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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明的话说的是真的,他不喜欢张一义,也不喜欢张军平,所以在平林中学,他的一切宁愿给那个不知名的人,也不愿意给这两个父子。

而邵玉娟恰恰不是如此,从上一次的给张一义家钱,他的心里就窝火,玉娟可以将钱给张一义,也不愿意去救他,这就是自己认识的邵玉娟呀!他的心都冰冷了,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会跟别的男人同心。

打结婚那阵子,他就有过想法,怕自己的女人不肯跟自己同心,所以一直就想着离张一义远一点,但最终还是因为张军平的到来打破了这一段美好的生活。

一个女人竟然近三十年过去了,还依然不忘自己的旧时情人,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场景呀!康斯明决定再不提那件隐瞒了的事情,并且,他还打算明天去找张一义,将这个故事永远封住。

“斯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说咱跟一义,秀红家关系不错,什么攀不攀的,我把军平当自己孩子,你看看他的样子,跟一义那时侯一模一样。”

邵玉娟一提起张一义家心里就开心,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这估计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吧!

“嗯!这小子长得很帅,比张一义还帅,怪不得咱的女儿会死心塌地的跟人家。”

“是啊!要是没那层子关系,我估计我都快成丈母娘了。”

邵玉娟打心眼里喜欢张军平,而且因为自己没有跟张一义成,所以一直就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他的儿子,但这种美好的希望只是一种希望,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

“玉娟,你是不是还记着张一义?”康斯明今天估计是踩炮灰上了,怎么尽说些让邵玉娟不开心的话,以前可从来没有这般说过,今天估计是自己酒喝多了,要不就是在胡倩的身上尝到了男人的味道。

邵玉娟哪里肯听这一句话,身子一晃,枕头带被子就扔了过来,这下可好,吓得康斯明不昨得该如何是好,双手一摊,赶紧去接。

“康斯明,你是从心要气我的,是不是,你不把我气节死肯定不合适,好啊!你说,你说!我邵玉娟算是瞎了眼了,你竟然用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说一个女人的感情,我不跟你过了,我不跟你过了。”

邵玉娟的胡搅蛮缠并没有让康斯明有多少软弱,反倒是转了身子坐到了椅子上,邵玉娟一边哭,了边隔着衣服看康斯明的举动,她发现这个男人今天变化很多,好像挺起了男人的腰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邵玉娟越想心里越难受,身子一扭,大哭起来。

本来不打算再去理会的,因为这个女人只要不消去管,她会自行的停止哭泣,但没想今天不同以往,她哭得倒厉害了。

这是平林中学,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被大家笑话,所以康斯明吁了一口,扭了身子赶紧扑到床边,将那撕乱的东西重新弄好。

“玉娟,你看,我不是胡说八道吗?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听我的话,行吗?玉娟你听我的话行吗?我真没有故意惹你,真的,玉娟,我发誓。”

邵玉娟稍微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待康斯明褪了鞋坐到邵玉娟的跟前,邵玉娟适才止了哭泣。

“对不起,行了吧!玉娟,你说,我都没跟你红过脸。”康斯明自感有些委屈,陪笑着看着邵玉娟。

“没红过脸,可是斯明,你刚才是个什么态度,什么我记着张一义,那不都是以前的事情吗?你说你干吗老提这桩子事情呀?”邵玉娟抹着眼泪看着康斯明。

“别哭了,你是宣传部长,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哭呢!按理该哭的是我。”康斯明笑着拉着邵玉娟的手。

“斯明,算了,我不说了,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邵玉娟一扭身子就卷被子,然后就是睡觉。

康斯明忙笑着用手咯吱了一下女人的光背,心想着都几晚上没再了,今晚上可以热闹一下的。

“又干什么?”邵玉娟转了身子怒嗔了一句。

康斯明的心一下子冷了,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是一点权利都没有的,特别是在床上玩这一点,他们从来没有像自己跟胡倩那般的顺溜过。

道句不该道的话,胡倩毕竟是别人的老婆,而玉娟才是自己的老婆,你说,跟别人的老婆只能玩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事情,而跟自己的老婆可以玩真格的。

一想到这里,一想起两个场面的对比,康斯明的心里就难受得厉害,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就这般的难呀!不就是跟老婆玩玩性感吗?

这种动作与语言,康斯明没有一次不是这样,真的,没有一次是很好的态度,或者说是这个女人自己想要,而总是自己迫不及待,然后就是三下五除二的完成,因为等女人有了情况的时侯,自己却没了力道。

“我?”康斯明不想对自己的性福生活绝望,他一定要跟邵玉娟好好的交谈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斯明,你看我多累呀!你以为宣传部长就像你当校长一般,指挥全校老师,我可是县委的奴隶头子呀!天天陪领导,累都快累死了,回家后想睡个安稳觉,你都不让,斯明呀!你该不是想把我累死吧!”

邵玉娟怒嗔着就是一句。

“玉娟,我想热闹一下,你看行吗?咱都好几天没有了,我真的想了,是真的,玉娟,你就通融下吧!”

“随你了,斯明,反正我没有力道,你自己调节吧!”

康斯明正要用手去抚女人的酥胸,突然手机短信响了。

“先去忙事情吧!少猴急。”被邵玉娟一骂,康斯明赶紧拿了手机很无奈的按了一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康琼的短信。

“爸爸,你来我房间吧!有事?”康校长赶紧起身。

“玉娟,琼估计有事,发短信找我。”

“斯明,真的,我来看看!”邵玉娟赶紧起了身子拿康斯明的手机。

康斯明赶紧给邵玉娟披衣服:“小心,别冻着,身体要紧。”

“斯明,看来琼是被我得罪了,你说为什么不直接找咱两,却要发什么短信,真不晓得她安的啥主意!”

“恐怕是吧!你一回家就带着宣传部长的口吻跟我和女儿说话,人家肯定不理你了。”康斯明有些骄傲的笑了笑。

邵玉娟拿着手机将短信读了两遍:“爸爸,你来我房间吧!有事?”“爸爸,你来我房间吧!有事?”

“别读了,你说说你,收不到你忌妒我呀!”康斯明很兴奋的像个孩子,然后拿了手机:“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看着康斯明的张狂,邵玉娟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别急,让我看看我的手机,说不准女儿也给了我短信,你等下!”

邵玉娟今天是怎么了,手机老是打不开,短信功能找不到,康斯明笑着拿了邵玉娟的手机:“我看吧!”

“别急,你得让我看着,要是你删除了,我可要被女儿骂死了。”

真没想到一个短信倒让邵玉娟如此的动心,而且看起来极为重视,眼睛睁得老大,而且不肯放过一个字。

康斯明轻轻按了两下,手机便开了,上面并没有提示有什么短信,但康斯明还是将短信箱打开,第一个并不是康琼的。

“不好意思,没有!”

“算了,你还是去吧!快点呀!要是我睡着了,那你得把我叫醒,那是我的女儿。”

康斯明在房间里跳了两下,然后出了办公室门。

看着康斯明高兴的样子,邵玉娟真看不出这男人不是康琼的亲爸爸,可是那事实呀!

邵玉娟起了身子,将衣服披好,然后走到橱柜跟前,将那个钱包拿了过来,细细的贴到了心口,这东西有二十五年了,你说珍贵还是不珍贵,真的很令人幸福,邵玉娟又轻轻的拿出报纸,看着自己所设置的这个彩页,好幸福呀!张一义虽然裹着臂膀,但眼里露着笑容,这就是英雄报道的报纸,她太开心了,为了护苗,张一义竟然连命都不顾,一个农村人,精神太可贵了。

这个事件报道之后,平林有很多读者打电话到了平林报社,听周记者说,大家想捐钱,邵玉娟没答应。

“一义,不晓得当年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你后来为什么就不承认了呢!你让我的心往哪里搁呀?我都快累死了,一义,你跟以前的样子没有变,不,是你的儿子。”

邵玉娟自言自语的说着,她的心里很难受,的确军平跟张一义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太像一义的从前了,眼睛很大,脸很方,很白净,真的很帅。

那时的生活多美好呀!在小学里,他们三个人就像三人帮一般,伙不离伴,而自己最最喜欢的是一义,每天都在一起,就像一对小情人一般,可是那夜之后,为什么就没了信息了呢!一义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最后无暇去问,而自己的怀孕让自己没有其它的办法,而且张一义没过几天就结了婚,这就是当时的事实,邵玉娟真没想到,多么悲惨的一段故事呀!

邵玉娟一想起那一幕心里就发牢骚,你说一个女该如何去承担挺着个大肚子呀!

邵玉娟很仔细的看着报纸上皱纹满面的张一义,心里就纳闷,她真不晓得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他的额头里填满的是朴实,他的身子里灌注的也是朴实,可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男人,为什么在那天夜里要伤害自己。

女儿都这么大了,她真想找个机会跟张一义说一下,你说二十五岁的人要是还不告诉她实情,琼以后一定会怪她的,想到这里,邵玉娟的眼泪又涮的流了下来。

很痛苦的事情呀!为什么康斯明没有一点忌核,他的举动全不像是后爹呀!倒比亲爹更亲,可是他越是亲,她越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报负自己当年的举动。

一个女人的初夜给的是另外一个男了,而且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说这个男人能接受吗?大概不能的,真的不能的,可是,事实已经注就,能有什么办法改变呢!邵玉娟想不出来一个理由,她只觉心里的痛苦再慢慢的向外溢出,每一层的溢出都是一种生与死的挣扎,更是一重痛苦的煎熬。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呀!倘若你能将一切在当时改变,你真的不用这么累的。

邵玉娟扔了报纸,然后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正在这时,突然手机响了,邵玉娟很兴奋的起了身子!

难道是琼,她的心里溢出了这么一个意念,打开手机,看都没看,邵玉娟立马就接了:“琼,是妈妈!”

“我不是琼,我是金生。玉娟,你怎么了?”电话里响起的并不是琼的声音,而是大哥邵金生的声音。

“大哥!”邵玉娟一边用手抚胸一边点了点头,“你可吓坏我了,你外甥女正跟我闹别扭着呢!不晓得又发什么牛脾气。她给斯明发短信,却不给我发,我都快苦死了。”邵玉娟也没问邵金生什么事情,就笑着说了起来。

“玉娟,先别说琼,那个张一义的报道怎么回事?”

“张一义,什么张一义,什么报道。”邵玉娟突然反应不出是什么问题来,她现在有些晕头转向,也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来应付自己的哥哥所安排的事情。

“还跟我装,就是你以前当教师时怀上孩子的那个男人?”邵金生说话一直很沉稳,也很重,每一句都这么压着。

本以为金生想问自己升职的事情,但没想他倒责问起自己来。

“知道,就是刚刚报道的这个保护树的英雄呀!对吧!”

邵玉娟很开心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从大哥的口气里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心里有些不悦,忙改了以往很稳重的口气。

“大哥,那个张一义,是吧!”

“你个宣传部长是怎么当的,平林日报社的社长是怎么当的,该撤的撤,该免的免。”

“怎么了,哥,这是我特批的稿子,是我请的记者做的专题报道。”邵玉娟未等邵金生问,立即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做?”邵金生终于坐不住了,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责备,声音并不很重,而是故意向低里压了一下。

邵玉娟从来没有见过邵部长这般低沉过,这可是一个一抱高调的男人,今天竟然这般低调起来,邵玉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一个没有心和没有主意的女人,一切都是大哥在做主,什么事都是大哥说了算,而且大哥都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邵玉娟很开心于这样的安排。

“大哥!一义他做得很好,像这类事迹平林就需要呀!所以我就叫了记者去搞这个。”

“你怎么能这么干,那个周记者我已经让陈书记处理了!”

“大哥!那是我的主意,你不能这么做?”邵玉娟突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感受到了事件的重要性,心一下子冰凉了许多,他真怕大哥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周记者刚刚被自己提拔为编辑部主任,你说怎么能说处理就处理了呢!邵玉娟据理力争。

“我不能这么做,那你说市委组织部长不能这么做,谁可以这么做,玉娟,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我不轻易给人说话,我一说话就立马见效果。”邵金生的口气变成了命令。

邵玉娟吓得缩了一下舌头,金生一直很独裁,这一点她很清楚,而且是那种专制的霸道主义。

“大哥,你听我说好吗?不就是报道了一义吗?你说他是为了谁呀?为什么会那帮无私的去跟劫匪斗,你说,那不是可以报道的吗?”

“别跟我说这个,玉娟,我不想听,你要知道,我已经决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拦我。”

“大哥,你说说,我哪里错了,我哪里错了呀!我这是按宣传职责办事,宣传部长必须通过媒体弘扬正气,你说是不是呀?”

“邵玉娟,你给我听着,少拿什么纪律来唬弄我,我不想听,我是组织部长,我不需要去读懂你的纪律,总之,我的话你只听即可,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少有举动!”邵金生简直是怒嗔的口气,语调里强烈的带着火气。

邵玉娟一边摇头一边思量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真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但目下的情况就是自己真的错了。

“大哥,我真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处理就先处理我吧!”

邵金生似乎长吁着,口气节稍微缓和了一些,嘴唇并未轻启,而是将手机放到了一旁。邵玉娟知道大哥这个性子,他怒到极点的时侯常常会这样将手机放到一旁,或者思量或者准备下一轮的战斗。

邵玉娟也用手将头发梳理了一下,定睛看着自己的手机,等待着大哥的下一轮训话。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教育她,因为爸爸是高官,在自己的小时侯算高官吧!邵玉娟一直这么认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