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去天安庄园的路上,乔炳元一脑子都是想着明儿就请长假,帮吕熙蕾收购西门巷的房子,可是,他答应了燕安梦和文蝶要好好待在会所,这会请长假,好像太过份了。

怎么办呢,乔炳元想得心烦意乱,他不知道,有一个人出现,会令他更加心烦意乱,这人就是汤家的儿子汤文栋。虽说汤文栋是干儿子,但汤家夫妇视他为己出,对他如亲生儿子般。

乔炳元第一次把车子停在了天安庄园,汤君竹和汤君兰两位小美女迎接他,乔炳元不见汤君芙,心中微微失落,不过,两位小美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乔炳元看得眼热心热,刚好各执一只嫩手,汤君竹主动送上甜蜜香吻,汤君兰羞羞一笑,也不能输给姐姐,也给乔炳元的脸上亲了一小口,不曾想,他们三人的举动被一位眉目如画的娇小美人远远看在眼里,她芳心酸怒交加,回手一摸屁股腰椎,那小尾巴犹在,小美人不禁幽叹,尾巴不掉,说明遇到了一个不是真心实意爱她的男人,心中一阵悲慼,忍不住低骂:“大混蛋乔炳元,以前说的都是骗人的假话,大混蛋,大流氓……”

刚走到门口,乔炳元就听到了屋里的欢声笑语,乔炳元有些意外:“好像很热闹。”汤君竹娇滴滴道:“阿元,我哥哥从美国回来了。”

“哦。”乔炳元赶紧松开两个小美人的手,挺着瘦胸走入了客厅,入眼缤纷丽影,每一位女人都盛装打扮。利春萍眼尖,扬声喊:“阿元来了。”坐在沙发聊天的一众人都齐刷刷看向乔炳元,其中一位男士迅速站起,笑呵呵地迎接乔炳元,乔炳元一看这男子,惊得张大了嘴吧,这男子自然就是汤文栋,早上他和乔炳元在洗足会所有交集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此时见面,乔炳元有点手足无措:“啊,你是……”

汤文栋笑嘻嘻地自我介绍:“我就是汤君竹的哥哥汤文栋。”挤挤眼,示意乔炳元不要声张之前认识,乔炳元哪有这番领会,就当着陈安庆,吴頔的面,把早上在会所见过汤文栋的事说了出来,大家惊讶哄笑,气氛热烈。

吴頔听了汤文栋下机不回家,而是去洗足会所的解释,好不感动,心中暗生惭愧,丈夫如此体贴,她却给丈夫戴了好多绿帽,可惭愧而已,吴頔却无意放弃陈安庆的温柔成熟,这时,陈安庆看了过来,吴頔没避开陈安庆的目光。

汤文栋没有察觉爱妻异样,他的注意力都在‘蓉姨’王希蓉身上,‘蓉姨’蹙眉,悄悄对汤文栋摇头。汤文栋成熟世故,明白了王希蓉的意思,没有把她偷窥乔炳元工作的事爆出来。

“大家吃饭啦。”

吴頔兴奋不已,这次一家人团圆,比起往日的团聚,饭桌上多了两双筷子,家里多了两个人,好热闹。大家齐齐落座,汤君芙不知从哪个角落溜出来,长发如瀑,一身精美雪纺连衣裙,美得像天使,乔炳元一见到她,浑身都软了。

姐妹情深,懂事的汤君兰有意把位置让给汤君芙,让她做在乔炳元身边,汤君芙却不领情,大咧咧的坐乔炳元对面,四目不时对上,既尴尬,又有一丝情愫。乔炳元目光温柔,汤君芙娇羞难当,后悔坐了乔炳元对面,想换已来不及,一家之主的陈安庆举起了酒杯,一家人齐齐站起碰杯,叮噹之间,都是祝福的话,汤文栋尤其祝福幸福美满,乐得陈安庆哈哈大笑,他身边的王希蓉羞涩难堪,美艳逼人,汤文栋瞧得浑身异样,对这位‘二妈’很有好感。

席间,汤文栋侃侃而谈,畅所欲言,目的是为了活跃气氛,他说了许多国外的新鲜见闻,把他的三个美人妹妹逗得娇笑不停。王希蓉没见过世面,也被汤文栋的风趣和博识强烈吸引,听得津津有味。汤文栋没有冷落乔炳元,挑起了话题:“阿元,我一回到家,我爸就把君竹的事告诉我,我问君竹的婆家是哪人,我爸一说你身份名字,我就想啊,咱们太有缘了,哈哈。”

大家哄笑,乔炳元想起在会所时对汤文栋的态度,心里好彆扭,对汤文栋连说抱歉,答应下次给汤文栋洗脚。

这下勾起了汤文栋的好奇,他对身边的妻子说:“吴頔,我还跟阿元相约,改天带你去洗脚,试试他的手艺,阿元有多厉害,你知道么,找他洗脚的人要排队一个月后,现在好了,嫂子找他洗脚不用排队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吴頔媚眼暗抛,瞄了乔炳元一眼,心想:我当然知道乔炳元的厉害,他的厉害可不只洗脚。

吴頔乘机给足王希蓉面子:“阿元洗脚的水平超级棒,我试过了两次,简直就是独门神技。”王希蓉好不开心,谦虚道:“你们别太夸他,他给我洗了好多年,没觉得特别。”

陈安庆微笑点头:“找时间,我也要试试,我的一个朋友。”顿了顿,扭头看右手边的吴頔:“就是那次市委招待会上那位蒋文山。”吴頔两眼一亮,甜笑说:“哦,我记得,挺豪气那个。”

陈安庆兴奋道:“对,他给乔炳元洗过脚之后,现在非认乔炳元做儿子不可。”

“好厉害。”众人惊叹。

那汤君竹娇嗲一声,大大方方抓住乔炳元的手,爱郎受赞,她心里别提多高兴,大眼睛看着乔炳元,撒娇嚷嚷:“我要洗脚,我要洗脚。”

胡媚娴娇嗔:“那是你们两人的事,私下谈,现在好好吃饭。”

汤君竹当众被批评,好没面子,狠狠地给母亲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另外两位小美人,汤君兰淡定,汤君芙冷眼,两人表情有别,心里却只装着同一个男人。

吴頔柳眉轻佻,想到了重要的事儿:“阿元,你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在这里住下来,你不在,你妈妈的心就不安,家里有很多房间,你喜欢住哪间就自己挑。”

乔炳元看了母亲一眼,含笑点头,从此告别狭小残屋,住进了气派的大庄园。母子俩其实就等着吴頔开这口,如此一来,乔炳元和王希蓉就没有了寄人篱下感觉。吴頔聪慧绝顶,很多细微的东西她一时不能面面俱到,可想到了,她总会做得漂亮,说得漂亮,王希蓉打心眼地佩服吴頔。

汤君竹爱意氾滥,春情流露,嚷嚷着要乔炳元住进她的香闺,吴頔一愣,想骂还笑:“你羞不羞。”

众人哄堂大笑,把汤君竹羞得小脸低垂,一个劲地拉扯乔炳元的衣裳。

陈安庆乐呵呵的给女儿救场:“礼数是要的,不过,我们汤家不拘小节,阿元跟君竹住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们迟早睡在一起。”这话一出,吴頔暗骂丈夫狡诈。

陈安庆等於给自己开脱,他都跟王希蓉睡在一起了,女儿跟乔炳元睡在一起就实属正常了,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陈安庆机敏地转移了话题:“阿元,你以后就负责送君竹和君兰去学校。”

“好。”乔炳元愉快接受了这任务。汤君芙满腹酸妒,大声道:“我也要回学校上课,我不需要别人接送,我骑脚踏车。”

汤君芙少有的叛逆:“我哪有不听话,去读书不行嘛。”

汤君竹也喊冤:“我哪有不听话,我以前也是很乖嘛。”

一时间,饭桌上成了两少女斗嘴打诨的地方,叽叽喳喳不停,陈安庆夫妇也不阻止,家庭生活中,看着女儿们斗嘴,其实是一件其乐融融的事。

乔炳元还不懂这种生活情调,他实在看不过眼,故意打断少女们的吵闹:“妈妈,既然我们以后在这里住了,西门巷又准备拆迁,我们不如把那边的房子卖了。”

王希蓉根本没想卖房,那是留给乔木山的,正要责怪乔炳元多事,身边的陈安庆已是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沉声问乔炳元:“西门巷要拆迁么,哪来的消息。”

乔炳元好纳闷,不知陈安庆为何这么紧张,他在陈安庆的盘问下,把蒋文山和吕熙蕾联合开公司,吕熙蕾又上门认购老房产权的事说了个大概,听得陈安庆心急火燎,匆匆离席:“你们吃着,我打个电话。”

除了胡媚娴淡定之外,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三个小美人也不吵了。幸好有汤文栋圆场,场面才没那么尴尬。不一会,陈安庆回席,扬声道:“阿元,房子你不能卖,无论如何先顶着,不卖给任何人。”

“为什么。”乔炳元当然要问原因。

陈安庆看了看胡媚娴,环顾左右,叹声道:“都是自家人,我就明说了,这里面涉及到东西很多,我简单一点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西门巷是一片山林,后来是我们陈家买下了那片山林,那里面有属于我们陈家的宝藏。”

众人都怦然心动。

“春萍,你千万别把这事传出去,这是我们汤家的秘密。”汤文栋其实早知道了这个狐王宝藏秘密,他假装警告佣人,实际上是提醒乔炳元和王希蓉不要把汤家秘密泄露出去。

“我从不多嘴。”利春萍白了汤文栋一眼。

王希蓉听出了汤文栋的弦外之音,柔声道:“安庆你放心,我和阿元也不会把这事对外说半个字,西门巷那房子是我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卖。”

陈安庆温情一笑,握住了王希蓉的小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爸,那为什么后来有了西门巷。”汤君兰脆声问。

陈安庆道:“西门巷是近几十年才有的,都是一些穷人没房子了,就去那里搭建房子,你搭建我搭建,结果就成了一条街,后来不知谁起了个西门巷的名,久而久之,大家都这么喊了。”

“那西门巷住了这么多人,会不会宝藏早被人发现了呢。”汤君兰的两只大眼睛透着一股机灵气。

陈安庆得意一笑:“爸爸花了大钱请人收集和观察西门巷那一带,不怕跟你们说,哪怕西门巷有一户人家里死了人,或者有人失踪了,爸爸都会知道,如果真有人无意找到了宝藏,要么轰动,要么有人突然发财了,而这些迹象都没有。”

喝了一口红酒,陈安庆接着说:“那里基本都是普通居民,盖的房子最高就三四层,多数属于平房,没有什么大的基建,所以宝藏就一直没出土,应该还埋在西门巷里,我之前就不着急,急也没用,我们陈家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买下整片西门巷,估计要好几百亿才行,就算有这个实力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不知宝藏的价值,贸然把全部家产投入进去,万一得不偿失就麻烦了,而且现在政府要大力开发西门巷,我们不可能插手。”

“那陈叔叔为什么不让我卖房子。”乔炳元问。

陈安庆叹道:“是暂时拖延,我们得想办法,尽量抢在政府大规模开发西门巷之前找到宝藏。”

乔炳元愈发好奇:“宝藏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啊,好想知道。”

“阿元。”王希蓉呵斥儿子,她不想乔炳元介入太深,以免汤家的人猜忌,陈安庆当然明白王希蓉的心思,他坦然一笑,诚恳道:“希蓉,你和阿元是我们陈家的人了,我和媚娴走在一起,不介意汤家的人,也更不会介意你们母子。”

王希蓉顿时心暖,与陈安庆眉目传情了,胡媚娴柳眉一挑,吩咐道:“菜都冷了,春萍拿几个去热热。”

利春萍应声离去。

胡媚娴随口问:“阿元是怎么认识熙蕾的。”她是从乔炳元的话中感觉出乔炳元跟吕熙蕾关系不浅。

乔炳元心中一动,回答得滴水不漏:“她来我们会所洗脚,见我洗得好,就,就认识了。”

“阿元,等会你一边帮我洗脚,我一边告诉你宝藏的事儿。”汤君兰平日话很少,今个儿屡次崭露头角,气势颇强,这话等于佔了先机,姐姐汤君竹眨眨大眼睛,愣是没法反对。

汤君芙冷眼看着,红唇紧咬,心里暗暗发誓,别说以后再失身给乔炳元,就是乔炳元想碰她一根手指头也是万万不能。

胡媚娴有洗脚心得,她娇笑道:“我觉得呐,要找阿元洗脚还是去他会所里洗,那里比较专业,有人伺候,有木桶啊,有泡脚药啊,还有那环境啊等等,在家里没这个气氛。”

王希蓉妩.媚颔首:“娴妹说得是,改天我也要去阿元那里找他洗脚,我去洗的话,要不要排队呢。”

大家哄笑。

汤文栋莫名心烦意乱,他深深地注视着王希蓉。

“滴滴滴。”身边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汤文栋,原来是妻子吴頔的电话,她拿起手机在汤文栋面前晃了晃:“是思嘉的电话。”接着,袅袅站起,甜甜道:“爸,妈,蓉姨,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大家都看出吴頔要接电话,她所说的思嘉,就是她的好闺蜜郝思嘉。

离席之后,吴頔脸色大变,急匆匆回到卧室,接通了电话,这电话并不是郝思嘉打来,而是龙申。

“明天找个时间出来见个面。”龙申那个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到了吴頔的耳朵,她悄然紧张:“我老公回来了。”

龙申冷冷道:“回来就回来,必须见个面。”语气不容置疑,吴頔挂掉了电话,脸色阴郁,她既怕龙申,不敢违抗龙申,也不愿意失去龙申,说不出为什么,吴頔总觉得跟龙申做那事时很特别,特别过瘾,还有他儿子龙学礼,吴頔喜欢他们父子俩,想到那次跟他们父子玩,吴頔浑身烫热,下.体湿润。

心虚之际,吴頔赶紧挥去淫.荡念头,打电话给吕熙蕾:“喂,大忙人。”电话那头,声音慵懒,吕熙蕾刚好回到家,开了厅灯,踢掉了高跟鞋,软倒在沙发:“少奶奶,有事就说。”

少奶奶吴頔严肃叮嘱:“我上次跟你说那事,你千万别透露出去,对思嘉也不能说,汤文栋回来了,我不想再提那事了。”

出于同情兼好奇,吕熙蕾问:“要是陈安庆不放过你呢。”

吴頔突然压低声音,很八卦的表情:“应该不会了,告诉你几个天大的事,首先是汤君竹有男朋友了,知道君竹的男朋友是谁吗,就是那家‘足以放心’洗足会所的洗脚技师,叫乔……”

“这事我知道了,媚娴姐告诉我的,说另一个吧。”吕熙蕾郁闷地打断了吴頔的话。

“不知道这个大消息媚娴姐有没有告诉你。”吴頔最讨厌说话被人打断,无奈对方是犀利的好闺蜜,吴頔只能撅嘴忍受:“陈安庆找了个女人回来,吴頔居然淡定接纳她,这女的好漂亮的,你猜她是谁。”

“谁?”吕熙蕾的体内彷彿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她必须好奇,必须想得到答案,这是太惊人的消息,比乔炳元娶汤君竹这消息还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