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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平没再说话,而是冷冷的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张主任,你一直都很喜欢康琼的,是向林的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了。”曾志宁说着抱拳示意了两下。

张军平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都不记得了,那时都还年轻,我跟康琼也只是初识。”张军平说得很淡然,他觉得这样他才可以开释一下自己有些浮躁的心灵。

“女人那次听说是处?”曾志宁只是就事论事,似乎并没有刻意的去留意张军平的表情,这些话语李向林竟然很无耻的给这个女人说了,张军平的心抽动得厉害,虽然那次的过错在于自己,而与康琼无关,但用自己的身体去放纵这总不是一件好事吧!

可恶的李向林,你难道要一辈子记者你那时侯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猖狂吗?难道你永无都不想抹掉那一种刻在男人心中的污点吗?康琼竟然破了自己的处,而只是报复自己。

张军平觉得特别可怕,自己就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心被什么东西长期的纠着,永远都是纠结不清,他承认康琼很美,甚至于她的身体很能撩拔起一个男人的欲0望,但用这种低劣的方式来报复一个男人,那是多么无知的事情呀!张军平不敢相信,但今天重又从一个旁观者的女人的口中说起,他的心真如刀绞一般,那种深沉的被张军平认为圣洁的爱突然抹上了一层非常寒冷的东西。

他使劲的用手抹了一身体子,皮肤处下渗着冰凉,曾志宁像在回忆什么一般,将心里的秘密全然的释放了出来,她明明知道张军平跟康琼好的,为什么又要说出这般让张军平痛心的话呢!难道这就是她对他的报恩吗?

张军平唏嘘了两声竟然挤出了泪滴。

“琼其实很不错的,她是太爱你了,我听李向林说,她当时说很喜欢李向林,可是放0纵之后,被你的一盆冰水将燃起的激情浇灭,太可怕了,然后康琼就没再跟他在一起过,而且比敌人更可怕,向林说很后悔自己当时的无知的举动,他是很爱康琼的,可是康琼并不爱他。”

女人的这一席话算是对自己的安慰吗?张军平觉得有点,他的伤感失落全由她的话语而来,他无凭无据的为她伤心,可是当时就为了追到自己,竟然无知到了这种地步。

“我要理解琼的,你想想,她不放纵能行吗?中午听琼说追了你四年,张主任,说句老实话,像我这样的享受型的女人,谁喜欢我我就把身子给谁了,反正我喜欢,我没上大学,上的中专学校,我们那也挺乱的,我天天有男人陪,我希罕的是他们手里的钱,真的,我太穷了,我献出自己的身子,但我获得的是男人手里的钱,你说我幸福吗?”

这种公花汽车式的女人竟然大放厥词,而且理论全是最时新的,好像男人的钱只要给,她就让人上一般,他觉得这个女人太无耻了。

“你骂我吧!我爸为了我被公安机关拘了半年,我姐为了我降了官职,张主任,我没有钱,我得生活,诚然,我很可怜,可是我必须学会生活,上大学期间我还接过客,我都跟李向林说了,他说我是骗他的,可我没有。”曾志宁突然泪水一下子滚落了下来,哭声很大,这倒让张军平有些难为情,他真没想到志宁竟然会有这么悲惨的故事,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女人,他只晓得抚着她的脸蛋,他知道他不能给她什么,但他可以用他的心去给她疗伤。

“没,志宁,我没有骂你的,我没想到秦大记者的正义给你你和你的家人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张主任,孽缘就是这么种下来的,你知道吗?我们家在我上中专的那一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我爸爸是个小棉被作坊厂的老板,他虽然残疾,可是他有能力,不说一年赚几十万,其码赚一万都是可以的。”女人抽泣着用手抚了自己的眼睛,“我们爱很富裕,而姐姐很幸运的当上了市卫生局的局长,又很顺利的跟自己的大学同学雷书记的儿子谈恋爱,如果没有那次周折,你说说,我们家还缺什么,是那个秦大记者的正义害了我们一家,姐姐失恋,现在又重嫁了这么一个不幸的家庭,而我呢!中专学校里几乎要到乞丐的程度,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我若是有钱,我就不会去跟别的男人玩三级片,也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

张军平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怜了,紧紧的抚着女人冰冷的手,点着头,应和着,她想听完这个女人的故事,而自己大学时分的贫穷也是别人难以企及的。

那时太穷,太穷,张军平天天饭都吃不饱,穿衣服一直就一身,不敢过量的去打篮球,生怕衣服坏了要买,所以节衣缩实,虽然长得帅,但破衣只能蔽体,一次去休闲广场,遇上了一个特富裕的女老板,说是张军平长得帅,她们那里招工,只要有力气,劲道大,就可以一天给五十块。

张军平那是感动的泪水呀!因为在大学里除了康琼常常粘自己以外,没有人给过他帮助,大家只把他当作贫穷的代名词,那个女老板是他每次去休闲广场的聊友,虽然有时几分钟,有时十几分钟,但觉得生活很充实。

但没想到的是女老板介绍的工作竟然是让他在酒店里当男服务员,这种服务员可不是搞一般的服务,他被领着去实习,进了酒店的包间,一个老女人抱着男人上了床,然后用手抚摸着男人的身体的各个部位,然后很狂烈的抽打,抽打得男人痛苦不已,最后用一沓子钞票揭去男人的最后一层面纱,然后用最最刺激的方式释放着女人的私欲。

“你长得白净,穿一身漂亮的衣服一定会招徕很多顾客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通过这种方式赚钱,再说了,我看你穷,心里过意不去。”

张军平没有答应,因为那太可怕了,那种龌龊的行径那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

后来女老板又帮张军平介绍了许多要补课的学生。

说实话那是张军平真有点那个想法,因为一天五十块钱,对自己来说那是一种天价的收入,但他受不了这种伦理的践踏。

他吁着长气,抚了一下女人的脸蛋。

曾志宁好像也跟张军平进入回忆一般,思量着张军平的过去,待张军平回忆完毕的时侯,曾志宁又开始讲起自己来。

“为了上完中专学校,为了不让姐姐跟爸爸牵连,她成了众多有钱男人的常友,而且那时只要有人给钱,她就会跟着他们去,有时一天伺侯一个男人,有时,那些人三四个一起轮流让我伺侯。”

张军平觉得这个女人所说的不可思议,哪会有这样的事情,中专再乱,大家也不能没有伦理意识吧!

“再后来,我自己找了份工作,就是去酒店陪客人,只要是那些有钱的种,他们来要找小姐时,我便会被车接过去,到那时,我竟然一天能赚我几天要用的钱,有些有钱的种,不仅给我买东西,还给我小费,张主任,你刚才觉得我服侍得怎么样,那些技巧就是我当时学下的本领,你说,你幸福吗?”

张军平本想说,但又碍于女人的面子,没想到志宁竟然自己说了出来,唉!刚才以为是要成神仙了,怪不得自己的全身心都被这个女人调动着,原来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张军平静默的看着女人跳动的胸,不急也不慢,而自己的身体早已发生了巨大的生理变化。

“我确信任何一个男人跟我在一起都会幸福,张主任,你绝对也会幸福,我就是这么缠上李向林的,我不能靠我姐姐,我靠我自己的魅力战胜了邓副局,那个老东西,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趴在我的身上只是用手摸,搞得我痛痒难耐,真是有枪没子弹了,但我成功了,我的调动没有我姐姐的参与。”

张军平懵了,这种女人就靠着上床的本事办了男人无法办到的事情,看来邓局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在上二年级的时侯,我已经成了学校里的万元户,到毕业时,我已经成了十万元户。我工作是我自己找的,调动是我自己办的,来到平林,我没有再放纵,我希望大家都能忘记我的过去,但我自己不能忘记,我不接客,但我勾引男人,李向林就是一个受不了诱惑的男人,他开始只是想占我便宜,但后来受不了我的诱惑,因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征服他,你的康琼也不行。”曾志宁阴险的笑着翻转身子直盯着张军平的眼睛,“张主任,你害怕了吧!”

张军平摇了摇头:“志宁,别瞎说了,我再听你讲故事,这个故事特勾人。”

其实,张军平真的只是把女人的话当故事来听的,他觉得女人所说的根本不可能发生,现在的大学怎么会这般的乱,大家同居那是正常,换个女朋友同居也是正常,他们舍里有个换得勤的三年换了十个,都同居过,但没有像曾志宁说得靠出卖肉体过活的女人或男人。

“张主任!”女人娇嗔着拉过张军平的手抚着自己的脸蛋,“摸摸我的脸蛋,我都没脸红,那绝对是真的。”志宁将自己的手抚在张军平的手上,张军平感觉到了女人脸蛋的冰凉,笑了笑,点了点头:“志宁,穷真的很让人难受,那段日子毕竟已经过去了,该放的还是放下吧!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呀!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我是想通了,可我的姐姐一直不幸福,嫁的向林的爸爸是个大花心,到处拈花惹草,闹得我的姐姐心神不宁,我姐结婚四五年了都没孩子。”

唉声叹气的张军平又陷入了女人创设的情境当中,他的理论观突然癫倒了过来,他不知道是向着这姐妹两好呢!还是向着正义好呢!

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要站在何方,因为他受过贫穷,他知道贫穷对于个男人或是女人的威胁。

“我信你,我也信你姐姐所受的委屈。”

“你假想一下,要是我的姐姐现在要是嫁给雷书记的儿子,你想想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而现在呢!一个县卫生局长还有人天天呦喝着,多么可悲的事情呀!我姐姐快要崩溃了。”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我的头都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