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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平有些无聊的吃着康琼提进来的东西,吃完以后,准备就出去,因为康琼就要上班去了,她将自己的房间跟张军平的房间都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她的心情不算太好,因为张军平竟然受了伤,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军平哥!我去了,钟小晴以后要是见到的话,对人家说声对不起,今天要真不是人家,你可能就被说成是有携带夹带者了,算了,我走了!”康琼走出去两步又回了来,“李向林那家伙你躲远一点就是,曾志宁,那个臭女人,再来勾搭你,你也离远点。”

张军平点了点头,用手抚了一下胸部。

“没事的,你去吧!下午我要不就回家,要不就向领导申请代课。”

“算了吧!军平哥,还是在这里呆着吧!课,我爸才不会让你代。”

康琼出了门,搭了便车便朝县委而去,而张军平一个人坐在电脑跟前,傻傻的看着。曾志宁又过来了,当她揭开门帘的时侯,张军平看到了女人眼泪。

“张军平,对不起呀!没想到向林是这样,都是我不好!”曾志宁一边抚自己的眼睛,一边看着张军平。

张军平本想发怒,但一看到女人美丽的容颜,这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我没事的,不怪向林的,志宁,你冤枉向林了。”

“他都那般做了,你还偏袒他。”

“什么那样不那样的,是我张军平先对不起他的,不是他对不起我,倒是我应该向你跟向林赔不是。”张军平说得很坦然,虽然挨了打,他的心里仍然是开心的,因为他成功了一步。

考场之上并未被这伙人逮到把柄,这就是自己的胜利。

“那我先去上班了,下午还有老师签到。”

“去吧!志宁,别想太多,男人的事情让男人去处理。”

曾志宁刚出门口,就跟一个男人撞到了一起,这男人手里拎着两桶油,一边喘气一边询问:“张军平老师是住这里吗?”

曾志宁点了点头:“大叔,就住这里。”曾志宁然后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张军平,有人找。”

“知道了!”张军平回应了一声,然后起了身子,因为他早就听到了,那是爸爸的声音。

“爸!”张军平赶紧接住了爸手里的油,“怎么买了两桶呀!咱那不是有吗?”张军平一边接油桶,一边看着爸的脸色,爸的脸很红,而且一闻就有酒味,再瞅瞅爸爸的眼睛,好像很肿,似哭过一般。

“又喝酒了,我妈呢?”

“你妈,在家呢!平娃!”张一义一蹭身子走了进来,然后一把将门给锁上了。

“平娃,你说爸怎么说你呢!”这个张一义脸色突然大变,朝着张军平就是一怒嗔,“爸的话你是不是不听?”

看着爸爸欲哭未哭的眼神,张军平吓坏了,自己怎么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张军平赶紧抚着爸爸的肩膀:“爸,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吧!平娃是听爸爸话的,没干什么呀?真的没干呀?”张军平不住的看着爸爸的眼睛。

“你现在厉害了,竟然敢携带夹带了,考副乡长你怎么能这么做?”张一义的脸又红又严肃,吓得张军平直哆嗦,从小长到大,自己是在爸爸的教育下长大的,从来不会干什么坏事,因为爸爸的脾气很大,不仅打妈妈,也打自己和军平,现在虽然长大了,但是一看到爸爸的眼神,心就一下子冷了许多。

“爸,没有啊!我是被人举报的,我是冤枉的。”张军平直着身子像个承认错误的学生一般。

“平娃,你可得说实话,我在你邵姨那里听明白了,你就说实话吧!你说,要是你没有带夹带怎么会被人举报,咱农家人有句古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说说,你没带夹带怎么会有人举报呢!”张一义抹着泪水拿起张军平门后的棍子朝着儿子的屁股就是两下,“你不孝呀!为了当官竟然用这种下劣的手段。”

张军平没有多说话,只是抹着泪水看着爸爸的脸蛋:“爸爸,你要相信你的平娃,我要当官,这是我的梦想,但我不会为了梦想去玷污这个当官的名声。”

瞅着儿子的坚定,张一义将棍子放到了旁边:“平娃,爸信你,疼吗?”张一义用手抚了一下儿子的屁股。

虽说儿子长到二十四五了,可是在大人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是长不大的孩子。

“爸,不疼的,你又瘦了。”

“我没事!”

张军平一边抚着爸的手,一边摸着爸的身子,因为这衣服就像架在一个干枯的树枝上一般,张军平一摸着心里就不舒服。

“爸,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看看怎么瘦了?”张军平真不敢相信爸会瘦得这么快,上大学四年一直没有关心家里的情况,现在虽然上了班,但由于工作的问题,又一直思量着自己的事业,张军平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唯有在自己的爸爸跟妈妈的怀抱里才能像个孩子一般痛快的哭一回,痛快的笑一回,这就是张军平现在的本质!

“没事!爸的身体爸自己知道,只要你没有搞其它的名堂,爸的心里就实在,也开心,平娃,你是爸的希望呀!”

张一义看着儿子的诚实,又赶紧将袋子打开:“你是你妈烙的锅盔,给你带了一个,你快尝尝吧!”

张军平笑了笑,用手掰了一半,尝到嘴里,咬了几口,觉得很香:“爸,真好吃,我就喜欢妈烙的。”

“以后让你妈常烙,咱家的房子盖了一半了,你以后要多回家照顾你妈妈,她一辈子跟着爸受了很多的苦,爸的脾气不大好。老打你妈,真的对不起你妈呀!”张一义一边说一边笑。

张军平有些惊讶爸爸今天的表现,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好像有些悲凉呀!

“爸,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了一般,我可是向着你说的方向奔着呢!我的事情你可得跟邵姨说下呀!”张军平拉着爸爸的手说道。

“邵姨,平娃,咱可不能去烦劳你邵姨,平娃,咱家盖房子,你邵姨给咱弄了个低保,比别家多了两万五千块,而且你邵姨还给了爸两万块,你说咱怎么还能去烦劳她呀!”一说到邵玉娟,张一义的精神立马振作了许多。

“爸,今中午肯定是你跟邵姨在一起了。”张军平站起来,准备给爸爸倒水。

“还有康校长,他喝醉了,心情很不好。”张一义用手抚了一下自己头,然后坐到了床边,“小凡,你可以去找小凡呀!”张一义突然想到了小凡。

“爸,现在当官不通关系是不行的,小凡,我等晚上她有空的时侯就去找,必须通下关系。”

“嗯!爸虽然是农村人,但对官场还是比较熟悉的,爸走了,平娃,你的事情要好好把握,试考了,这县里开个常委会就定下来了。”张一义拿了茶杯,喝了两三口,然后将杯子放到张军平的桌子上,准备离开。

“爸,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有空我就会回来的,若是这事有戏,我也会打电话的。”张军平也没拦张一义,因为自己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其码得去找一下领导,这个事情是必须的。

张一义提了一桶油,张军平又帮着提了一桶,张军平一直送到了车站,张一义坐了车,不住的跟儿子打招呼,待车要走时,突然张一义朝着儿子喊了一声。

“平娃,你过来!”

张军平赶紧跑了过去:“爸,你说吧!什么事情?”

“平娃,要是你妈问爸给你说了事情没?你就说说了。”

“爸,什么事情,你就没说呀?”张军平焦急的问道。

“唉!我跟你妈玩的一个把戏,你就说我说了,就行了,好吧!你妈要不然会生气的。”

张军平被搞了一个一头雾水,眼睛傻不叽叽的看着张一义,他只是长吁短叹,不晓得爸跟妈搞什么名堂。

张一义看着儿子的身影,心里老犯嘀咕,这人生就如驿站,说不准此次见面就是永别,自己这病估计扛不了多少时日,邻村的都已经埋了几个月了,那个好像是跟自己一起去检得查,只是他做了手术,而自己没有。

唉!人生呀!就这般的短暂,多则几十年,少则也是几十年,但自己现在的心态很好,不想早走,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如何当官,想把房子盖好。

一个人只要有梦想,生命肯定会延续,本来答应秀红的事情要说给平娃的,但现在不能说,儿子还有他的当官的大事,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影响儿子的仕途。

车子越走越远,张一义的眼睛模糊在视线里,他的话已经给儿子提了醒,只是要看儿子的悟性了,或者哪一天自己离开人世的时侯,儿子会突然顿悟到自己的话的深意。

今天一天算没白活,见到了自己该见的人,而且也即将儿子腾飞的那一刻。

张军平有些蹊跷爸爸今天的话,在返回的路上,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当然,家里的线拆了,只能打到纪婶家,纪婶唤了妈妈。

“妈妈,爸回去了,家里都好吧!”卢秀红很关切的问道。

“都好,锅盔还好吃吧!”

“妈,好吃着呢!”

“平娃,你爸给你说的事情说了没?”妈压低声音问道。

张军平知道这是在纪婶家,所以不好再问,只好依着爸的话,因为爸时常打妈妈,他不想因为一句话而让妈妈挨打,便点了点头:“说了,妈,你跟爸都注意身体呀!今天下午本来打算回来的,但因为考了副乡长这个,所以就不回来了,爸手里拎着两桶油,你在路口等等爸。”

“好,马上就去,平娃,那妈先挂了!”

卢秀红说着挂断了电话,虽然如此,但张军平的心里仍然不大放心,你说爸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说得那话好像带着什么刺儿一般,真不晓得爸心里又窝着什么事情。

张军平不住的摇头,他觉得挺累的,还是先回学校吧!到底该找谁,他现在还是没有底,因为那事是成绩说了算的。

十八个名额,空间是比较大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军平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那两个警察说的事情,心里就发毛,怎么会跟宁县长粘到一起呢!到底出了啥事情。

他怎么也搞不明白,等到三点多的时侯,康琼打来了电话。

“军平哥!”

“琼,我在呢!”

“我千方打听,那个举报你的人竟然是付小军。”

康琼的声音有些低沉,而且悲凉至极,估计她比自己受的打击多,真没想到,竟然是那个拄着拐子满口仁义的付小军,你说他为什么要举报张军平呀!难道情敌就不能化为朋友吗?康琼最后唏嘘着挂断了电话。

张军平算是看透了这个人了,他的心里很乱,如麻一般,从来到平林中学跟这个付小军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没有好日子过,现在也如此,唉!自己将要逃离这个体教师职位的时侯,他竟然还是如此,张军平真不晓得人的心为什么都这么黑这么狠呢!幸亏自己有救星,还想了其它的办法,要不然,这几个人的阴谋肯定得逞了。

张军平不住的往下思索,心里仍然很迷茫,为什么会得罪宁县长,难道真是嫣然的事情吗?张军平想到了去找嫣然小姐帮忙,有时侯,小姐比正常男人的作用大,她可以解除一切烦恼!

想到此处,张军平有了主意,拿了钱,朝外面走去,刚到校长门口的时侯,突然听到康校长在里面大喊大叫,大概是喝醉了,张军平赶紧走了进去。

康校长喝得酩酊大醉,吐了一地,那种气味真格叫人痛不欲生,幸亏有个女人在这里收拾。

“军平,赶紧帮我将康校长扶到床上去。”胡倩一个人根本折腾不了这个康校长,再加上康校长神志不清,手儿不停的在女人的身上乱摸,而且嘴唇还不停的吻女人的胸。

“倩,我喜欢你,真的,我是喜欢你的,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痛快。”男人一边喃语,一边狂烈的说话。

胡倩满脸绯红,张军平晓得胡倩的意思,赶紧搀扶着康校长。

这康校长醉得连人都分不清,这手儿一边抚张军平的胸部,一边朝着张军平的身体摸。

张军平真想笑,康校长估计又把自己当胡倩了,看来这个男人一晚激情之后就一直没有忘记胡倩,心里净想着那晚的快活事情。

“别乱动,好吗?康校长,我扶你睡。”张军平用手推搡着。

“倩,别不好意思呀!”男人眯着眼睛,嘴里的话却很清晰,一只手早将张军平的胸抚住,而另一只手竟然握住了张军平的身子。

“你个女人,裤衩里怎么藏匿着这么一个武器,倩,你这是干什么?好像变异了。”

张军平赶紧将康校长放到被窝里,将被子一盖,然后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胸处跟裤衩挪了开来。

这男人一躺床上立马便没事了,呼呼几分钟便宣告睡着,鼾声如雷,震得人心里都发毛。

“军平!”胡倩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闪着不明物,“你看康校长,竟胡说,把其它的几个人都吓走了,我跟他真没什么。”

胡倩想给张军平解释,但这种解释显得没有一丝的威力,因为张军平不是不知道,而是知晓了一切的。

“胡老师,我知道,你最爱的是许大哥,对吧!”

“嗯!军平,还是你了解我,有些事情我不好跟你说,军平,这次好好努力呀!我希望你能考上公务员,虽然只是一个副科,但以后还是可以调到城里的。”

“谢谢你,胡老师,平林中学,我也很喜欢,特别有你跟琼这样的朋友,但这里真的不属于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农村人,我想下去好好的闯一闯,请你们祝福我呀!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我的心里很感动的。”张军平说着从康校长的办公室出去了。

胡倩一直凝望着,一个女人成了感情的傀儡,看来现在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了,康校长虽然跟邵姨结了婚,但爱情并不幸福,所以他就想着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胡倩恰好这个时侯成了他的一个慰藉。

想到这里,张军平唉叹了数声走出了校门。

超市离学校不算远,张军平进到超市里,买了一些时新的水果,花了五十块钱。

香蕉一挂,桔子一小袋,苹果一小袋,虽然不是很富实,但在张军平自己看来已经很可以了。

嫣然刚流产,从昨天的情形可以看出,她还在医院,虽然身体极尽完美,但她的样子依然有病态,听说那个流产得恢复一段时间。

张军平径到了上次自己住的病房,这里的人很多,刚进去,瞅了几眼,那个靠墙根的不是嫣然,张军平开始没有着落了。

瞎呆了几分钟,张军平突然想到了郑主任的媳妇郁丁香上次安顿的嫣然,那她肯定知道嫣然在哪里了。

想到这里,张军平朝着值班室而去。几个护士正在那里忙着签写信息,突然看见一个帅哥走了进来,忙笑着过来搭理。

“你好,小帅哥,找人吗?”

“我找郁姐。”张军平很腼腆的说了一声。

一个小美女护士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一个面房:“刚去输液了。”

张军平一边点头,一边笑。

刚转身,突然听到后面几声嘲笑:“郁姐真有本事,又换成年轻的了,你看看,多帅呀!我的肉都麻了,要是能让我跟他睡一天,我死了都幸福!”

“瞧你这出息,你要是有郁姐的命,那就好了,看那屁股,看身背都让人迷乱,别说睡了。”

这些个护士都在说啥呀!张军平心里老大的不舒服,自己现在可是修仙成佛的人了,对于公务员有着另一种的期盼,所以得拂去心里的杂尘,然后一门心思的去爱自己干的事业。

张军平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一句话来:“像恋爱一样工作,”那么如果自己考中,就真的要像恋爱一样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