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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点的时侯,突然听到军平的嘴里在不停的呢喃,康琼被吓醒了,忙跪到沙发跟前,用整个身体去宠张军平的脸蛋。

“睡吧!没事,痛着就过去了。”

张军平呢喃的声音很小,康琼没听明白,张军平的双手紧紧的搂着康琼的身子,嘴儿紧紧贴到了女人的胸前。

“军平,痛了就喊一声,哪怕将痛苦喊出来也被藏匿在心里好受。”

张军平呢喃了一阵就过去了,他松开了拉着康琼的手,又稳当的睡到了沙发上,康琼到洗手间取了毛巾,又弄了一些热水,将毛巾弄湿,然后拿到张军平的跟前,轻轻的擦拭了一番。

康琼没了睡意,而张军平睡得很香,他的身子不敢动,一动就会痛,康琼一边看着男人的时不时的痛苦的表情,一边思量着往日开心的跟自己生气的张军平,心里一下子就难受起来。

多么痛苦的事情呀!要是能将他身上的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他的痛就会减轻很多,张军平又要动了,身体突然一裹,那被子便折了起来,但腿还没转,张军平又惊了一声。

她笑了笑,将泪痕抹干,半蹲到他的额头前,用唇吻着男人的带汗的额头。康琼觉得很温馨,男人的额头粘粘的,那湿涔涔的感觉就像粘着一层粉沫样的东西一般。

她慢慢的将双手合拢,但愿明天早上张军平能好起来,能很幸福的跟自己握着手回学校。

夜总是来得很快很快,张军平睡到七点多的时侯就醒了,而管局长一直睡到了七点半,康琼抚着张军平的脸,很兴奋的问:“还痛吗?”

“不痛了,身体感觉差不多了,你帮我穿下裤子。”

张军平本来想自己站起来的,但一抬身子仍然有一阵子痛,他想先穿好裤子等下再起身。

康琼点了点头,先帮张军平穿了内衣,再帮张军平穿了裤子,然后瞅着旁边的新鞋笑了笑:“这新袜子跟新鞋是你的吗?”

“是我买给他的,还他上次买给我的裙子。”管局长笑着进了洗衣手间。

康琼笑了笑,脸色有些微红,她现在搞不懂管如风跟张军到底什么关系,管如风好像特别喜欢张军平,因为张军平大腿内侧的药就是管局长帮抹的。

泛着红晕的康琼很细心的帮助张军平穿了袜子,又穿上新鞋子。

“康琼,来,扶我一把。”

康琼点了点头,过来扶着张军平的胳膊,张军平忍着痛站了起来,他一边抚着身上的伤痛,一边挪动着步子:“基本上没多大问题,就是一使劲就痛,胸口不动就不痛。”

张军平本想着会很重,但没有,只是一动就痛。

“我们回去吧!”康琼笑着去背电脑包。

“要走呀!那我不送了,康琼,去外面打个的回去,小心又扭伤。”

“嗯!”康琼点了点头,扶着张军平走出了宾馆。

“不用搀扶的,现在胸口不动就不痛,腿上的倒不打紧。”

康琼点了点头,松开了张军平的手,张军平试着踮了下脚,并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一举手投足就觉得大腿内侧好像有股子力量在强拉。

“打的!”康琼呦喝了一声,便有一辆出租车过来。

坐上车,径朝学校而去,一路上,张军平不时的看着康琼,因为她老是打呵欠,并且还不时的朝着张军平笑。

“为了我,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没事,我这习惯了,晚上睡不好时,白天也是可以睡的,只是怕你身子痛,我的心里不好受。”

有十分钟光景,便到了学校,张军平走在康琼的后面,康校长就站在门口,斜睨了两眼张军平:“干啥去了?康琼,那材料弄好了没?”

“我?”康琼知道爸爸来肯定发现她昨夜一宿未归的事,忙打了个掩护,“管局长邀请我跟张军平,我们在管局长那加班。”

一听康琼如此说,康校长点了点头:“好吧!快去把材料打好,今天的会很重要。”

“嗯!”康琼笑着拿了笔记本电脑,然后到了办公室,开始打印康校长的发言稿。

张军平一切都很正常,他想笑,昨晚只是觉得痛,未敢动身子,这两个女人把自己像孩子一般照顾,他的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

康琼去打印材料,而张军平则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昨晚睡得晚,反正也没工作,正好可以睡个觉,张军平褪了衣服,准备睡觉,这时门口突然有人喊,说是什么纪家村的事情上新闻了,大家快看呀!

张军平忙出来:“是报纸吗?快让我看看!”

“军平,你回来了!”付小军忙将手里的报纸递了一份,“你看看,什么秦记者写得《山区改造工程,竟成了村长揽钱摇钱树》。”

张军平忙拿到手里,仔细的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字迹很醒目,而且篇幅也很长,开头是写纪家村山区改造的实情的,然后中间写了一位姓张的老人的叙述,中间虽没有提张姓老人的名字,但很明显那就是爸爸,紧接着写了财政局一位许同志的回应,又是一大段的篇幅,张军平忽然想到了许枫。

许枫道明了钱的来源以及钱的支出还有就是那张表格中所签的人名情况。

后面的就是政府某领导的回应了,好像是沈县长,说是一定会彻查此事,一定会给老百姓,会给上级一个交代,绝不能让国家的钱白白的流入到私人的腰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