快筑基了吧。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

    吴奇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道:“师弟也不差,不必太过介怀。若这次真是清璃师傅带队前来,记得叫大师或师叔。”

    “知道了。”萧夜战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毕竟叫一个比自己小太多的人师叔,他心里还是有些适应不良的。不过昨天来的慕容羽年纪不大,辈分也高。有他做铺垫,叫清璃师叔也不是叫不出口。但想了想佛宗毕竟跟其他修真门派不同,还是叫大师吧。若是师傅介绍让改称呼再说。

    杨若兮听见两人说话,心中一片震惊。书中所写的佛子一直都是清潭啊。怎么清潭就快变成长老了?而且法华寺出了个女弟子,还是下任佛子。这么大,这么奇特的事情作者没理由不写啊。还是说她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就这么大?那她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杨若兮这一刻心乱了。她虽早已接受自己的未来有所变化。但她也发现过程无论怎样变化,结果似乎还是按剧情在走。可如今最大的变数出现,她一时无法想通,才会陷入迷惘。说白了,杨若兮还是渴求站在修行界的顶峰,渴求世间珍宝都归于她,渴求美男环绕。然而欲望太多,容易滋生心魔。

    这时候,清璃五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青云宗的山门前。吴奇峰和萧夜战一眼就看见打头的木鱼上坐着的人就是清璃。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能御使木鱼飞行,果然她已聚元。

    清璃一行人下了木鱼,递上请帖。吴奇峰和萧夜战看了请帖后的介绍立刻行礼道:“青云宗弟子吴奇峰/萧夜战见过清璃大师,恒真大师,恒通大师。两位小师傅好。”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有礼了。”清璃几人连忙回礼。

    这时候,刚刚心不在焉的杨若兮显出来了。吴奇峰两人连忙看向这位刚刚一言不发,显得很失礼的师妹。只见她眉头紧蹙,额上还挂着大滴的汗珠。这明显是被心魔困扰的征兆。作为离焱真君门下目前唯一的弟子,吴奇峰和萧夜战也怕她出事他们不好交代。两人有些着急的想要传讯给离焱真君。

    此时清璃拿出了木鱼用力一敲,然后口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杨若兮只觉得脑中一震,一句响亮的佛号将她心中重重的迷雾拨开。她立刻回过了神来。

    吴奇峰立刻行礼道:“多谢清璃大师出手相助。师妹,还不快谢过大师。若不是大师出手,你可就陷入心魔不可自拔了。”

    杨若兮也立刻行礼感谢道:“弟子杨若兮多谢大师相助。”

    清璃一听,才知道这就是书中女主。仔细看了看,依稀能看出她儿时的模样。清璃笑着说:“几位施主不必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杨若兮此刻也打量起这位女大师。只见她身着白色僧袍,一头黑发披在身后,长及腿弯。头上戴着莲花佛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她胸前挂着一串佛珠,隐隐有金光闪现。面容精致,眉眼却带慈悲之意。如今八岁,却自有一身独特的气质让人难忘。杨若兮越看越觉得这位女大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时候,她的系统提醒了她:“宿主注意,面前之人乃十世善人,身具大功德。她的气运极佳,出生阳山村陈家,是佛宗的下任佛子。请宿主务必与之交好。”

    阳山村陈家,杨若兮想起来面前之人是谁了。她惊讶的脱口而出:“陈般若?!”

    吴奇峰皱眉,不知道这个平时乖巧的师妹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失礼。他呵斥道:“杨师妹,你到底在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太失礼了。还不快向贵客道歉。”

    清璃先一步开口道:“无妨,吴施主不必在意。”

    她又对杨若兮道:“清璃已是出家人,俗名早已抛弃。”这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

    吴奇峰道:“各位大师请随弟子进山。师尊在接云峰等候多时了。”

    清璃点点头:“劳朱掌门久侯了。实在是路上遇事耽搁了。还请诸位施主见谅。”

    吴奇峰连忙道不敢,然后和萧夜战带着一行人往接云峰行去。杨若兮没想到她跟陈般若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两人不仅地位相差甚远,连修为她也比不过。杨若兮的心里五味杂陈。

    清璃何其敏锐,当然感觉到杨若兮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么复杂。杨若兮内里毕竟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况且清璃作为出家人到底心软,便开口提点道:“杨施主今日滋生心魔,以后可要注意心境的修行。须知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说完便继续跟着吴奇峰离开了。

    等到清璃等人进了掌门大殿,杨若兮才问萧夜战:“萧师兄,为何大师要对我说那些话?我如今年纪还小,爱情什么的应该扯不上我啊。”心中却想,难道这清璃就这么神奇,看出我想开后宫?

    萧夜战仔细的看了看杨若兮:“清璃大师所说的佛偈中的爱的确指爱情。但更深层的意思是指欲望。”萧夜战觉得清璃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提醒杨若兮。那么这位杨师妹的内里很可能与表现的不一样。人都是有欲望的,但能到滋生心魔的地步说明这位杨师妹心中所求过多。看来以后还是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清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突发善心点拨了一下女主,却让女主后宫之一的萧夜战有了摆脱原著命运的征兆。

    杨若兮则是心中慌乱。她不清楚清璃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求甚多,还是看出了她心中具体所想。杨若兮觉得自己还是远离这位清璃比较好。虽然系统要她务必跟清璃交好。但跟一个看透人心的人相处,对于一个心中藏着许多事情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折磨。杨若兮第一次在心中升起了不按系统要求去做的念头。

    清璃可不知道经此一事,那位原先竭尽所能想要靠近她,拉拢她的女主一下定决心远离她。并在心里隐隐的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