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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很绵软,毛巾贴在上面是一种质地十分舒服的实感,手虽未动,但心却已随之嵌到了其里。

擦至腰间,张军平又似乎被一种弧线挡住,女人的臀部呈现流线型,张军平笑了,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每个人的都一样,只是女人的比较有弹性。

她想笑自己的愚蠢无知,可是他不能笑出来。

“屁股上不用擦了,就擦背部。”

女人又命令了一句。

张军平点了点头,又重新擦了一遍,女人身上浸着的水珠一下子全没了,而女人的洁白的肌肤里不时向外冒着水汽,那白得能挤出水的皮肤比刚才显得更加白净了,别说吻上一口,就是咬上一口,估计也会有特别香醇的味道。

他想,但他不敢,在这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他觉得只有服从,那几次的掠夺已经让他后悔不已,再加上她的特殊的身份,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开心。

“擦干了!”张军平将毛巾放到了旁边的晾衣台子上。

“帮我系下这个。”女人轻轻将纹胸挂到胸前,然后用手指了一下那需要挂着的带子,很好,很强大。

张军平只想这般说,因为这一侧身的光景,张军平突然感到了一种害羞之感,因为女人的面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镜子,他觉得这就是照妖镜,将自己刚才的龌龊与卑鄙全部的照了出来,只一瞥,女人的浑圆又成了一种含苞欲放的状态,这样倒好一些,比刚才全部开放更让人迷恋。

那高高耸起的如小山一半的半遮的鼓起,你并不能揣透他里面的东西,让你在思量那白白的地方会有什么更加精美绝伦的景色,这就是美,是一种遮掩的美。

他再不敢有什么举动或是什么想法,因为镜子里女人的脸蛋很沉着很冷静,似乎是在注视镜中的另一个人一般,他吓得浑身瑟缩了数回,然后赶紧拿了带子轻轻用手触着女人的绵软的肌肤挂了个正着。

“好了!”

“出去吧!”

女人像下命令一般又是简单的三个字,再无话语,张军平突然温热的心被注入了冰块,有的东西不能太简单,太简单了让人的心里冰凉冰凉的,他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两只手轻轻在胸前搭讪了一下,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张白如纸的脸。

他的心在发抖,她的痛苦就藏匿在心里,这估计是她一抱的做法,因为她的男朋友赵军平从来都不会走进她的心里,去关注甚至留意他,他们之间就是微妙的锁链,看起来粘连着,但随时断哪处你永远都无法预知。

毛玻璃内的灯亮着,戴上纹胸的女人显得更见风韵。

那胸部的弧线更得更加明朗丰挺,那犹如耸立于半山的玉峰显出不念旧恶极具流线型的图,像什么,张军平想不出来,人体的美就美在这里,你有时侯不能用语言去形容,但你却能欣赏到,这种美,大概天才的画家也不会去领略,但张军平突然领略了。

米饭加炒菜的香味依然在慢慢的向四围溢出,很香,很能调动人的感觉反应!

管如风在浴室里并未出来,而是等待着什么,大概有几分钟的光景,女人突然半祼着身子走了出将,张军平赶紧扭了头。

管如风翻了几下衣服,很快便穿得整整齐齐。

“管局长,吃饭了,米饭加炒菜。”

管如风点了点头,坐到几前,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炒菜,轻轻的夹了几块茄子送到了嘴里,然后又去夹另一个盒子里的鸡蛋,味道很清淡,很香,只是管如风觉得自己的胃里特难受,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吃饭的张军平。

“就一份吗?”管如风责问道。

“一份,我不饿,你快点吃吧!凉了对胃不好。”

“我?”管如风长长和吁了一口,微闭下眼睛,然后又突然睁开,“张军平,今天的事情等下再说,你要洗澡就支洗澡,不干净的身体,这空间里会留下一股子味道。”

张军平知道这家伙是在说自己,因为从纪家村回来,她老在嗅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的家的确很破很旧又很烂,不像城市里,而且房子里有股子难闻的味道。说白了就是城里人所说的穷酸味。

“不了,等下回去洗,我身上的这种味道是天生就有的,我就生活在农村。”

管如风觉得张军平似乎在嗔怪自己对农村人的看不起。

“张军平,邵金生说了,我是邻县七里山人,七里山,”管如风顿了片刻,“七里山什么意思不明白吧!”

管如风似乎很深沉,特别是今天晚上跟往常很不一样,这个孤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从来没有被什么打倒过,就算是赵部长去五楼泡妞,她都没有这般深沉过,可是今晚却不一样。

她的脸上很忧郁,好像得了大病一般,张军平有些不忍女人的表现。

“管局长,多吃几口吧!喝酒后就是这样。”

“知道。”管如风又挟了一口米饭,夹了几口菜,轻轻送到了嘴里,菜仍然很香,但胃里却怎么也容不下,她轻轻的起了身子,拿了盒子准备去倒,忽而又想到什么,将米饭跟菜推到了张军平的跟前。

“不嫌弃,就吃了吧!要不然,倒到马桶或垃圾袋里。”

张军平“哦”了一声,本想多说些什么,他没敢说,要说倒吧!他真觉得可惜,他拿了筷子,将菜全部放到米饭里,开始扒起来。

猛吃了几口,张军平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忙将盒子放了下来。

一双犀利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那种目光里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怜悯,他赶紧将盒子放到了几上,饭只吃了一半,但他不能再吃,他已经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没了尊严:“我够了!”张军平说这三个字的时侯,声音在不停的颤微。

管如风移开那略带同情或是怜悯的目光,耸了耸肩:“我没什么,你吃吧!倒掉真的很可惜,这也是钱呀!”

听了这话,张军平的心里开始舒服了一点,捧了盒饭狂扒起来。

吃完饭,取了抽纸将嘴一擦,又开始了十分平静的对视。

“说吧!饭也吃饱了,你该给我一个交代了。”管如风双手伏于几前,就像一个主审官一般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吃饱了,管局长,交代什么?”张军平本想让这事过去,但管如风仍然提了出来。

“你比我清楚,就是白日里纪家村的事情。”

“要不,管局长,你先睡吧!等过几天我再告诉你。”

“过几天!”管如风怒斥了一句,“你把我管如风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张军平,你口口声声仁义道德,什么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只要我幸福,你什么都可以付出,你自己想一想,你做到了没!”管如风的语气是深深的质问,而这种质问又仿佛是一种情人之间的约定,领导对下属的那种口吻全没有了,管如风轻轻的翻了一下眼皮。

“我?管局长,可以肯定的是我是按赵部长还有您的安排做的,我没有使任何的诈。”

管如风冷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话我就会听吗?你看看当时的场景,我都纳闷,你竟然为了那个包去拼命,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的设计,就是要将那个包公诸于众,你说的那些票据还有那些礼单,张军平,你为什么拼却性命要去保护,你摔得惨啊!张军平,你是被邵金生的那一幕给感动了吧!我看你都流泪了,这就是领导艺术,我也会演的,你们学校有穷教师吗?有的告我一个,我明天也买个破棉袄送过去,然后也淌两滴眼泪,好不好,不是要眼泪吗?”

管如风像一个心理学家一般分析着当时张军平的心理,张军平觉得管如风看得很准,分析得也很到位,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但他不能承认。

“管局长,那包我是拿着的,那里面的票据我见过,有各大单位的领导的签字,还有具体的钱数,礼单上全是贿赂邵金生的钱数,这些都没错的。”

张军平的辨解苍白无力,因为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礼单还有票据,全像一个口袋一般,别人撑开了让他们往里钻,他们这一群人笨到了极点,竟然一味的就钻了进去,什么后果也没管,就只往里钻,看起来什么都是很合理的,但细加分析却问题百出。

“管局长,请你相信我,好吗?我是想要你幸福,我是昧了良心去做这事的,当我见到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以及一个村里的父老乡亲的时侯,我是选择了回归良心的真,可是,管局长,我还是铁了心,想尽办法接近了那个包,了解了里面的内幕,我可以肯定那没多大问题,那个纪村长的小侧室里就几个人,管局长,没有生人进来。”

“你的话说给鬼吧!”管如风将头向后一靠,半眯着眼睛,冷不丁丁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各式的水晶灯。

“管局长,赵部长他会对你好的,你努力了!”

张军平的话刚说完,管如风“蹭”的就站了起来:“你做的好事,张军平,你做的好事,我是念你家里可怜,才没跟你计较,你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的男朋友也不认我了,张军平,你好狠啊!你要不就杀了我吧!”管如风义愤填膺似的扑到张军平的跟前,突然揪住张军平的衣领,狠狠的狂甩了数下,“是你毁了我即将得到的幸福,张军平,你好阴暗呀!我管如风错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是人呀!”

管如风一边晃着张军平的身子,一边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张军平的胸。

女人的捶胸顿足远比男人的可怕,这略带泪水的动作像一枚钢针一般扎到了张军平内心的深处,他痛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回到宾馆会比在纪家村门口那会要痛,甚至在这个可爱的女人面前,他痛到了几千几万倍。

看着面前这个娇美的女人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真恨不得杀了他自己,她重新又一次拿起了手机,拔通了赵部长的电话,长期的“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让她大失所望。

她的甩手机时侯的疯狂,又及她又重新拔通时的期待,这些一点点的微妙的动作化成了涌入自己心田的痛苦。

“我们约定好,此事完成就结婚的。”管如风从手上取下了那枚被赵部长戴上去的钻戒。

“管局长,别,赵部长现在忙,你醉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估计不知道,赵部长去后山了解山区改造植绿工程,没想到这个工程纪村长早就给停了,但依然领取市县的补助。”

“张军平,别找理由搪塞我,难道你不知道赵部长的心思吗?他要动的是邵金生,一个纪霸天何足挂齿。”管如风抽泣着重甩了一下桌子上的那枚钻戒,只听“叮当”一声,钻戒像长了翅膀一般藏匿了起来。

“赵部长不理我,我就不要他的钻戒,我要跟他取消婚约。”

“别,管局长,你可千万别乱想,那个事情说是要报道的,赵部长肯定是干那事去了,捅一个就会让邵金生乱了阵角,然后他也好想办法对付呀!”

“滚!”管如风朝着张军平怒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邵金生在市委里是老狐狸,刘市长都奈他不何,何况一个赵军平呢!你看看邵金生当天的镇静,似乎那个包,那个其它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就像小米粒一般。”

管如风说得这些张军平倒深有所触,邵金生从一出场就不现得相当镇静,几乎看不到一丝的慌乱,而且那袋子被弄飞的过程当中,只有他跟许枫大哥极力的维护,对,还有一个郑秀云,其它的人都没有这么做,包括邵金生在内。

纪小凡,邵玉娟按常理也知道这些,他将包背出去的时侯,她们并没有阻挡,所有的镇静全部弥漫在纪邵两家。

邵金生是真是假,他暂且不想去理会,但从他的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亮相,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的人,其码在纪家村的老百姓当中,他是一个能给老百姓带来好处的好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