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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钟小晴也会有对付张军平的办法,立即自己也钻了进来。

“钟小晴,你不觉得臭吗?”张军平抬着头看了一眼钟小晴。

“张军平,我不嫌弃,这是工作人员给我的任务,张军平,你跟我现在在同一起跑线上,若是你得了什么情报,肯定对我们大家不公平。”

张军平是假蹲,这身体被女人看了个光光,心里身子都很不舒服,唉!虽然这个女人是个丑女,但毕竟也是长了胸的呀!你说女人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的身子,这可怎么是好,男人生理反应似的胀起了一些。

“钟小晴,我受不了女人的眼睛,闭着吧!我要起身了。”

女人下意识的闭了眼睛,张军平赶紧将自己下物用手抚了下,起了身子将裤子整理好。

“完了没,张军平老师,可不能耍流氓。”女人有些羞涩的说道。

“钟小晴,我就是流氓,谁叫你天天粘上我呢!”

“我?张军平,我不说了,你让开,我也想上厕所,这两天不舒服,那地多。”

张军平本想也沾下这个女人的便宜,但想到这么一个丑女人,惹人厌又让人生烦,赶紧闭了眼睛走了出来:“我在门口等,别说我色呀!”

张军平人长得帅气,这字也写得清秀,看样子一定是个有能力的人。

“十号,该你了!”

楼下开始有人喊,倘若真有其它的办法,张军平真想换件衣服,可是现在到了紧要关头,而身体处明显有一块血污,怎么办?张军平赶紧将衣服往下豁了一下,拉着这个女人下了楼,然后应了声:“十号到了!”

张军平跟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到了现场,这里人人并不多,五个评委,列席的是一位老年领导,不晓得是个什么官职,另外一边是记分的,那个是邵部长,真没想到堂堂的邵部长为了公正起间会坐到记分处,张军平一进来赶紧站到了一个方台子的后面,这是专为面试人员准备的面试台,张军平有些紧张,身子向前倾了一下。

“各位评委老师,你们好,我叫张军平,是平林中学的教师,暂居办公室主任一职,上大学时一直在校报校刊上发表文章。”

张军平说话很流利,每一字每一句都咬得很稳。

待张军平讲完毕,朝着各位评委老师鞠了一躬,然后等待着评委出题。

评委老师一共问了四个题目,张军平很惊讶于康琼给自己的那四个题目,因为一模一样,张军平按照自己提前准备的一个一个回答,他自己感觉每一个题都回答的彻头彻尾,而且每一个都有观点和论证的材料,特别是最后一个设境题,他用的是辨证的方式回答,他从那个中间年龄稍大的一点的评委老师以及那个列席的老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满意。

不过令他很不满意的是那个中年评委的旁边那两个年轻的评委,听得并不专注,眼睛死而无光,好像在专注其它的什么东西,眼睛放在那里就像一个摆设,在张军平回第二个问题的时侯,分数就扎好了,他真不晓得他们来是干什么来了,为什么这般的不尊重答题的人,难道他们不晓得大家对公选面试的重视程度吗?这个面试最关键的不是前面的几个题,而是最后一个设境题,这个是打分点,可是那两个年轻的男人的表情让他的内心特别痛苦。

张军平回答完毕,看了看评委老师,又看了看邵玉娟,邵玉娟显得很激动,因为她的眼睛里闪着一种激动之情,她没想到,一义的儿子竟然会这般出众,她的心里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

邵玉娟来当评委之前,就见过张一义了,因为先一下下午就约好,让张一义来县委找她,张一义果然来了,穿得很单薄,邵玉娟将提前准备好的斯明的旧衣服包了一个包,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

一见张一义,虽然两人从身份上还有服饰上都大不相同,但从内心深处,邵玉娟还是感觉张一义好,因为他觉得张一义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那份一直埋藏了很多年的情她都想重新提起来,邵玉娟最近感觉自己有些不合适,自己的外甥媳妇纪小凡也训过她,你怎么跟老情人一直在一起呀!你们都过去很多年了,别老想过去了,好不好?

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邵玉娟怎么也忘不了她跟张一义的那份情,因为她晓得那一晚让她怀上孩子的是张一义,而不是康斯明,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想过用很多办法来补救,可都没有成功,因为斯明或是自己有问题,一直怀不上孩子。

对于这一点她一直很痛苦。

虽然二十几年了,可是邵玉娟一见到张一义就难以忘怀,特别是张一义的儿子张军平来到平林中学,她一见到张军平就想起张一义的年轻时侯的相貌,这两父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般,张军平长得特别像张一义当民办那个时侯,也龄也相仿,能力也相仿,就像那一堂别开生面的演讲课,张一义站在讲堂里给学生做演讲方面知识,讲得滔滔如流水,一字一句都像刻在邵玉如遥脑海里一般,那一刻唯有的是对这个人知识的尊敬,而今天站在这里做面试的张军平,打眼就像那时侯的年轻的张一义,很帅气很勾人眼睛,一个男人能有这般的模样那是天赋,谁能嫁给就是谁的福份。

可是因为他那一刻的不知所为,害得她迫不得已怀着琼儿嫁给了她并不喜欢的康斯明,她的一生也因此堕入到了爱情的漩涡当中,用愧疚来弥补婚姻的不足。

“玉娟,不用了,买了这么多了,不用了。”张一义笑着推搡着邵玉娟的手。

“这一挂香蕉带上,有啥难处一定说呀!”

“玉娟,这?”

“好了,走吧!到我办公室,我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做什么?”

“低保呀!那个不用通过村上,直接办给你的,一义,有了低保再加上你的危房改造,估计可以得五万块。”

“这?这怎么行呢?玉娟,不违反政策吗?”张一义有些不解的问邵玉娟。

“别!”两人刚回到宣传部长办公室,便有昨天下午采访过的记者将报纸拿了过来,说是已经上报了,请邵部长过目。

邵玉娟笑着将报纸看了两遍,然后开心的将一份送到了张一义的手里:“一义,拿着,这可是你的英雄事迹呀!我相信,平林没几天,大家都会知道你的故事,我也相信,平林会掀起向你学习的热潮。”

那个小周记者笑着出去了,借着这种热情的气氛,邵玉娟给民政局长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民政局局长陈玉侠很快便指派一个老男人将表格拿了过来。

张一义有些激动,不晓得自己争取了几年的低保邵部长办起来竟然只是一个电话。

“一义,填表吧!”邵玉娟笑着从老年男人的手里将表格接了过来,铺到桌子上,邵玉娟取了一个签字笔,笑着递到了张一义的手里。

“太谢谢你了,同志。”张一义有些激动,他觉得这个老男人跟自己的年龄相仿,便笑着起身握手。

“没事,张师傅,填吧!填完了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

“哦,好的,好的。”

张一义收了手颤抖着填了起来,表头比较容易填,但后面的贫困原因有些难,张一义没敢多说话,瞅着正在看着自己的邵玉娟。

“邵部长,我先出去了,那几个问题,我都写在纸上了,你让张师傅写在后面就行了。”

“嗯!”

老年男人出去了,张一义开始有话了:“玉娟,这贫困原因怎么说?”

“一义,贫困原因就这么说吧!我与妻在家无业,以农业为主,尚有两个大学生尚在外就读。”

“不行,玉娟,平娃工作了呀!”

“一义,你要是如实说,你这条件,别说低保,就是危房改造也不会落实下来,咱贫穷是事实,所以,你就放心写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一义,写吧!”

张一义很老成,性格很像原来那会的样子,邵玉娟笑着看着张一义。

“平娃工作的事那咱就先隐瞒政府了。”张一义笑着说道。

“隐瞒也是为了工作呀!一义,等那些款下来了,有个一年半载我让他们换了就行了,咱这不是为了那个危房改造款吗?”

“哦。”张一义从来不干什么违法的事,但邵玉娟说得他就干,因为他喜欢听邵玉娟的话。

依照邵玉娟的填了,那几个问基本下都是贫困原因,张一义也笑着将表格填完了。

“一义,你的字还像从前那般好看。”

“玉娟,你看看我一辈子都不欠人的,但却一直欠你的。”

“一义,过去的很多年了,那一刻,”邵玉娟真想将那一刻的事情说将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口很涩,这个男人躲藏了二十多年了,却一直没敢主动的说出来,她只想等着这个男人直接说出来。

“唉!玉娟,过去的很多年了,我现在跟秀红,你现在跟斯明,大家都有了家庭,什么事情都不想翻起来了,总觉得一切都很累,玉娟,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你!玉娟,什么都不想说呀!太累了!累得我都受不了了,房子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了。”

“一义,没问题的,玉侠跟我关系甚好,是陈书记的女儿,这事肯定会下来的。”

“玉娟,咱总得感谢一下人家吧!你说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去给人家买条烟吧!”张一义想到农村里办点事情总得送点礼呀的,所以想到给人家一条烟。

邵玉娟笑着看着张一义:“你总那么朴实,让人永远都难忘记,真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的品性依然没变,依然那般让人敬重,一义,你说你,为什么不变呢!”邵玉娟看着张一义,泪水哗哗然的滚了下来。

“什么变没变的,我都变老了!”

“没变,变的是现在偶尔的世故,一义,你也晓得给领导送烟了!”邵玉娟笑了笑。

“以前没有,我听你的话的。”

“落伍了,这个低保拿烟是不行的,要是你办,没个万二八千的是摆不平的,但放在我这里就是一句话,或者我请她吃一顿饭。”

张一义犯傻似的看着邵玉娟,他不晓得这官场为何会这般的水深,办一件事情竟然还要这么多,这不是拿钱来开销吗?

老男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很适时的便进来了。

“邵部长,表埴好了吗?”老男人笑着问道。

“好了,你拿回去吧!告诉陈局长,就是邵玉娟谢谢她了,改天请她吃便饭。”

老男人笑了笑:“邵部长,我会转达到的,请领导放心。”老男人拿了东西笑着退了回去。

张一义本来要走,突然想到平娃参加公选的事就立马坐了下来。

“一义,怎么了?不是要走吗?”邵玉娟本已穿好了衣服,但看着张一义坐在了沙发上,赶紧褪了外衣也坐到了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