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琼的裤子满是土尘，脸盆里的水全成了土状，张军平细思量着昨晚的事情，再联系一下康琼的眼泪，自然便联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部刚刚沁出的东西，然后放在指尖嗅了两口，再将女人内衣拿到手里，在外面嗅了两口，果然是男人的味道。

张军平有些气喘，怪不康校长早上唤自己是丧门星，而且还大骂自己，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张军平将康琼的小内放回原处，然后蹲在那里自责着自己，如果真是被人强迫，那责任真的全在自己，任凭康校长怎么发落他都愿。

张军平一边思量一边瞅着外面的情形，康校长取了根烟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吸着，突然他的电话响了，好像是个女的，康校长像军训一般立马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拿着手机。

“玉娟，女儿没事，你跟陈书记汇报了吗？”

“老康，那事等下开会我再汇报，现在又出大事了，很棘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康校长的脸色立马青了下来，双手不停的颤动，那手机都快要掉下来了。

“玉——玉娟，到————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吓我！”康校长说话有些抖，话语也不连抱，看来真要出大事了。

“老康，来人了，先挂了，没事别打给我。”

手机里远远的能听见“嘟嘟”的声音，但康校长的手机仍然贴在自己的耳际旁。

大概有十分钟的光景，康校长才将手机扔到了康琼的床上，然后又平躺在了床上。

电话又响，康校长神经质一般的又将手机拿了起来，什么也没看，只是很直接的问了一句：“那事是什么事？”

“你是康明斯？”对方顿了一下，突然改了口，因为康明斯是卡车的名称，这个人不叫康明斯，“你是康斯明吗？”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糙，张军平将耳朵贴着洗手间的门。

“你是张一义！”

康校长一唤张一义的名字，张军平适才意识到了熟悉的原因，原来是自己的爸爸打来的。

张军平轻轻嘘着气，爸爸真的认识康校长，而且康校长也认识爸爸，这倒是件幸福的事情，熟人好办事，说不准自己还管康校长叫什么呢！张军平偷偷乐哉了一下，然后笑着又将耳朵贴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我是张一义，军平是我的儿子。”爸爸说话的语气很沉稳，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张一义，你来要做什么，难道是想揭发我们二十年前的事情吗？我跟你都结婚了，都有了孩子，你为什么还来打玉娟？”

康校长有些激动，估计是刚才妻子的电话影响的，但这一节张军平不知道，只听司机说菜是邵部长叫他弄的，但不知道爸爸竟然认识邵部长。

“康斯明，你别老是小肚鸡肠，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我不想再提起，我也不会再去跟玉娟说什么，只是我的儿子你要好好照顾，要不然，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爸爸厉声呵斥着挂断了电话，康校长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地板上，只听“扑嗵”一声手机摔成了碎片。

男人一脸的自尊一下子没有了，张军平联想着妈妈讲给自己的故事，至此联成了一片，原来跟爸爸一起当民办的还有这个康斯明，他是爸爸最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共同追邵部长，只是后来康校长耍了花招，说邵部长怀了他的孩子，然后爸爸就断了转正的念，好个阴险的男人，人面兽心，怪不得自己来到平林中学一直得不到领导的垂青，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

张军平起了身子，狠拿的握着拳头，真想冲出去狠狠的教训一通，他没有，使劲的缩着身子，他一定要忍住，他刚刚有了工作，他得为家里赚钱，去改变家里的一切，天底下第一不能惹的就是领导。

外面有人来敲门，是康琼，一进门看到爸爸把手机摔到了地板上，忙趴到地上捡了起来，组合到了一处。

“爸爸，你这是做什么？”康琼拉着爸爸颤栗的手。

“扶我回房间，琼，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康琼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种脸色，一边拍着爸爸的背，一边搀扶着爸爸朝外走去。

张军平终于有了脱身的机会，他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走了出来，外面的空间大，真的很舒服，但他的心里确像装了什么东西一般心情全被封了起来。

在康琼的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本想等康琼回来，又觉得不大方便，所以转了几圈开了门，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事情来得太突然，张军平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

真没想到妈妈讲的耳熟能详的故事竟然是真的，爸爸年轻时一定很有魅力，所以邵部长喜欢，但逢着小人，这种爱情又突然的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