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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琼坐到椅子上,细心的看着桌面上的一切,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康琼依然睡不着,她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一个追自己的,而自己追着的又很可能跟那个管如风私混,你说说自己的爱情该落脚向何处。

康琼拿了本子将妈给的四个问题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一式两份誊抄了一遍,她得给军平哥留一份,虽然她现在很怀疑他,但明天毕竟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她必须帮他。

梳理完毕,康琼褪了衣服便睡倒在了床上。

四年前,她跟他第一次在书报栏下相识,他在看一篇文章,而她也在那看一篇文章,虽然他们在一个班,她也很喜欢他,但却一直没有一个共同的切入点,那一篇名叫《爱路之上》的散文将他们两个粘到了一起。

张军平当时不停的笑,他很朴实,长着极大的眼睛,还有一张极白净的脸庞,小平头,身上着特别朴实的衣服,但是他的气质,他的率真却是这些衣服包裹不了的,她很幸福的读着这篇散文里的文字。

“当你处在爱路之上,或是你还在爱路之上的时侯,请你一定要珍惜。”

当她读到这里的时侯,旁边的张军平笑了两声。

康琼立马凑了过去:“你叫张军平。”

张军平笑了笑:“这是我的文章,没想到你很喜欢。”

康琼一听立马开心的不得了,当下拉着这个名叫张军平的男人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然后攀谈起来。

最近才晓得了他就离自己的二舅家不远,而且自己跟他还见过面,只是当时还小。

从此便长期交往起来,但对于后来的交往康琼一直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浓不淡,甚至于有些不温不火,让她的心里特别恼火,所以到后来,她就生了气。

有一天下午,她拉着他要他跟自己到外面去转一下,因为很多男生女生都租了房子,她主动要求过几回,但都被他拒绝了,别说是同居了,就是当众接个吻他都会拒绝。

这种男人干脆叫冰山男最好,穿得很朴素,衣袋里也没钱,但就是人长得特别勾人。

那一次她是骗了他才拉他过去的,大学校园外会有很多旅馆,那不是给客人们用的,而是给大学生同居用的,很廉价,一天不到十块钱,正因为便宜,所以每到开学的时侯,这些房子便被抢售一空,而且一租就是半年时侯,所以老板赚得都是长期的钱。

这里房子价钱便宜,当然条件也是很差的,康琼进去过,很多都是用那种纤维板隔起来的小房子,够两人欢娱就行了,隔壁住的谁,晚上做什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康琼一个人来过,觉得这种开放的空间其实是大家相互学习的一个有利的场所,那种性方面的东西本来就需要进行专门的培训,在这个同居地,不用你去学,直接在这里就能够看到了,随便的趴在一个门缝之中就能看到一些裸体性游戏的画面,然后自己稍加揣摩就行。

所以为了让这个冰山男能有所触动,康琼拉着张军平一直转到了十一二点,那时侯,校门也关了,没有办法,康琼便拉着张军平到了租住地。

那一次的康琼很开心,因为她想让这个男人开化,她估摸着张军平一直在乡里生活,所以很多东西都很闭塞,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了解的特别少,所以拉着他到了外面之后,肯定他就开化了,男人跟女人脱光了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穿了衣服就显得不同。

到了租住地,这是康琼提前弄好的,借的同学的地,开了门,康琼拉着张军平走了进来。

“军平哥,对不起呀!你看天都黑了,这是我同学的地,咱就将就一晚上吧!”康琼微带着羞涩的表情说道。

这是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房子,四面全是用纤维板隔开的,而且有些都已经很破烂,有的用报纸粘着,有的干脆就露着大窟窿,你稍一抬头就能看到对面的房子里的身影,而且对面的或是隔壁的几家里头他们的说话声音你全都能听见,很真实,就像大家在一起生活一样。

因为都是本校的大学生,甚至有一些关系好的租一个大间,里面有三四个床,大家就在一个房间里面抱着自己的女朋友狂热,这一种康琼觉得不大好,男女之间总该有一些私密性的吧!要是这都让大家看,那爱欲还有什么意思。

“琼,我们不是说过只讨论文学方面的问题吗?这是什么地,怎么好像都是我认识的一些男女在一张床上呀!”张军平瞅着板缝里的恋人的身影问张军平。

“军平哥,听说这是同居村,大家都在这种租房同居,你们宿舍没有吗?”

“我没问,有的,有几个男生一周也不回宿舍一回,听说家里很有钱。”

“哦,军平哥,你看夜黑了,我们住在这里行吗?”

“琼,只一张床,我们怎么睡呀?再说了,你跟我都还没结婚。”

“军平哥,他们也没有结婚呀!你别想太多,好吗?”

“琼,我晓得你的心思,可你不晓得我的心思,琼,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这你说过的。”张军平有些不满的站了起来。

“军平哥,你坐呀!”

张军平哪里能忍受得了这隔壁房间的性感,一个女人突然褪光了衣服,露出自己的胸。

“琼,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地方同,堂堂的大学生怎么能干这些迷乱之事,琼,我受不了这地。”

康琼紧紧的拉着张军平的手:“军平哥,我是女人,我也想过这种迷乱的生活,我也想要这么幸福一下,你能给我吗?”康琼紧唇贴到发男人的唇间。

张军平哪里能接受得了这些,将唇死死的抬得很高,双手不停的推搡着这个强行逼近的女人的唇跟身体。

康琼突然狠身体子将张军平压倒在了床上,唇贴不到这个男人的唇上,但却贴到了这个人的喉间,狂烈的吻着。

那种欲望深处的即将爆发出来的东西像洪水猛兽一般飞身到康琼的心灵深处,她狂烈的呻吟着,比周围嘿咻的声音更大。

“不,不,琼,我不能。”男人突然将身子一横,康琼便被甩到了床侧。

康琼刚才的即将要起的欲火突然被男人熄灭了,惨烈的怒喝声惊扰了一大片。

“张军平,你还是男人吗?”

张军平什么话都没有说,扭了门锁就离开了,而康琼趴在床上哭了一整夜,那种激情四射的地儿再也激不起自己的情跟绪。

等到第二天她开门的时侯,发现张军平竟然睡在门角,她摇了摇头,唤醒了张军平,一起回到了学校。

那次之后,康琼一直再没敢给这个男人什么苛刻的条件,她喜欢他,这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仍然一如既往的跟自己交谈文学方面的东西,与但性与爱方面有关的他却避而不谈。

她有些怕这个男人,她真怕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性男。

说句常理的话,像自己这样一个校花式的男人,这么主动的要给他献身,可是他为什么不要呢!难道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不成,她看了很多东西,而且也分析了一下那晚上的情形,张军平看了那个房间的性感之后,下物很强很硬,自己也亲自用手触过,那是绝对的强又硬的,肯定不会没有欲望,那为什么要掩藏住呢!

康琼有几次想跟张军平直接谈这方面的问题,但张军平一直避而不谈,他只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放在拿奖学金上,对自己的情感方面的事情,只字不谈,这种可怕的令人痛心的男人的爱当真捉摸不透。

“军平哥,我想跟你同居,我喜欢你。”康琼准备了用决别的方式来威胁自己冰山男人的想法。

“琼,我现在不能,我得好好学习,我得找个好工作。”

“不,我受不了,军平哥,你看看我的同学,看看咱们班比我长得丑的男男女女们,你晓得他们在做什么,学习有个屁用,只要有钱有权,工作没问题。”

“琼,可是没钱也没权,你说,我能做什么,所以我还必须努力的学习,别逼我,好吗?我只想跟你做个朋友。”

“不,我康琼的朋友遍地都是,但我要的是我的床友,就是能满足一个女人欲望的那种床友,你看看他们,夜里疯狂白日幸福,可是我呢!一个人对着床板空幸福,我享受到的是她们笑语里的那种我感受得到却又得不到的幸福。”

康琼坐在张军平的宿舍里哭诉着。

“琼,不,春情堕志,我不会的。”

“你不是男人。”康琼怒嗔着骂了一句。

张军平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要是说话就得跟她同居,这种玩物丧志的作风,他绝对不会接受,教文学的教授也跟他说了,那种同居的作风他不喜欢,他觉得年轻的大学生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将专业知识学好,这个世界不缺少女人,不用担心以后没女人。

“张军平,你说话呀!你让我能像一个正常女人一样吗?”

“琼,暂时不能,如果你怀疑我是不是男人,那你就错了,我不想把心思放到其它地方。”

康琼一扭头走了出去,没想到撞见了在门口听风的李向林,这个有些奸险的小人一直深谙于康琼的美丽漂亮,而且也知道康琼家里的情况,但因为跟张军平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没敢主动的去追康琼,只是偶尔发个流氓短信或是写几个情书,但今天突然听到了这两人的这种情况,心里兴奋不已,他喜欢追的就是这种渴望破处都又没有去破的处0女。

“琼,没事吧!”

“你管我呢!”

康琼一扭身回了宿舍,而张军平又拿起自己的散文书看了起来,很认真,而且看得相当投入,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甚至都看得特别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