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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以后,张天斌说:“真不错,今天爽了。”

常真红说:“满意吗?”

张天斌说:“相当满意。”

常真红说:“快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张天斌笑了:“怎么能让你请呢,这样吧,我来请,你叫上你爸爸,我叫上欧阳南江,也快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

市长这么安排下来了。于是,叫上欧阳南江,又打电话给常见亚。平时张天斌他们吃饭也是在滨湖路吃,这里风景优美,而且,有好几处比较好的馆子,全设在公园内呢,环境相当优美。市长请客,当然也讲究一个环境。

张天斌、常真红、欧阳南江三人先去,当然是由秘书欧阳南江开的车子,这样,坐在包间里等常见亚过来。这时,常见亚过来了,马上上菜,吃饭吃到一半,欧阳南江出去上洗手间,在门口,一下子遇到何青青。欧阳南江说:

“青青,你怎么在这儿。”

何青青说:“我们校长王继平中午请我吃大餐。”

欧阳南江说:“好的,好的。”

何青青说:“那个坐在张天斌边上那个风骚女人是谁?”

欧阳南江大吃一惊。本来以为何青青没看到,但是到底还是小看这个女人了。女人用直觉,马上就以察觉到那种敌意。

而且,不得不说,这种直觉还是相当准的。欧阳南江说:

“哦,教委的一个工作人员。”

何青青说:“裙子这么短,这么骚。我刚才还看到张天斌手在摸她屁股。”

欧阳南江说:“没有吧。”

何青青说:“我看得很清楚。”

欧阳南江说:“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

何青青说:“不必了。”

一说不必了,欧阳南江又松了一口气。最怕出现那种不懂事的情况,如果此时此刻,何青青进去,肯定会让张天斌不高兴。不过,何青青还是一个懂事的女人。这会儿也得装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这时何青青说:

“刚好,我们校长想认识一下你。”

欧阳南江说:“认识我有什么用?”

何青青说:“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欧阳南江说:“假冒的。”

何青青说:“你知我知,别人不知。”

这倒也是一个实情,由于何青青是张天斌市长的情人这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么,欧阳南江只好做这个替罪羊,当她的男朋友。

说到底,这也是为了领导分忧哇。欧阳南江说:

“那就去见一下吧。”

然后,欧阳南江又去到何青青那一座,这一座人也不少,不仅仅是何青青,还有好几个一小的中层干部,副校长主任什么的,一大桌子。一看到欧阳南江来,王继平马上上前来握手,搞得十分亲昵的样子,欧阳南江装出一付男朋友的样子,拉住王继平的手说:

“王校长,一定要多关照青青,她不懂事的地方要多担待。”

王继平说:“不敢,不敢。”

欧阳南江说:“不是不敢的问题,当领导的,说她也是为了她成长。”

王继平说:“对对。”

两人互相握手,好像真是跟几十年的好朋友一般,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何青青也装出一付亲昵的样子,不时用奶子撞一下他的胳膊,手什么的。身体也贴得很近。不明真相的群众,真以为他是何青青的男朋友呢。

欧阳南江对自己这种身份真是有苦说不出。又喝了几杯酒之后,王继平说:

“欧阳秘书,我想认识一下你,不知有没有这份荣幸?”

欧阳南江说:“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王继平说:“我想要一个欧阳秘书的电话。”

欧阳南江说:“好说。”

然后,又互相存了号码。欧阳南江觉得很好笑,自己虽然是接近权力,但说到底只是一个秘书,顶个屁用啊,可是这些人还是太把他当回事了。

要知道,有权力的是市长张天斌,他不算个什么人物。

但还是满足一下人家的心理吧。

在酒桌上,常见亚一付谦卑的样子,说:

“张市长,你看我还能继续任教委主任吗?”

张天斌说:“可以是可以,只是——”

一听说只是,常见亚一下子又呆住了,看了女儿一眼。本来以为女儿跟张天斌欢乐了。这事应该也解决了,没想到还会出变故。

常真红也看着张天斌,张天斌笑了:

“不要紧张啊。”

常见亚说:“没有,没有紧张。”

张天斌说:“只是我们宜市的教育工作最近几年落后了哇。”

常见亚说:“我工作没做好。”

张天斌说:“我听说了,有关系的老师全部想进城,没有人愿意在农村呆,这样下去,基层教育没搞好怎么样,还有,有关系的分在城里来,没关系的就到乡下去,这样可行啊。”

常见亚说:“是,是。”

说得常见亚也是一头汗。又因为张天斌说的也是个实情,别看张天斌这个家伙好色,喜欢搞女人,其实搞工作也是有一套的,至少眼光没问题,能一下子找准问题的关键。

就说这个教育工作吧,主要在于教育届有太多的不正之风,想当官,拿钱来买,想进城,拿钱来买。张天斌说:

“我听说了,进一个城,得花十万,有这回事吗?”

常见亚说:“八万,八万。”

张天斌说:“你可真行啊,明码标价。”

常见亚说:“我错了,我错了。”

张天斌说:“这样吧,先给你一个机会,把钱吐出来,上交组织,这也算戴罪立功,然后,组织考试,教学大比武,综合评比,各个学校开展起来,一个学期实行一个考核,能者上庸者下。以后进城,讲考试。”

常见亚说:“是,是。”

常真红用一种敬佩的眼光看着张天斌,别看这个家伙搞起女人来疯狂,在办公室里,按倒到办公桌上就能上她,可是搞起工作来还真有一套呢。

女人就是喜欢这种男人啊。

当天晚上,欧阳南江正在家里上网,门被敲响了,来人正是何青青。而且,好像喝了一些酒的样子。欧阳南江说:

“怎么还喝酒了。”

何青青说:“没事,没喝醉。”

欧阳南江说:“来找我有事吗?”

何青青说:“没事,就是想来感谢一下你。”

欧阳南江说:“不会又是以身相许吧?”

何青青说:“就是以身相许。”

何青青不但是这样说,而且是这样做的。一边笑,一边开始努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无数次在一起了,但每一次在一起时,欧阳南江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倒不是怕别的,而是这个女人是张天斌的情人,如果让张天斌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哦。何青青说:

“怕什么?”

欧阳南江说:“张天斌啊,你是张天斌的情人。”

何青青说:“那我问你,今天那个女人跟张天斌有一腿吗?“

欧阳南江说:“跟你,我必须说实话。”

何青青说:“当然要说实话。”

欧阳南江说:“有。”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话以后。何青青哭了,张天斌不再是从前的张天斌啦,以前的张天斌也是爱好文学,相信爱情。现在一样去玩女人,还真叫人有些难过啊。欧阳南江说:

“看,不告诉你吧,你不高兴,告诉你吧,你还哭了,早知道这样,我不告诉你了。”

何青青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欧阳南江说:“别哭了好吗?”

何青青说:“好,不哭了人,你必须要我。”

欧阳南江说:“要,要。”

这样说的时候,欧阳南江也不再客气,直接把何青青推倒。而且,何青青自己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了,这个女人也太过于主动了。她不明白,对于男人来说,脱衣服也有一种征服的成就感啊。这时,欧阳南江进入何青青的身体,何青青在身下大呼小叫。

大约四十五分钟才完事,欧阳南江就是这么厉害,四十五分钟对于一般男人来说是不容易实现的,但是对于欧阳南江还是相当容易的。何青青说:

“好,真好。”

欧阳南江说:“比起张天斌如何?”

何青青说:“比张天斌厉害多了。”

欧阳南江说:“可不能让张天斌知道哦。”

何青青说:“放心吧,不会让他知道的。”

但是话是这样说,这种担心还是一直存在的。不过,当女人提出要求了,如果男人不满足也不行,就像现在跟何青青在一起一样,一旦欧阳南江不答应,何青青真有可能跟张天斌说他调戏她。那样可就麻烦了,这事反正说不清楚。何青青说:

“以前跟你在一起时,还有一种负罪感。”

欧阳南江说:“现在呢。”

何青青说:“现在没有了,不但没有了,而且还有一种扯平了的感觉。”

欧阳南江说:“叫我说,你也不必较真,他自己的老婆都不管这事,你又何必管呢。”

何青青说:“说的也是。”

这些扯些闲话,有时谈一下跟张天斌之间有关系,有时也会谈到工作。这时,何青青看到床头还放着几本考公务员的书,说:

“你还打算考公务员啊?”

欧阳南江说:“是啊。”

何青青说:“我以为你不用考的。”

欧阳南江说:“要考的,以前我在电视台,那也是事业编制,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个公务员必须得考。”

提到这个问题,何青青也有些担心,因为她这个当老师的工作,也是要考的。但是何青青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何青青说:

“我这个问题比较麻烦。”

欧阳南江说:“放心,你的事,张天斌会操心的。”

何青青说:“但愿吧。”

这一次何青青没有强求,而是完事以后,主动提出要回去。这样也好,不会有麻烦了,而且,欧阳南江还要复习考公务员呢。

这天上午,何青青在一小门口,遇到了以前的校长曾坚,还是曾坚主动跟她打招呼:

“小何老师,你好哇。”

何青青说:“你好曾校长。”

曾坚说:“快别叫我曾校长了,我就是一个普通老师,而且,准确地说,老师也算不上啦。”

原来,这一次曾坚放出了,不过放出来之后,不让曾坚当校长了,而是在后勤处管一些闲杂事务。这样也算认识到何青青的厉害了。何青青说:

“管后勤也蛮好的。”

曾坚说:“后悔啊,你说当时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上前来抱住你,多好哇。”

何青青说:“老曾,别见怪啊。”

曾坚说:“我还要说,你以后要放过我。以前一切当没发生过。”

何青青说:“好,好,以前一切当没发生过。”

然后,曾坚离开了。从背后看,老曾的头发也白了不少哇。以前看起来老曾不是这样啊,当然,那时老曾当着校长。意气风发,一小又是全市重点小学,多少学生家长找他办事。而且,一到九月份开学季,手机不敢开,生怕别人打电话来求他办事。

打电话来的尽是领导,哪一个也得罪不起。干脆电话关机。

现在好了,成了一个管后勤的。就这,还是人家宽大处理呢。那天是教委主任常见亚接他出来的,出来后,在餐馆里请他吃了一个饭。吃饭时,常见亚说:

“老曾,告诉你一件事。”

曾坚说:“什么事。”

常见亚说:“就是不怎么说好。”

一听到常见亚这样说,曾坚心里就是一沉,肯定出问题了。而且,最大的问题可能是自己当不成这个校长了,曾坚说:

“不会是撤了我的校长吧?”

常见亚说:“就是。”

曾坚说:“老常,我可没有亏待你啊。”

曾坚说这个话也是有底气的。虽然他当了这个校长,可是每年也要向常见亚进贡,作为一个市区重点小学的,一年也要向常见亚进贡五万块钱。

这样下来,一年贪的钱,其实大部分让常见亚占了。常见亚说:

“老曾,我这是什么意思?”

曾坚说:“一年五万块钱。”

常见亚说:“你以为我容易,我全部上交啦,而且一次就上交了一百万。”

曾坚说:“上交了?”

常见亚说:“是啊。我也不容易,差一点叫我的教委主任职务给下了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曾坚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怪自己运气差,走背运,现在混到什么也没有了,校长当不成了,官也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