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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转向小男孩儿的身后,小女孩儿正看着她,那目光叫楚念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一双眸子却清冷的叫人心生寒意,尤其是那紧抿着的一双红唇,仿佛在等待着楚念先开口说些什么似的。

    “为师是教你如此破解幻术的?”

    眼前忽而天旋地转,周遭的冷空气不要命的钻进楚念的袖口之中。

    望见楚念睁开双眼,中年人眸中的担心飞快的隐去,他皱着眉头看着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楚念,“醒了?”

    “多谢师傅。”她拍拍屁股站起身,朝着眼前的沪通之略一行礼。

    似乎听出沪通之话语中淡淡的疏离,楚念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朝着沪通之略一俯身,“更该多谢师傅了。”

    说着,他抬腿便准备离去,好似未曾见过楚念似的,楚念微微皱了皱眉头,连忙跟上前去,“师傅。”

    “师傅,徒儿有话想与师傅说,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不会耽误师傅太久的时间的。”

    待青翼离去,楚念这方定定的看着沪通之,“师傅,徒儿今日尚且有一事不明,请师傅回答。”

    楚念张了张口,便见沪通之似乎负气一般让过楚念的身子,“你分明知道我不能说,为何还要来问我?”

    “我早就说过我们不是同一阵营,日后再相见便是敌人,今日帮你,也不过是因为这份早就没了关联的师徒情,你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楚念心头也略有几分心酸,若论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旁人教她的东西也多,可远不及沪通之一人的心意,可她却不得不与沪通之为敌,无论从哪边来说,她都是大逆不道的那一个。

    楚念神色一愣,便见沪通之皱起眉头,双手背在身后,“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的好人,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教给你幻术,也不只是因为你天赋异禀,更是因为你的身份。”

    可自从那日起,京城中便是大事小事不断,况且沪家的事情年代久远,甚至发生在她出生之前,她可还没来得及腾出时间来沉心查探此事。

    这档口,沪通之便望见楚念愧疚的低下头,声音略有几分无奈道:“师傅,京中发生的事情师傅也是一清二楚的,倘若徒儿当真是不想解决师傅的问题,师傅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绝对不会有一丝怨言。”

    见沪通之没有继续生气,楚念默默松了一口气,亦然下定了决心只要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便第一时间帮沪通之查探当年的冤情。

    沪通之带着楚念在山洞前头的一颗巨石前头停下,透过巨石旁边的缝隙,隐隐能看见那山洞门口两个身形笔挺的青年人正守在洞口。

    望见沪通之严肃的神情,楚念目光扫过那洞口,片刻后,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点了点头,面儿上也终是挂着一抹释然的笑,“那便多谢师傅相助了。”

    楚念不知道沪通之的后半句是什么,可她也早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早些帮沪通之洗清罪名。

    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原本也不是沪通之的意愿,如今他肯叫她将那些孩子救出去,却也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她当真将那些孩子带走了,沪通之还不一定要承担什么样子的后果……

    她定了定神儿,目光扫过那两个守门的清河成员,想来这两人也是清河中的一员——她忽而想起之前在那两个妇人家中被小苏苏毒晕的那个黑衣人,想来他也不算是个高层,如今沪通之还不知道她抓了清河中人的事情。

    她抿了抿红唇,从小山坡上大摇大摆的缓步下来,那两个清河中人见了眼前的楚念,顿时面色警惕的上前挡住楚念的去路,“你是什么人……”

    楚念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守门人,方才踏步朝着山洞之中走去。

    而似乎对于山洞的位置十分自信,山洞里面也没什么人看守,楚念很轻易的便找到了被藏在山洞深处的一群孩子们,这些孩子也被养的很好,一个个白白胖胖的,丝毫没有被坏人抓住的模样。

    直至入了夜,方才苏醒,却是此刻香草居依旧烛火攒动,桌边却有一道笔挺的身影,正端着桌上的信读的津津有味儿。

    楚念抬眸看着他,“谁准许你随便读我的信的?”

    见这人死皮赖脸的模样,楚念无奈的叹了口气,方才从榻上下来,替自己倒了杯温水,皱着眉头道:“信上说了什么?”

    楚念微微挑了挑眉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方才上前疾步,从桃谨言手中夺过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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