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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明白了,没有人指使。我想像中有人在使美人计。这也是我正常的想法,由于最近张勇经过这么一场,而且还把市长的职位丢了,我这种担心应该也是正常的。

汪丽哭着说:“涛哥,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

我说:“没有人就好。”

汪丽说:“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不敢表白,我每天鼓足勇气,今天这样做,也是我鼓足多大的勇气你知道吗?”

说完,汪丽哭得越发厉害了。

这让我倒有些手足无法措。哎,也不怪别人,只怪我太有魅力了。当然,这可能是一种误解,我想,汪丽大约也是一种对权力的崇拜吧。

最近就出了一档新闻,一个长得巨丑的官员,也可以睡一个才十八岁的漂亮女子。

人家说,权力是好的春药,这话应该是不会错的。

我笑:“一见钟情?”

汪丽说:“就是一见钟情。”

我说:“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

汪丽说:“你不是兔子,再说了,还有一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哈哈大笑。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不但漂亮,而且从她的反应来看,还极为聪明。但是我也清楚,她跟我不应该有交集,因为她是下属,我是上司,如果搞了,也只会让别人瞧不起我。

显得不厚道。做人还是要有底线啊,我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当汪丽又准备扑过来时,我说:“汪丽,别这样,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考虑你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汪丽说:“你不会换了我吧?”

我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不会炒你。”

汪丽说:“谢谢你袁县长。”

看得出来,汪丽已经吓倒了。

一方面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另一方面是为了让她从今天的尴尬中走出来。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汪丽也是一个极为性感的女人,如果是外人,也许我就上了。

但是今天不行。

我说:“说好的,在家里不叫县长,叫什么?”

汪丽说:“涛哥。”

我说:“这就对了。”

看着汪丽刚刚哭过的样子,着实有些楚楚动人。我脑子里其实一遍又一遍,想到的是刚才汪丽突然闯进来,然后全裸的样子,要说没有性冲动,那是假的。

毕竟我也是一个青年男子,而且生理正常。但人啊,还是要克制自己,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了,也不要在官场混了。

我说:“小汪,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助的,我一定帮助。”

汪丽说:“还真有一件事。”

我说:“哦,什么事?”

汪丽说:“不好说,怕你会生气。”

我说:“什么事?”

汪丽说:“我一个哥哥,堂哥,我大伯家的儿子,在土庄中学当老师,要调到城里来。”

我说:“土庄中学不是蛮好的嘛?”

汪丽说:“好什么啊,乡下。”

我笑:“如果都想调到城里来,谁到乡下任教哇。”

汪丽说:“我哥今年二十八了,可是到如今一个女朋友都找不着。”

我说:“为什么啊?”

汪丽说:“条件太差了,几个老师住一个宿舍,集体宿舍,房子也没有一个。如今这年头,女孩子相亲都会先问对方有没有房子。”

我说:“难,难。”

我没想到社会风气也影响到乡村。本来,在城里是这样的,男人找老婆,女人第一件事关心的是对方有没有房子,如果没有房子,根本不考虑。

其实没有房子,也可以租嘛,也花不了多少钱。总不会睡到大街上吧,再说了,南县只是一个小县城,房租好像并不贵。

同时,我也觉得教师的住宿条件要改善。

我说:“慢慢来,马上就会得到相应的改变的。”

汪丽说:“算了,算我没说。”

我笑了。其实也有些尴尬,没想到汪丽倒也实诚,我说有什么事找我,她真说了。本来这事对我来说也是一句话的事。

一个县长,把一个农村中学老师调到城里来,只需要跟教委主任打个招呼,没有办不到的。

一周后,报纸电视,集中报道了农村教师的艰苦生活。我手里收集了几份报纸。同时,还让电视台把做过的关于教师的新闻刻成了一张盘。

我把教委主任,教工委书记,还有几个农村中小学的校长、教师代表找了几个,一共二十多人,开了一个小型的座谈会。

会前,先放新闻,看报纸。

看完,教委主任常亚东说:“教育太穷啊,学校的条件太差。”

教工委书记马显荣也在一边点头称是。

我说:“今天找大家来,就是想听一下大家的意见的。”

常亚东说:“我们南县是贫困县,教育上又是花钱的,也的确没办法。”

我说:“如果给每个镇建一栋宿舍楼,就建在镇中心学校,如何?”

常亚东说:“想法好,但是没钱。”

我说:“让老师们集资建房,现在南县县城的房价是四千八,五千的样子,我们乡镇会便宜一些,再说了,我们是集资建房,就按八百,或者一千的价格来。”

常亚东说:“这恐怕钱不够。”

我说:“不够政府再出一部分,我看老师们可以出百分之八十,镇上出百分之二十,应该不是难事。”

常亚东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清楚他的意思了。这个老家伙,好像根本不为老师们考虑,而是只顾自己当官,据我了解,常亚东也是以前当过老师的,为什么没一点积极性呢?

还真让人费解。

我又听了几个校长的汇报,我怕几个老师不敢畅所欲言,就让几个校长先走。教委主任常亚东,教工委书记马显荣也先走了。

同时,我也让电视台的记者把摄像机关了。这一段不要拍摄。

我说:“让领导先走,就是想听大家的真实意见。”

但大家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说话。

我也清楚,能被叫来搞座谈的,说普通老师,其实也是精心选过的。应该也听不出什么真实意见。不过,我要借他们的口,把我打算为老师们建房子的事情传下去。

让每个人知道有这回事。

我说:“老师们太辛苦了。条件也早就应该改善了。”

接下来,大家慢慢地放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起来,我也慢慢地在本子上做些纪录。

开会的中途,手机响了几次。我开会有个特点,要求在会场不允许接电话。是这样要求别人的,自己也要做到这一点。

开完会之后,我一看手机是夏青青打来的,忙回了过去。

我说:“青青,有事吗?”

夏青青说:“我来南县了。”

我说:“啊,不会吧。”

夏青青说:“怎么?不相信?”

我说:“真的来了?”

夏青青说:“真的来了。

我说:“在哪儿?”

夏青青说:“在你办公室呢?”

我又惊又喜。没想到夏青青会来南县来看我。如果我昨天晚上跟汪丽如果在一起,今天不就被发现了?即使不发现,面对两个女人也有些尴尬啊。

看来,我的定力还真是不错哇。

在办公室里,夏青青正一边悠闲地上着网,我说:“门卫让你进来啊?”

夏青青说:“本来不让进,我说是你老婆,人家就让我进了。”

我说:“你说人家就信啊。”

夏青青说:“当然。”

我也笑了。

我知道县政府的门卫有些厉害,一般人进不来。前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农妇要来上访,结果门卫把农妇踢倒在地,被过往的行人拍了照,放在网上,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影响也极坏。

好多媒体也报道了这件事。当然,这是前任在时发生的事情。表面上看来,门卫是工作尽职尽责,其实是败坏南县的形象,败坏南县的形象,说到底是败坏领导人的形象。

我当上南县县长以后,要求把保安撤了,就一个老头看大门,任何人都可以进来,陌生人也只是问一下,不必登记。

任何一个办公室必须大门打开,南县的老百姓随时可以进来问任何人问题。一开始大家不适应,后来慢慢也习惯了,我相信,只要工作做到位了,不会有人总来扯皮。

所以,夏青青进来其实不存在问题。

夏青青说:“你们县政府其实还是出入自由的。”

我说:“是。”

夏青青说:“不怕?”

我说:“怕什么?”

夏青青说:“我以前看到新闻,说农民绑着炸药来炸县政府。”

我哈哈大笑。

其实这样的新闻我以前也看到过。只是我相信民意就像洪水一样,只可疏不可堵。老百姓来炸县政府,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要知道,我们治下的这群老百姓是最善良,最顺从的一群人啊。

我说:“美国白宫据说都是可以随意出入了,况且我们一个县政府。”

夏青青说:“人家那毕竟是民主国家。”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是啊,我们的民主程度还高于他们。”

说完,夏青青也会意地笑了。(关于这一段讨论,在这里就不记下来了。)其实我写小说也是蛮随意的,回忆起那时当县长的日子,简直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不过,平常两个人聊天,讲故事,不也是这样吗?基本是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我打算以这种随意的方式来讲我当县长,以及后来当更大的官的官场生涯。都是真实的哦。

我关上门,一把抱住了夏青青,说:“怎么了,想我了?”

夏青青说:“想。”

我说:“这就对了,我也想你。”

然后,深深地吻在一起。

由于我是县长,关上门,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其实也是上周才见的,不过才一个星期,可是由于长久没跟女人作爱了,而且,这个星期周依依也没来,我身体里的能量也全部积在这里。

我说:“我要你。”

夏青青说:“回家了再做吧。”

我说:“不行,在办公室里操练一次吧。”

夏青青说:“好。”

没想到可以在办公室里操练。而且还是跟自己的老婆。这让我也挺兴奋的。不过,希望和很快就打破了,这时,就听到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吴海洋站在外面,他哈哈大笑。

吴海洋说:“小夏啊,没想到你来了。”

夏青青说:“吴叔叔好。”

吴海洋说:“别这样叫,我如今跟你们家小袁是同事,不要叫吴叔叔了。”

夏青青说:“叫习惯了,吴叔叔,你让我这样叫吧。”

以前吴海洋跟夏青青的爸爸夏生培关系不错。实际上二人年纪也差不多,叫叔叔绝对不为过。逢年过节什么的,吴海洋都要去给夏生培送礼。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的。

吴海洋说:“不好不好。”

我说:“老吴,算了,她这样叫惯了,也改不了,就让她这样叫吧。”

吴海洋说:“那好,那好,小夏可以叫叔叔,我跟小袁还是这样随意一些。”

我笑了笑。

当天晚上,吴海洋坚的要接风,就安排在君谊大酒店。也算是南县最好的酒店,平时来了尊贵客人才往这里引的,是县政府招待客人的重要场所。当然,现在县长夫人来了,吃这个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