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我想,大约女人对女人更为敏感一些。不知道汪丽能否感受到夏青青对她的那种敌意。

果然,夏青青一走,我们又回到楼上,汪丽说:“涛哥,青青姐是不是对我有看法啊?”

我说:“没有。”

汪丽说:“涛哥,你骗不了我,我也早就看出来了。”

我说:“你看出什么啊?”

汪丽说:“反正对我有敌意。”

我说:“你也别怪她,女人就是这样,她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男人,女人都希罕我,这不是有病吗?”

汪丽说:“不是有病,这是因为她爱你。”

看着汪丽说话如此认真的样子,我也有些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上一次汪丽直接脱衣服冲进浴室里,要我操她,我已经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啊,不能以一般的标准来看她。她搞出什么事来,我应该都不会吃惊。

汪丽说:“涛哥,我感觉你老婆不是很爱你。”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汪丽说:“感觉吧?女人的感觉。”

我说:“也许你说的对。”

汪丽说:“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就图当官吗?”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

汪丽说:“我知道她爸是A市的人大主任,四大家领导之一,位高权重。”

我哑然失笑。

看,我虽然能当上南县的县长,跟夏生培一毛钱的关系没有。如果说真有人在背后帮我,那也是市委书记周林对我不错。而夏生培一个人大主任,胆子又小,又能帮我什么啊。

可是这些话,肯定又是坊间流传,不知道他们在后面又是怎么说我的。

我说:“你以为我这个县长是凭了夏青青的关系?”

汪丽说:“没有吗?”

我说:“随便你怎么认为。”

如果说夏生培帮了我什么,就是把我从电视台记者的职位搞到去给周林当秘书。没想到干了一段时间以后,周林对我也挺满意的,我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去参加了公务员考试。

要知道公务员考试却是凭自己的实力考的,没有谁能帮助我的。

汪丽把我抱住,亲我,我推开她:“小汪,你这是怎么啦?”

汪丽说:“涛哥,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好县长。”

我说:“那也用不这样以身相许啊。”

汪丽说:“我就是想以身相许,你收下这份厚礼吧。”

我无语了。现在的女孩子是怎么啦?身体可以当成礼物随便送人的吗?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啊,我再一次推开了她,又怕太过于拒绝,她会心里不好受。

哎,我真是一个体贴人的领导哇。

我说:“小汪,坐下来说话。”

汪丽说:“我可以坐在你的怀里吗?”

我说:“这——”

汪丽说:“好吗?”

我只好允许她坐在我的怀里。真不明白汪丽这是发什么疯了。但是小女生喜疯,我是一个大男人,本来应该宽容大度一点,就让她来疯吧。

汪丽的身体软软的,坐在我怀里,我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胸前,握着她的一对胸器。

汪丽说:“涛哥,你的身体好像硬了哦。”

我说:“你也太坏了,如此勾引人,不硬才怪呢。”

汪丽又咯咯地笑了。哎,有女人不干,也会被女人嘲笑哇,可是我宁愿顶着被人嘲笑的帽子,也不能放弃底线啊。

我觉得应该通过谈话,转移一下注意力,我说:“小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个好县长?”

汪丽说:“你不是把教委主任还有几个校长嫖娼的事,让电视报纸报道吗?”

我说:“是啊。”

汪丽说:“就凭你这种做法,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我说:“哦?”’

汪丽说:“你不知道老百姓是多么恨这些个当官的,特别是教育届这些官员,简直是最坏的。”

我说:“普通老师呢?”

汪丽说:“有了这些个坏领导,老师们的日子能好过吗?”

我一听,又觉得汪丽还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啊,懂得可真不少哇。同时,汪丽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身体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了。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我恐怕会放弃自己的底线,要跟汪丽发生一点什么才行。

我得想办法改变这种现状才行哦。

我知道秘书小肖正在来的路上,这会也该来了。我抬起手来看表。汪丽问我:“要走?”

我说:“今天得去官营镇做个调研,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汪丽说:“好吧,我一会儿回去。”

说话之间,小肖的电话就打来了。响了一下,我就知道车子已经在楼下了,我叫汪丽起来,汪丽有些不情愿地起来,还羞红了脸看着我。

这个风骚娘们,有时候还真有些勾人啊。我如果意志稍微差一点,就可能上了她。她好像也挺希望我上她的。

但我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这是做人做官的底线。

我说:“小汪,以后不许这样的了,坐在我怀里,像什么话?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汪丽说:“涛哥,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我。”

我说:“不是,但是我有原则。”

说完,我又觉得这样让她抱有幻想也不好,以后搞不好又会拿出什么招数来试我。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也会有生理冲动的,如果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怎么办?今天之所以能控制住,最起码还是昨天跟夏青青在一起。

身体的消耗也比较大,暂时还不需要。我觉得应该绝了小女人的念头,以后别来试我了。

我说:“是,是不喜欢你,以后别这样了。”

汪丽说:“好吧,以后不敢了。”

说完,看着我,一付可怜的样子,很是有些楚楚动人,哦,我的小宝贝,真想把你拥抱在怀里。但是我知道自己绝不能这样做,一旦这样做了,就会前功尽弃。

汪丽又说:“涛哥,你不会不要我这里工作了吧?”

我说:“放心,这个倒不会,我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别的。记住了吗?”

汪丽说:“记住了。”

我说:“记住了就好。”

然后,下楼去。

我出门去调研,其实不喜欢带太多的人。但也要考虑大家的感受,所以,让教委的人跟着。如今这教委主任被抓了,教工委书记在在前面的车子里带路。当然,县电视台、县报社的记者也一起跟着在教委的这个车子里。

如今当了县长,你出去干什么事,县里媒体也要报道一下。

我自己的坐车子在第二个位置,后面还跟着一辆车子。一行人三辆车就行了。由于官营镇也是南县最远的一个乡镇。我没有来过,第一次来。毕竟来南县当县长也好几个月了,每个地方得跑到。

我问:“为什么叫官营镇?是不是出过当官的?”

秘书小肖是南县本地人,对本地的情况比我熟一点,说:“是,官营镇历来出的官多,这里读书风气好,以前中过举人,出过进士。”

我说:“哦?这么厉害?”

小肖说:“要知道,南县是一个小县城,可是几百年科举制度下,南县也只出过八个进士,其中有五个是出自官营镇的。”

我说:“这倒有意思。”

我也知道,科举制度下,要考中举人进士什么的颇不容易。就说湖南的左宗棠吧,虽然做到那么大的官,而且对国家贡献也蛮大,但就是考进士考了好几次没考上。也只是一个举人。而一个小小有官营镇,可以出这么多人才,也可以看出这一方水土跟别处不一样。

我说:“有意思,难怪叫官营镇。”

小肖一看我来了兴趣,也讲得更带劲了。一般情况下,当秘书的就得看领导脸色,我以前也是当过秘书的,对这一套也懂。没想到现自己当了县长,下面的秘书也是如此。

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小肖说:“这个官营镇是三省交界之处,也属于三不管地带,这里是以前当大官的来避乱的地方。慢慢就集起了人气,形成的一个镇,风气跟外面不一样。”

我说:“有点意思。”

其实我也知道,所谓的当官的避难,这不过是一些乡民口中的传说。中国人善于搞这种神神秘秘的口头文学创作。不过,官营镇离县城也着实太远了,上午九点钟出发,也要三个小时才到,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座谈会只能在下午搞,而且搞座谈会之前,还要去学校转一转,听一听老师们上课。

这倒不是形式主义,而我当县长跟别人不同的地方,工作嘛,要做到实实在在,不要走过场。而且,这么多年离开中学,也很有必要再坐在初中的课堂上,听一下老师们上课。

都安排好了,就按程序走吧,我下车,参加学校。

一下车,第一眼看到电视台记者时,我眼前一亮,挺漂亮的一个女生,而且是第一次看到。我心跳有些加速,好在我是县长,在人面前也得装一下。

开完会再慢慢问她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定可以泡到她的。

嘿,原以为我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有禽兽的一面啊。

座谈会其实没什么新意,但我开会跟别人不一样,就是我不听报告。不要念稿子。所以,很多情况校长也回答得结结巴巴,十分紧张。看来这个校长也是混上来的。

参观校园里的教学楼,学生宿舍,教师宿舍,学生食堂。然后再开座谈会,听大家的意见。时间就不够用了,不过,我们来的时候也打算好了,在当地的宾馆里里也订好了房间。

官营镇倒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这里的宾馆开得也蛮多。也不怕晚上没地方住。忘记交待一句,当地镇政府也一起陪同在官营中学调研。

工作完了,然后吃饭,我问电视台女记者:“叫什么名字?”

女记者答:“王雪晴。”

我说:“刚来的?”

王雪晴说:“来一年了。”

我说:“哪个学校毕业的?”

王雪晴说出了我母校的名字,我也吓一了跳,原来跟我是同校校友。可是我也是学新闻专业的,而且跟我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没理由哇。

看着这个女人,我也有些怀疑。我说:“不会吧。”

王雪晴说:“我是下面一个独立学院的。”

我说:“这就对了么。”

我所毕业的那所学校也是一所一类本科,211,985的,这年头为了赚钱,也跟一些民办的三本院校联合办学。这所三本学校要的分数极低,他们也开设有新闻播音专业什么的。这个王雪晴就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

学这个专业的都长得比较漂亮,这个王雪晴长得就蛮不错,我只是奇怪,这个女人按说应该去从事播音啊,为什么会做这个记者,还是让人蛮奇怪的。

一些三本学院毕业的,跟人说话也只喜欢说一半,不把自己是某某学院的说出来,也是为了一份虚荣,心情倒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是一笑:“没事,小王,我们是校友。”

吃饭的时候,各个领导跟我敬酒。这时,校长曾完居说:“袁县长,我们学校有个老师说跟你是同学。”

我说:“啊,不会吧,叫什么名字?”

曾完居说:“李海林。”

我说:“男的女的?”

曾完居说:“男的。”

我说:“不认识啊,把他叫过来。”

我们班上当时有五十五个人,我是全部认识的,但确实不认识这个叫李梅林的。同时,我也觉得如果有人到处吹跟县长是同学,也不是一件好事。没过多大一会儿功夫,李梅林过来了,一个年青人,上来跟我握手。

我说:“面熟。”

李梅林说:“我跟何玲玲是一个班的。你不认识我,但我们全班男生认识你。”

我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大学里的情况就是如此,何玲玲在他们班也算是一个班花,当时我跟何玲玲谈恋爱,肯定也有很多男生在背后羡慕嫉妒恨了。

这种情绪也可以理解。只是同样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没想到李海林在这里教书。我让他也坐下来吃饭。加了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