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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霄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痒得厉害,但又不是不舒服的感觉,像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甜蜜?

    林业也觉得自己够肉麻的,当着他的面不一定说得出来,其实也不一定,强吻这事儿都做了,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不开心的事他不想提,只想沉浸在他和他的甜蜜中。

    “我们的事,是不是就算确定了?”

    赤霄一句‘确定个屁’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扭扭捏捏吐出来一个嗯。

    他立刻就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的笑声。

    还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声音清澈而干净,像碧绿山间的清泉,在心间蔓开淡淡的甜味,把那颗枯萎的心一点一点填得满满当当。

    赤霄觉得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大约就是爱情这玩意儿。

    它让人变得无比容易满足,几声笑都能让人觉得幸福洋溢,又让人变得无比的贪婪,无论多少爱意都无法填满内心的渴求。

    该死的。

    他还是着了道。

    林业问他。

    “药吃了吗。”

    “吃了。”

    “身上不舒服吗,上了药应该会觉得不舒服。”

    “有点。”

    两人大部分的对话都是干巴巴的一问一答,有点小小的尴尬,好像关系突然转变之后,有些无所适从,但两个人都甘之如饴。

    林业退出聊天界面,搜索地图看了一眼从家里到医院的距离。

    不远。

    “你等着。”

    赤霄吃了带镇定剂的药已经有点昏昏欲睡,这句话没怎么听清楚就失去了意识。

    于是他就觉得是他闭眼打了个盹儿的瞬间,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赤霄吓得一机灵,想从床上弹起来,结果是碰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卧槽!”

    林业几乎是立刻扑到了他身边。

    “你干吗,瞎动什么。”

    赤霄觉得自己委屈得像是个宝宝。

    他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直到少年干燥温暖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样真实的体温告诉他不是幻觉,是现实。

    他立刻找回了场子,瞪着林业。

    “你干嘛呢,说好回家,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想你呀’这么不要脸的肉麻话林业还是没有说出来,低头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深处血丝,还好不需要重新包扎,重新受罪。

    他扶着赤霄好好躺下,小心地握着他没有包成粽子的手。

    “为什么你身上全是伤,但我一点都没有受伤?”

    “当然是因为我是大哥!一个不能保护小弟的大哥,算什么大哥?”赤霄很嚣张地说着,但个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业手撑着头看着他,眼底有说不出来的心疼。

    他总会想,这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但如今他确定了,无论他是什么人,又或者不是人,都已经是他认定的‘唯一’。

    病房内,夫夫和睦。

    病房外,王飞飞捧着保温桶不知道咋办。

    最后他还是抱着蹲了下来,腿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

    二狗蹲在他身边,用不会惊到任何人的微小音量,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