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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修目光微闪的看着殿下一片平静,默然点了点头,便见下首淮南王率先发难。

    此言落下,殿下议论声越发不避讳了几分,而位于议论中心的王子轩,却只是淡然于前,好似这些或揣测或不屑的议论与他全然没有干系一般。

    就见淮南王半讥讽半调侃的看着老对手,“王大人别来无恙啊,不过你现在回来是不是晚了点儿?要知道,你退了这么久的堂,只怕莫说宰相的位置,就是王家家主的位置,也已经被人顶替了啊。”

    淮南王微微瞥了他一眼,瞧见他那一脸正派的模样,不禁冷哼了一声,“如今王大人已经归京,算算这些日子,你也不过带着王家成了跳梁小丑,若是换做本王,都没脸在兄长面前露脸才是。”

    王子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这方便见淮南王嗤笑了一声,那幅不将王二放在眼里的模样叫王二越发不忿了几分。

    明修亦然微微眯起双眸看向王二,那股莫名危险的气息叫原本还打算辩解几句的王二顿时身形一颤,连忙俯身,将头埋在胸口,“微臣不敢。”

    此言落下,朝堂之上所有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在了王子轩的身上,这才见王子轩从容不迫的上前一步,“皇上,罪臣今日回来,是来请罪的。”

    下首群臣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有好事儿的凑近正闭目养神的陈老,“陈大人,不是说,这王子轩,今日来是指正太后的罪名的吗?”

    此言落下,才见陈老重新合上双眼,全然没了继续理会这位大人的意思。

    陈老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吐槽反而引得诸位大人心头疑虑更深了些,这档口亦然站在原地,默默歪头看着王子轩,一边暗衬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边撇撇嘴,重新眯起眼睛,干脆站着假寐起来。

    “被人掳去?”淮南王揪住关键的一点,眯着眼睛看着王子轩,“谋害当朝官员,尤其是宰相,这可是大罪,何人这么大胆子敢掳你?王大人可要斟酌考虑,万不可血口喷人,徒徒惹人寒心才是啊……”

    听见淮南王的话,太后的眉头明显紧蹙了一阵,便是舒缓开来,轻咳了一声,这才端起一旁的茶盏,仿佛依旧从容不迫的轻饮了一口。

    皇帝侧眸看了明修一眼,见明修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这才略有几分不耐的摆摆手,“你且快说,莫要再兜圈子了。”

    “启禀皇上,罪臣迟迟不能归京,只因有人刻意将罪臣关押,罪臣九死一生才逃出了那里,若不是无双郡主,罪臣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此言落下,诸位大人明白,王子轩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而今日这场大戏也终于到了尾声。

    太后显然不大给王子轩这个面子,只等那些书信都送到了皇帝的手里,帘帐后头的身影依旧稳如泰山。

    他一封一封的读,又一封一封地给明修,很快,信纸也都传给了殿中所有大人们的手中。

    有人率先看向王子轩,“王大人?这信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说着,他抬头,似乎决然的看着上首的帘帐,“既然太后娘娘不愿给罪臣一条生路,那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反正我已是罪人,不在乎头上再多几条罪名!”

    似乎早料到太后会不认账,王子轩倒也不急,只见他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还有除了太后娘娘之外的人,能指挥得动当年的暗凛先生!况且,就算派人去抓走罪臣的不是太后娘娘,那眼下这些罪证,可不是真的?那上头太后娘娘的字迹,难不成是罪臣作假!”

    而太后的字迹也极为有辨识度,一笔一划作假也难,只要是见过太后娘娘字迹的人,都认得出这信上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上首的李嬷嬷明显面色一僵,趁着群臣的注意力转移到陈老的身上,后头太后微微摆了摆手,李嬷嬷便重新钻回了营帐里头。

    此言落下,殿中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都没说话,他们这些忠良之辈又怎敢开口?好不容易熬到太子出头,可中间还是隔着一个皇帝叫人不敢出声,又硬生生拖了这么久,再沉默的人也早已是怨声载道了。

    原本就是忠良之辈却被太后和王家打压的,如今归顺了太子一派的,还有见风使舵的,如今无一不是愤慨万分。

    直至皇帝颤抖着身子站起身,转过头默然看着身后的帘帐。

    “几十年前沪家的事,早些年对陈家的打压,苏家灭门!甚至夺嫡的时候被害死的那些皇子?”

    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也知道是真的,但皇帝从未敢想象,这些事情,竟是自己多年爱戴的太后一手所为,更不敢将这些事情提起,甚至不敢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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