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范丽丽收住了哭，然后，一件一件地慢慢地脱衣服。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扔在地板上，范丽丽的身体也一点点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啊。范丽丽说：

“我性感吗？”

我说：“丽丽，不要这样。”

范丽丽说：“来吧，上我。”

我说：“这又是何必呢。”

范丽丽说：“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帮我了？”

我说：“没有哇。”

范丽丽说：“怎么没有，上一次你也是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说：“你要这样说，叫我怎么办？”

范丽丽说：“那就上我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男人也没有理由再退却了，只有勇往直前才是道理。而且，范丽丽身材也是相当诱人，我也是无法抗拒啊。

那就再上一次吧。

我抱着范丽丽，进入她的身体，她在我身下大呼小叫起来。

一忙，又是四十五分钟才完事，弄得范丽丽也十分开心。范丽丽这会儿也显得神清气爽。然后，范丽丽说：

“怎么样？感觉好吗？”

我说：“我的感觉当然是相当了，你呢？”

范丽丽说：“我也不错。”

我说：“真好。”

跟范丽丽又一次拥在一起。本来说好不发生这种关系的，但是我是一个意志较为软弱的男人，也没有意志力来控制自己。

范丽丽说：“真的不能帮我？”

我说：“尽我最大的努力吧。”

范丽丽说：“官场真是风险大啊。”

我说：“是啊。”

在官场混就是这样，今天还在台上，明天不一定，说不定就在监狱里也说不定哦。我以前在A市当市委书记，突然一纸任命书来了，就让李晓光当上了市委书记，而我则被免职。

什么也不是了。

那一段时间，真是让我尝尽了人情冷暖，人还没走茶就凉了。其中，范冬生就是其中一例，当然，还有范丽丽和她妹妹范小月。

一想到这些，我又心硬似铁。

我说：“官算是当不成了。”

范丽丽说：“这个我知道，能不能不要进去？”

我说：“不进去可能性也不大。“

范丽丽说：“这么说来，要抓进去坐牢？”

我说：“的确。”

范丽丽说：“哎，我爸爸这么大年纪了，如果进去了，可怎么办啊？”

我说：“这样吧，进去以后，争取少判几年。再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范丽丽说：“你会帮我吗？”

我说：“当然。”

范丽丽说：“谢谢了。”

范丽丽这会儿也起身了，往身上一件一件在套衣服。这是要回家了。由于范丽丽现在也结婚了。跟从前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以前是未婚少女，就算一晚上不回家，也不会有人牵挂她，现在不一样了，也是有家室的人。

范丽丽说：“我要回家了。”

我说：“回家之前告诉你一点事情吧。”

范丽丽说：“什么事情？”

我说：“你爸爸跟我提出的条件。”

范丽丽说：“什么条件？”

我说：“他说，他可以进去，但是要我放过你和范小月，让你们继续保留这份工作，你还在报社工作，你妹妹还在省台工作。我答应了。”

范丽丽说：“我爸真的这样说了？”

我点了点头。

什么是父爱如山。也许这就是一个相当好的例子。接着，范丽丽又哭了。哭了好大一阵子，我说：

“行了，丽丽别哭了。”

范丽丽说：“我走了。”

我说：“走吧。”

范丽丽走后，我回到房间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怎么说呢？按说这个范冬生是一个坏蛋吧，可是也是有人情味的。

只是在这种制度下，走到这一步来，也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来啊。

回到省城以后，报社记者张小敏也在报上发了一篇稿子，查处范冬生，这算是有人为这件塌桥事件负责了。我在跟李江汇报工作时，李江也十分高兴说：

“小袁，不错哇。”

我说：“李书记，如果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提出批评意见。”

李江说：“没有，没有，相当好。”

我也笑了。

做为一个官员来说，最重要的是让一把手满意，现在李江对于我查处范冬生也十分满意，这就行了。而且，我心里也清楚（我怀疑李江可能也知道内情）这件事上不仅是范冬生有问题，而且，李晓光也有问题，但是我却没有说。

有些事还是要说为好。

李江说：“要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小袁，你有什么意见？”

我说：“想听我的意见。”

李江说：“是。”

我说：“那我就说了。”

李江说：“有问题有想法，应该主动找领导说。”

我也笑了。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那是那么容易被哄到的。如果主动找领导谈，领导还会不高兴呢，领导会以为你多么有野心。野心这件事，在国外也许会被鼓励，但是在我们这个国家，绝对不要表现出来。

还得装出一付不在意的样子。

想当官，得装出一付不想当官的样子。要说成是人民选择了你，其实不是，是上级领导选择了你。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上级领导是个笨蛋，也有笨蛋的理由。

聪明人一般是当不了官的。除非这个聪明人装成一付笨蛋的样子。也许会有机会的。

李江说：“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说：“我的想法是，一定要公开透明。”

李江说：“如何做到公开透明？”

我说：“这就要发挥媒体的作用了。”

李江说：“利用报纸？”

我说：“不仅是报纸还有电视。”

李江说：“有道理。”

我说：“在新闻尺度上要放宽一些，有些问题可以在新闻上反应一下。”

李江说：“有道理。”

我以为李江只是说说玩的。没想到李江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之后，马上就做。而且，下午就召开了会议，把宣传部长老张叫过来，还有电视台台长，报社社长一起叫过来开会。商讨这个事情，不但要求报社电视台把新闻报道的尺度放大一些。

而且，要求这些媒体把目标对准官员头上。李江说：

“我还有一个想法，纪委可以跟报社电视台合作为一档栏目，搞好对官员的，对各部门的监督。”

我说：“好。”

下面几个媒体管理者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从前从来没有办过这样的节目，这等于是破天荒头一遭。我对于李江这种勇气也十分佩服。

散会后，李江还问我：“怎么样，小袁，我改革的决心大不大？”

我说：“相当大啊。”

李江说：“都以为我是一个没追求的大贪官，事实上我不是。”

我说：“不是，不是。”

一想到我还曾经给李江送过五十万美元呢。当然，五十万美元对于我这样的官员也许算点事，但对于李江这个级别的官员真的不算什么。

能收下来，也算是给了我面子的。而且，人家李江也说到做到，虽然收了我的钱，但毕竟把事给办了，还是让我当上了纪委书记，省委常委。这也算是一个厚道人了。

我说：“李书记，你这么支持我的工作，我很意外。”

李江说：“小袁，上面的决心，你应该看到。”

我说：“看到了。”

李江说：“反腐一定要做出一点成绩来。”

我说：“会的。”

李江说：“一定要落到实处，跟以前不一样。”

我说：“好。”

嘴里说好，心里也是一掉。

因为以前我也说过，答应过范丽丽，让范冬生进去以后，呆上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出来。但是看李江的意思好像不可能了。

这样一来，就会有对不起范丽丽的感觉。

李江说：“下去以后，按我说的，把电视栏目，报纸栏目办起来。”

我说：“我会的。”

说到做到，我也是这种人。领导布置任何工作以后，就会马上动手去做。这可能跟我性子比较急有关，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反腐的决心比较大。

当天下午，我就约付小燕来我办公室里来，商量电视栏目的事情。现在的付小燕也成了副台长了。付小燕说：

“听说了，上午的会议精神，台长也给我们传达到了。”

我说：“怎么样？”

付小燕说：“相当好，小袁，你从前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以前还笑你天真。”

我说：“现在呢？”

付小燕说：“现在看来，你真的做到了。”

我哈哈笑了。

这才到哪儿啊，离我设想的还差得远呢。不过，任何改变都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能有一点小小的改变也不错了。然后，关于节目的细节也进行了讨论。

在省台，人才也比较多，一个栏目制片人，才找上那么几个记者，一栏好的栏目就可以做出来的，我的意思是还是要做成每天都有的那种节目，算是新闻的一种吧。

付小燕说：“日播节目有些难度哦。”

我说：“怎么了？”

付小燕说：“日播的话，哪来那么多素材啊。”

我说：“这样，这个节目办起来以后，哪怕是群众来信来电，全部可以报出来。”

付小燕说：“怎么报？”

我说：“譬如有群众来电，直接就是电话录音，把群众反映的问题播出来就行了。”

付小燕说：“不用求证对方部门？”

我说：“不用，部门自会回应的。”

付小燕说：“好。”

我说：“如果群众来反映问题，把摄像机架起，让群众说就是了，给群众说话，天不会塌下来。”

付小燕说：“好。”

由于我从前也是在电视台干过的，对于这些业务也是相当熟的。跟小燕姐谈起来，也不存在什么沟通的障碍。反而相谈甚欢。

谈到最后，节目的大纲基本上出来了。这是关于电视的细节，同时，这些内容也要放到网络上去。让人在网上也可以收看得到。付小燕说：

“小袁，晚上陪姐吃个饭。”

我说：“好，我请你。”

付小燕说：“不，我请你。”

我说：“行吧，我们之间，不必在乎这些。”

我就跟付小燕一起出去吃晚饭。

上一次跟小燕姐吃饭的时候，本来是小燕姐请我吃饭。但是吃到最后，小燕姐却喝酒喝多了，让我付了帐。小燕姐也是一个讲究的女人，一定要请我。在我这儿找补回来，我也无可奈何。

吃着饭，我不好意思提老徐，因为老徐对于小燕姐也是一个伤疤。这个男人上了小燕姐，占有了她的身体，然后，才让小燕姐当上了副台长。

但是我没说，小燕姐却主动说了：

“现在老徐不找我了。”

我说：“哦，那好哇。”

付小燕说：“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为什么啊？”

付小燕说：“他又看上王雪晴了，正在追王雪晴呢。”

我说：“啊，不会吧。”

付小燕说：“这又有什么不会的，王雪晴是主持人，比我要漂亮多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王雪晴是主持人，人也比小燕姐年轻一些。女人一年轻，就显得漂亮，只有王雪晴从前是纪委书记老汪的老婆。（先是情人，后来也结了婚的。）再后来，老汪也跳楼死了。（当然，关于老汪是否是自杀。这个存疑。但已经没有人再来细究这件事了，随着时间，也就慢慢淹没了。）

现在，王雪晴成了没主的名花，谁都可以上来插一脚的。

付小燕说：“小袁，你跟王雪晴有一腿吧？”

我说：“没有，没有。”

付小燕说：“当初可是你推荐她来的。”

我说：“一般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燕姐也只是一笑。显然没有计较。这样也好，这事经不起细推，如果细推起来，我也跟王雪晴的确有一腿。

好在小燕姐也不会管我的。

吃完饭以后，小燕姐说：“小袁，今天晚上去我家吧。”

我说：“不去了。得回家。”

小燕姐说：“陪我一次就不行吗？”

我说：“不行。”

这个时候真是天助我也。电话响起，正是陈蓝打过来的，问我晚上是否回家吃饭。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出去吃饭时，没有跟陈蓝请假。

一般情况下，我会打一个电话回去，跟陈蓝说一声，今天下午一直跟付小燕在一起，也忘记打电话说了。

放下电话，我对小燕姐说：

“小燕姐，我得回去了。”

付小燕说：“老婆打电话来了吗？”

我说：“不好意思，的确是这样。”

付小燕说：“好吧，真羡慕你啊。”

我说：“有什么好羡慕的？”

付小燕说：“毕竟能跟老婆在一起。”

我说：“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啊，找个人嫁了吧。不要一直单着。”

付小燕说：“那那么容易。”

要说付小燕这个女人要求也真是高。现在做到电视台副台长了。更加是眼光高人一等了。一般男人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难入她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