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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风寒,可我去看她,她连头都不敢冒出来片刻,只说冷,我硬掀开她的被子,也只看见一张苍白的小脸儿,似乎比你还严重一点儿。”

    楚念回过神儿来,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晚些时候带我去探望探望你那侍女吧,若论起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楚念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二人才就此分别。

    那李公公似乎倍感压力,诚惶诚恐道:“郡主,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太后娘娘吩咐过了,除了她招待来的贵女,今日旁人不得进入慈宁宫的。”

    那李公公却更加卑微了几分,就差给楚念跪下了。“郡主就别为难小的了,太后娘娘可是说了,谁来也不准打扰的,若是小的进去通传,又免不了这顿皮肉之苦……”

    楚念的神色骤然冷下几分,将李公公吓得魂不附体,不由得连忙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是奴才错,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却见楚念轻轻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这番通传直接进去,只怕太后那老狐狸会揪住我们擅闯慈宁宫这事儿不放,可倘若如今通传了,我们再进去,就是她太后请我们进去的了。”

    “太后娘娘正招待着安宁县主,说请无双郡主稍等一会儿,等安宁县主走了,自然会请郡主进去。”

    楚念微微挑眉,便见李公公生怕楚念责罚一般,撂下话头,便逃似的钻入了门内,眼下门扉禁闭,慈宁宫拒客的姿态倒是做了个全乎。

    扫了梅香一眼,楚念方才冷笑了一声,“她不过是想叫世人都瞧瞧,如今她是如何‘虎落平阳’的罢了,也想趁着机会让人瞧瞧,我究竟是如何欺负她的。”

    “你这婢子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在慈宁宫门口妄论太后娘娘的是非?”

    这女子身穿一袭鹅黄长裙,头上的银饰叮当作响,手上扶着一个画着戏水图的团扇,容姿一般,偏画的妖艳,一双艳丽的朱唇,宛若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梅香不忿的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便见楚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才将目光转向那女子,一边浅笑,一边道:“这位既是安宁县主了?”

    楚念似乎不在意她话儿中的夹枪带棒,这方浅笑了一声,才道:“若我没记错,如今顾安侯年过四十,科考却屡屡不中,少侯爷又更喜风尘,向来不问朝事,贵府在朝中可还没什么趁手的职位?”

    可这时太后的势力纷纷倒台,太后急着找人来顶个后路,这看上去着实没什么用处的顾安侯,自然就成了合适也是迫不得已的人选了。

    只可惜,恐怕太后如今也不过是退无可退,所以才找了这么个东西拿来挡枪用了。

    “你这人怎么就空口白话,什么叫我郡主克死了长辈,小心说错了话懒了嘴!”

    “安宁县主,恐怕您还不大明白,”楚念按住梅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宁县主,水眸之中莫名渗出一股寒意,叫安宁县主不由得合上了嘴巴,便见她轻咳了一声,从容不迫道:“如今科考在即,听说这次科考,可是太子殿下亲自主持。”

    “以顾安侯的年纪,这是最后一个科考机会了吧?”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安宁县主的面色霎变得惨白,如今楚念话儿中的利弊,就算当真是个傻子也听得懂,若是这次科考,顾安侯再不高中,那连带着他们顾家一家的富贵,朝廷是要收回去了。

    想通了的安宁县主连忙回头,可慈宁宫的大门却不知何时被人打开,连带着楚念主仆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原地了。

    话音落下,她又愤然瞪了一眼门口立着的诚惶诚恐的李公公,这才咬着牙,转身离去了。

    这方楚念主仆刚刚到了寝宫门口,便见一嬷嬷从里头出来,这嬷嬷倒是胆大,瞧见楚念直奔寝宫而入,连忙在门口就将人拦了下来,陪笑道:

    楚念笑了笑,看了身侧的梅香一眼,梅香立即会意,一把推开眼前这看着就病弱的嬷嬷。

    “你尽可呼惨,若有人理你,我跟你姓!”

    与此同时,楚念已然绕过殿内的屏风,那方软榻之上,一扇帘帐挡住了楚念的视线,塌上隐约可见一轮廓,没什么动静,仿佛当真睡熟了。

    塌上的人似乎没有回应楚念的意思,她翻了个身,一声微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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