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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平要她带着去看山沟沟里的情况,县里的其它同志,还是乡里的要陪着去,赵军平书记挡住了,他只要管如风一个陪着。

她觉得那时很幸运,一个乡下的山女子竟然领导县委洋书记去逛山,那心情好到了极点,那时她还没二十,有十九岁光景,正是思春时节,他很帅,因为是城里人,皮肤白净,又很年轻,一下子就成了她的心中偶像。

在山沟沟里他就像一个小孩童一般玩耍着,然后她帮他用草编了一个山民的帽子,他为她摘了几束雏菊。

她幸福的拉着他的手在山沟沟里游荡,在她上山的时侯,突然不小心,腿被荆棘划破了,鲜血直流,痛得她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他撕裂自己的衬衫为她包扎,然后用唇吸纳着她的泪。

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她竟然没有阻挡。

她笑着,激动的用手抱住了赵书记的额头。

…………

这不算是梦吧!她地手现在正抱着这个吻她泪的男人的额头,然后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脖颈。

她的唇像一个带了温度的热气球,虽然易破,但她仍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觉得她就愿意幸福的围在他的身侧,那怕是一丝的呻吟,她也会得到安心。

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她感觉到了那股子压在身上的男人的手的挤压,她发誓,只要这个男人想要,她绝对会给他的。

虽然她在回忆当年的情形,但她很清楚自己的额头吻着的男人是谁。

她使劲的抱着男人的脖颈,甚至用自己的身子磨蹭着男人的身体,她期待能跟他在一起一回,哪怕是犯个错误她也乐意。

张军平算是理智清醒之人,他的身子被一股强有力的东西钳制着,他知道,只要理智稍有半会的失神,他就会失去自己的一切,他真怕自己坚固的心被女人俘虏,他强制着将头微抬了半尺,因为女人的泪痕已干,她不再需要他的吸吮。

他想尽快的从她的身侧撤离,他怕自己的神智被爱所包围,他用一只手挤压着她的一胸,想用力将身子移开。

她在俘获,他在挣扎,两种相反的力量在一起搞衡着,只要有一方坚持,有一方松懈,那整个过程估计就会完蛋。

管如风终于屈了服,将手轻轻从男人的脖颈旁取了开来,睁开半睡着的眼睛,笑了笑:“谢谢你吻干我的泪痕,真的很谢谢你让我又回到了从前。”女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甚至于有些重复,但张军平能听明白,笑了笑。

“我很知足我的现状,刚才能给你擦拭眼泪那是我的梦想,现要,他实现了,如风,应该谢谢你才对,你先睡吧!等你睡好了,我就回学校,我还得谋划明天的事情。”

“你不后悔吗?”管如风笑着用手拍了一下张军平的心口。

“我不后悔,你幸福我就幸福。”

“嗯!是个可造之材,先帮了赵军平再说,来,我要你抱我到床上去。”女人拖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然后将一只手递到了张军平的手掌心里。

如风的这个想法不算过,他没有理由拒绝,点了点头,一只手拖着女人的臂膊,一只手抚于女人的臀部,笑着将女人抱到了床上,管如风像睡着了一般,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被子摊在一侧,张军平轻轻把管如风放到床上,然后取了枕头放在管如风的脖颈处,在放管如风的脖颈之前,张军平下意识的用手砍了个凹状痕,每个动作都像照顾熟睡的婴儿一般,很细微很体贴,别说是管如风,就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感动的。

张军平又很轻巧的将摊在一侧的被子盖到了管如风的身上。

管如风没有动,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闭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终于合到了一处,水汪汪的,她的嘴角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长臂被拢于被窝当中。

张军平蹑手蹑脚的关了壁灯,慢慢的走出卧室,他本打算立马就走的,但又怕她没睡熟,他坐到沙发上,用手拔弄了一下沙发的皮子,然后又轻轻的将地上的纸巾全部捡起,很顺序的放到了几上,他屏息静听着卧室里的声音。

夜很静,管如风幸福的鼾声此起彼伏,他确定她睡熟了,才轻轻的关了厅室的灯,开了门,又轻轻的关上,然后扬长向学校走去。

平林街道的公路很宽敞,路灯通明,车流到现在仍然很多,张军平很幸福的用手戳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幸亏我很理智,要不然我又得责怪自己了,我是一般教师,就算她恢复我的办公室主任,但仍然只是个一般的主任,跟管局长没办法比的。”

张军平有自知之明,他也晓得自己的爱不太实在,随手在天空画了一个圈,就像画了一个牢狱一般将自己圈了起来。

他的手指动着,他的头不停的摇着,也许一切不该来,但却来得太早,张军平没有后悔,更没有遗憾,他会把这份感情存留起来。

风有些大,树儿不停的摆动着,他下意识的将身子蜷了好几回,夜的魅影更加深沉,他来到平林中学门口的时侯已经有十二点多了,门卫室早黑了灯,这个时侯唯的办法就是翻校门,张军平鼓了鼓劲,脚踩着那焊接上去的钢筋翻了过去。

翻门张军平不算拿手,但学校这校门却是相当简单的,张军平三下五除二换了几次脚便到了校门的另一侧。

回到办公室,开了灯,本打算洗脚,但力气全没了,这时侯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累,他关了灯,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先开了机,再细看了一下时间。

“十二点半了,夜深了。”张军平自问了一句正准备将手机关机,突然短信响了,他笑着按了阅读键。

是康琼发过来的,话语只几个字:“对不起,我爱你。”

张军平很开心这个女人的这几个字,虽然康琼没有管如风美,但康琼其码是适合自己的,这一点他确信,康琼从上大学的时侯就开始追自己,到现在一直在追,虽然康校长死活不肯,但她的心还是一直执拗的,他没有回复,只是将这份爱放在手机里,等待明天去做更多的事情。

一夜的渴睡特别死沉,要不是校园的广播响起,张军平肯定不会早起的。

翻了一身体,拿开手机一看,七点整,他冷笑了一声,真是神经,往常都八点上操,今天为何给提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