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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庆一怔问:“你师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快告诉叔叔。”

陈安庆关心的自然不是钱,他担心的是吴彪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

乔炳元脸有窘色,嘀咕着说是他乔炳元闯下的大祸。

陈安庆一听,更是心焦,追问之下,乔炳元把如何得罪唐家二少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陈安庆逼问道:“你是不是跟汤君竹上过床了。”

“对不起,叔叔,对不起。”

乔炳元知道不承认是不行了,刚才是忙不迭感谢,这会是忙不迭道歉。

谁知陈安庆哈哈大笑:“不用说对不起,我高兴着呢,你和君竹好好相处。”

乔炳元傻呆了,这本是天大的福气和好事,可乔炳元竟然高兴不起来,他心里的终极梦想就是娶了汤君芙。

陈安庆不知乔炳元的心思,见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还以为乔炳元乐坏了。

陈安庆笑道:“阿元,你是用了啥厉害手段把汤君竹追上手。”

乔炳元此时满脑子的是汤君芙,陈安庆问的话,乔炳元竟然走神了,没有回答上来。

陈安庆大喝一声:“你不会是玩玩的吧。”

乔炳元吓得蹦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哎哟一声:“不是,不是,我喜欢汤君竹,我喜欢。”

陈安庆见状,不禁哈哈大笑:“那成,你就做我女婿吧。”

“啊。”

“不愿意?”

乔炳元尴尬道:“不是,我,我要先问过妈妈,妈妈同意了就行。”

他打算先答应着陈安庆,以后再想办法。

陈安庆笑道:“你刚才没看到么,你妈妈很喜欢汤君竹。”

乔炳元一听,心中既喜且忧,母亲喜欢汤君竹再好不过了,可乔炳元的真命天女是汤君芙,次之是吕熙蕾,两个女神得不到其一,光有一个汤君竹又岂能甘心,他情急之下大喊:“哎呀,陈叔叔,你快点开车吧,我等会还要去航空公司上班。”

陈安庆颇为不满:“阿元,你白天上班,晚上上班,能挣几个钱,听陈叔叔的,要么开个公司,要么开个店,随你挑,别去洗脚了。”

乔炳元纳闷道:“我文化低,开公司什么的我都不懂,学也学不来,我就懂洗脚。”

“那就开一间洗脚店。”

陈安庆蓦地想到了龙申,心中一阵怒火:“对了,那龙家不是算计我们吗,阿元,我好好琢磨,想办法把你上班的那家‘足以放心’搞下来,你去当老板,喜欢给谁洗脚就给谁洗脚,蒋文山的脚臭,你让别人洗去。”

乔炳元忍不住大笑,不过,他随即认真道:“蒋先生肯定找我洗,脚臭没什么,他救了我一命,我一辈子帮他洗脚报答他。”

“好孩子。”

陈安庆见乔炳元知恩图报,心中更是喜欢,寻思着女儿的幸福托付给这小子绝不会错。

到了医院,陈安庆一直嘱咐乔炳元要忍着,先稳住文士良,不让他报警,待以后有机会,再把文士良装进麻袋扔进河里。

乔炳元猛点头,提醒说要先打晕了再扔,还击掌为誓,一时间,两人乐得哈哈大笑。

在医院的电梯口,乔炳元意外见到了可爱美丽的文蝶。

“咦,阿元,你怎么来这里。”

乔炳元不好回答,反问文蝶怎么会来这里。

文蝶望了一眼陈安庆,小声说:“我来看我爸爸。”

乔炳元没好气:“我来看一个混蛋。”

陈安庆蹙眉,没说话。

文蝶掩嘴,咯吱一笑:“既然是混蛋,你为何还要来看他。”

乔炳元看向陈安庆,两人互相挤挤眼,齐声大笑。

进入电梯,乔炳元想起了文蝶的勾引,见她玉腿裸露,他心虚极了,不好意思再看文蝶,文蝶不知陈安庆是何人,也不好跟乔炳元说什么,楼层到了,三人居然一起走出了电梯。

文蝶意外:“啊,同一层哦。”

似乎有满肚子的心事要说,文蝶小声说:“阿元,等会有事跟你聊。”

乔炳元可不敢聊,准岳父在身边,他马上摇头拒绝:“我没空,等会有很多事呢,明天到了会所再聊吧。”

“嗯,好的,拜拜。”

文蝶好生失望,瞄了一眼陈安庆,转身走入病房区。

陈安庆是何等人物,两个小孩的演技再高,在他陈安庆的眼里都拙劣得很,问道:“谁啊,蛮漂亮的,阿元认识很多漂亮女孩。”

乔炳元心一紧,赶紧解释:“我们店里的,我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陈安庆心想:我有说你跟她有关係了吗,不打自招。

他也不揭穿,意味深长道:“你可要一心一意对君竹。”

“是。”

乔炳元猛点头,心儿道:我更喜欢汤君芙,我更喜欢汤君芙,我更喜欢汤君芙,重要的话说四遍,我更喜欢汤君芙。

来到了外科值班室,陈安庆问值班医生:“文士良是几号病床。”

“36。”

“谢谢。”

“记得啊,等会态度要假装诚恳,先稳住他,不能让他报警……”

陈安庆不厌其烦地叮嘱乔炳元,生怕年轻人血气方刚。

乔炳元忙不迭应着,言听计从,岳父是父,准岳父也是父,乔炳元哪敢不听,何况这准岳父的武功火候绝对在他乔炳元之上。

来到了36病房,推开门那一刹那,乔炳元和陈安庆都大吃了一惊,病房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惊呼,是文蝶的惊呼,她见到了乔炳元。

乔炳元傻眼了,病房里的病床上,赫然躺着一个浑身是绷带的人,这人自然是文士良,文蝶说来看他爸爸,这文士良一定是文蝶的爸爸了。

就在乔炳元惊愕中,陈安庆跟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握手打招呼:“张校长。”

乔炳元认得张校长,当初开除乔炳元,正是张校长当着乔炳元的面宣佈。

“陈先生。”

张校长一脸遗憾。

“阿元。”

文蝶怯生生地看着乔炳元,小芳心里百般矛盾。

“他是你爸爸?”

乔炳元本已猜到,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个明白。

文蝶轻轻点头:“他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

小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端庄美妇。

“是我打了你爸爸。”

乔炳元寒着脸,爽快承认。

“你为什么打他。”

文蝶急问。

乔炳元没说话,抿紧嘴巴,目光冷冷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文士良,文士良不敢看乔炳元,也不敢看陈安庆,最后只能闭上眼睛。

陈安庆怒火中烧,他沉得住气:“张校长,这事让你操心了,你回去吧,我和文老师私下谈谈,谈好了,明儿文老师向你汇报,你看怎样。”

张校长忙点头,笑眯眯道:“好好好,你们当事人,还有你们的家属能谈妥那最好了,凡事好商量,我先回家了,还没吃晚饭呢。”

说完,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张校长不忘严厉批评乔炳元:“乔炳元,学校当初开除你是多么正确,你还不知悔改,你问题很严重。”

乔炳元没说话,陈安庆叮嘱过他不要轻举妄动,乔炳元听准岳父的,任凭张校长的唾沫星儿溅到他乔炳元的脸上。

教训了一通乔炳元,张校长走了。

陈安庆很满意乔炳元的表现:“阿元,你和这位小妹妹不是有话要聊吗,你们出去聊吧。”

“好。”

乔炳元听话地离开了病房,文蝶看了看母亲,也跟着离开了病房,这下她终于有机会跟乔炳元说她的事了,对于文蝶来说,这事关係重大,非要乔炳元帮忙才行。

36号病房里只剩下了三人,文士良,陈安庆,还有一位长得极美的少妇。

陈安庆是风流人士,喜欢美女,可这时,他的眼睛被怒火遮住,他恨不得将文士良撕碎吞噬。

把病房门锁上,陈安庆转身过来,满目狰狞:“文士良,我对你不错,每年过年过节,开学放假,我都有礼物礼金送给你,没想到你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竟敢欺凌我女儿,你信不信,我敢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陈先生,误会,误会。”

文士良哭丧着肿成猪头的脸。

美少妇惊愕,不解地看着陈安庆和文士良。

陈安庆见文士良否认,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病床,几乎咬碎牙齿:“你他妈的,你再说一句误会试试。”

美少妇一看不妙,急步走来,挡在了陈安庆面前:“陈先生,你消消气,消消气。”

陈安庆的视线落在了美少妇身上,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看了两眼,还再看几眼,语气没这么严厉了:“你是文士良的老婆吧,怎么称呼。”

“我叫燕安梦。”

美少妇轻轻点头,楚楚动人,她堪称绝色,身上依然穿着那件讪蓝色轻纱上衣,白色小脚裤,她绝好身材一览无遗,两双狐媚大眼充斥着惊恐,无奈,悲伤,那娇艳欲滴的小红唇微微干燥。

陈安庆瞬间喜欢上了眼前这位细皮嫩肉,气质很像从事文艺工作的女人,她尤其喜欢燕安梦脚上的那双尖头扣带高跟鞋,他觉得燕安梦就是一位会跳舞的电影明星。

“文夫人,你丈夫姦污了我女儿,这笔账怎么算。”

陈安庆潺潺问,表情冷讪,内心如火。

燕安梦心里苦啊,之前文士良死活都不愿意报警,燕安梦就觉得蹊跷,都差点没命了,还不报警,肯定不正常。

如今陈安庆一动怒,文士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燕安梦就知道陈安庆所说的话九成九是真的。

可眼下要怪丈夫不是时候,无奈之下,燕安梦苦苦哀求:“我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陈先生,求求你高抬贵手,家里就靠他了,万一他有事,我和女儿都不知怎么过,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吧,我们不要任何赔偿了,医药费我们自己出,求你了,求求你了。”

再如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经受不住燕安梦的哀求,她楚楚可怜,梨花落雨。

陈安庆的怒火渐渐消退,他盯着燕安梦的细皮嫩肉,狞笑道:“我有个建议,你们要不要听。”

“陈先生你请说。”

燕安梦忙不迭颔首。

陈安庆有点色迷迷:“文夫人,你丈夫搞了我女儿,做为父亲的,我无法忍受,我建议,你要么给我搞你的女儿,要么给我搞你,我呢,心理平衡了,这事就算扯平,文夫人,你好漂亮。”

“啊,陈先生。”

燕安梦大吃一惊。

陈安庆冷笑:“如果不答应,我马上报警。”

说着,作势拿出手机,燕安梦情急之下,顾不上许多,一把将陈安庆的手机抢到手中,可怜兮兮道:“陈先生,你这又是何必,我女儿还小,我又老了。”

“你女儿不小,你也不老,风韵犹存,美色逼人。”

陈安庆在狞笑,他的双眼如狼般狠毒:“文夫人,实话告诉你,我希望你老公坐牢,然后,我再找你们母女报复,我手段多得很,我有的是钱,我会慢慢整死你老公,慢慢羞辱你们母女俩。”

病床上的文士良吓坏了:“陈先生,对不起,我错,我错了。”

陈安庆无情蔑视:“别在我面前流眼泪,你越是流眼泪,我越要收拾你。”

阴冷地看向燕安梦,陈安庆讪定地将她搂在怀里,病房并不大,是普通的单人病房,燕安梦无处可逃,她也不想逃,丈夫欠下的孽债逃不掉,他总归要还,现在他重伤还不上,又不能让女儿来替罪。

燕安梦知道,她要做出牺牲了,她本来就打算把身体出卖,她已经答应了龙申的要求,答应跟他上床,以换取“足以放心”会所的最高管理职务,给龙申是给,给陈安庆也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