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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平轻轻将手从水中取出,从另一侧的沙发处取了一件很薄的纱衣盖到了管如风的身上,那衣服正好遮住了女人羞涩的部分,张军平微闭着眼睛,调节着自己有些微重的呼吸,然后慢慢的长吁了一口。

管如风依然睡着,很沉,似乎心里还在做梦,那嘴角稍稍袒露出的笑容似一抹淡愁一般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

可爱的女人,那娇贵的一切正在从心底升起,她估计正躺在她爱的人那里,然后静静的享受着来自爱人的温馨。

张军平用手触了一下水温,有些凉。赶紧取了干抹布将女人的脚擦拭干净,然后寻了一双棉拖鞋帮着穿上,将管局长的脚轻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将管局长的袜子放到水里,取了些洗衣液轻轻搓了几下,然后用清水洗了几遍,放到了洗手间的挂衣钩上。

一切工作结束,张军平轻轻嗅着手上残留的香味,笑着坐到了管局长的跟前。

张军平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管如风,心里有些兴奋。

女人很美,那温润的脸蛋总是让男人遐想,张军平拿了刚才的椅子坐到了管如风的面前。

以前喜欢看邮盘里女人的倩影,今天不同,就坐在女人的跟前,可是近距离的享受女人的芳容,那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白净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浑圆,那些都像一幅美丽的巨幅油画一般刻在了张军平的脑海里。

在他的跟前,这就是一幅赛西施的美人图,这种美人胚子,大学当中没有几个,师范生有时就很张狂,特别是美术系有一科人体写生课,张军平参加过,那里好像是专业的女模,一次近千元。

张军平的脑海里立马显出了那个女模特的形象,很高挑,身材没的说,但跟睡在这里的管如风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记得自己被同学唤过去看稀奇时,同学一句戏言:“那是艺术,一以概之,但是放到现在就不能叫什么艺术了,只能说是裸体像。”

张军平有种生理的急剧反映,这是当时的情况,若是现在真的想吐。

女人斜倚在栏杆上,双目侧视,浑身通透,无一丝牵挂,张军平为了避嫌,拿了一个画板跟同学坐到了侧角第一排。

女人很大方,双目含情,眼角微微下翘,两手做了一个侧甩的姿势。

大家都知道规矩,很雅静的坐在那里,尽量不露一丝声音,为的是怕惊扰女人的激情。

当然好事的男生可就看了稀奇了,说是美术系,因为大家喜欢看美女,所以就都将眼光集中向了女人的浑圆处与下部。

那算是张军平第一次大开眼界,那女人的表情姿势一直到绘画结束都没有改变,张军平很惊羡女人的无情。

张军平从记事簿上取了一张白净的纸,拿了一个铅笔,细细的勾勒着女人的容颜。

脸蛋是最最好看的,就画她躺在沙发上的美姿,然后再想想她的全裸的身形,透过她的薄衣服,他能略微探出她的体内的一举一动,心跳或者是身上的一起一伏,那些都像是一种优美的律动一般勾着男人的心。

张军平首先提起一笔画出女人的胸的位置,然后将曲线向下延伸,伸至大腿处,然后胡乱的抹了一下,有些惧怕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

张军平有点受不了自己最近对女人的磁性度,看了会难受,这画着也会难受。

张军平轻嘘了一声,用笔瞎点了几下,那地便全然显现了出来,再朝女人的脚踝处看了一眼,那倒是裸露在外的,直接就可以画,不用去想。

最后是勾画女人半蜷着的胳膊肘儿,那一处的拐弯最见风情,最后是重复的将女人的温温睡脸再细雕一番。

真没想到,其它的地方最是好画,最难的却是脸上。

张军平想要表现的是女人最最清纯的脸蛋,他不喜欢那种像社会人一般的嘴跟脸,喜欢那种采自天然的,无须雕饰的脸蛋。

水水的,嫩嫩的,矫滴滴的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嘴馋。

双眸是紧闭的,这倒降低了一些难度,张军平只将睫毛微微抬高了一些。

手有些困,张军平总算画完了女人的裸体像,很开心的将笔置于几前,然后细细的端详着这一幅睡美人图。

画得真好看,女人的身子匀称,特别是腰际与全身的比例是黄金分割点,张军平笑着用嘴唇轻吻了一口女人的胸,那种润的让人发麻的滋味油油的从画端传递了出来。

女人唏嘘着翻转了一身体子,张军平吓得赶紧将画藏匿到了身后,庆幸的是管如风并没有醒,要不然,她肯定又会像刚才一般为那个影音文件急了,张军平半倾着身子,只待管如风睡得安分了适才坐了起来。

张军平笑了笑,吻画不如吻真人,女人很妩媚,那别是那张唇,这种男人特有的贪念突然涌上了心头,他的心一横,嘴唇立马闪到了伦理与道德的另一侧,就算是死也要吻一回。

她的身子以后都不会碰,他发誓,只占有她的唇,他速度相当敏捷的将嘴唇贴到了她的唇边,微热的略微带着润滑的味道一下子像过电一般串到了他的身上,女人下意识般将身子蜷曲了一下,他吓得赶紧收回嘴唇。

电话的不期而响让他闪电一般扑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他原以为是自己的电话,但扑到跟前的时侯却突然发现那是管如风的电话。

女人晃了晃身子,终于从半睡半醒中展开了身子,右手搓着眼睛,他没敢去看,只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女人的动静。

他爱她,很怕他的刚才的非礼举动被她发现。

“喂!军平,你在哪?回来吗?”

管如风撒娇似的拉着一种很长的腔调。

“心情不好,如风,邵金生的把柄一定要逮到,要不然,我什么胃口都没有。”

“你喝酒了?”管如风惊问道。

“喝了,等下还要去泡脚,泡完了再去泡妞,如风,逮不到邵金生的把柄我没心情。”

男人的声调拉得很长,似醉了一般,不对,不是似醉了,而是真醉了,嘴里的话开始含糊其辞,张军平背靠在管如风的后面看着管如风幸福之后的失落。

管如风唏嘘着啜泣着,拿了拳头狠命的砸了沙发扶手一下。

“为什么爱一个就这么难,难道我管如风真的不值得赵军平爱吗?不,我喜欢赵军平,我就算死也要喜欢你,你就是管如风的梦。”

管如风不知是向张军平哭诉还是向自己哭诉,估计她根本没把张军平当回事。

管如风拿了手机恍了几下,情绪怎么也稳定不起来。

“你还楞着干什么,张军平,快来帮我。”

张军平站起来蹭到了管如风的跟前,两眼直直的看着管如风悲伤的眼神,那长长的睫毛里不时渗出泪的花花。

这个女人的泪颇具连带性,他的泪腺也似乎被打开了,他不希望她悲伤,因为他只愿她开心。

张军平的心如刀绞一般,一下子随着女人的大声啜泣凝聚到了极点,那一抹的忧伤一下子像一种沉重的负担一般从他的心底油然升起。

“赵军平,你个骗子,你个骗子,你还说我会幸福,为什么我的幸福就这么短暂,我非赵军平不嫁,我要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