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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抬眸看了楚念一眼,见楚念面色如常,她笑了笑道:“只是因为皇后的遗愿,所以哀家才不愿你与明修在一起,况且,这深宫之中究竟是个什么吃人的地方你也听说了,哀家是过来人,自然不愿见你这样的女子入宫受苦的。”

    闻言,太后略一挑眉,便欣慰似的点了点头,放下酒盏,“念儿当真懂事儿,哀家没有看错。”

    闻言,白嬷嬷面色一怔,与太后对视了一眼,见太后点头,这才转身离去,回来的时候便拿着一个被温水浸湿了的帕子,楚念取了帕子,却没用,反而用那帕子包裹住酒盏。

    望见楚念奇怪的举动,太后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水眸晶亮,似乎诚恳,太后也没法子拒绝,便顺势端起酒盏道:“哀家知道,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今后只要你清楚是非,究竟孰对孰错,哀家也就放心了。”

    见状,楚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嬷嬷和她手中的酒壶,惹得白嬷嬷身形一抖,便见楚念端起酒盏,仰头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嬷嬷连忙上前将两人的酒盏斟满,便见太后再次提起杯子道:“你我之间也无需拘泥于那些虚礼,哀家一直将你看作哀家的亲生孙女,你小时候还愿称哀家一声祖母,今时却再未听过你这么叫了,这心底还生出几分遗憾。”

    “呵呵,”太后笑了笑:“既然你坚持,哀家也不能说什么,这酒,还是要喝的。”

    眼看着三两盏下肚,楚念却依旧没有动静,太后与白嬷嬷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捉急,便见白嬷嬷提着酒壶转身离去,楚念挑眉看了一眼白嬷嬷的背影,像是未曾察觉那主仆的小动作一般,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口中的菜品。

    太后正注意着白嬷嬷的动静,这档口,听见楚念的声音,便是转过头,一张老脸笑得

    只剩下皱纹:“哎,好,好好。”

    不多时,白嬷嬷回来了,手上仍旧端着那酒壶,楚念微微站起身形,走进白嬷嬷,白嬷嬷未曾防备,手中酒壶便被楚念夺了去。

    “太后娘娘,这次由臣女亲自为您斟酒,臣女敬您一杯,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

    太后惊疑不定的看着楚念意味深长的笑意,手下酒盏却迟迟端不起来,直到楚念开口道:“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愿意喝臣女所敬之酒?还是……”

    太后面色猛然一怔,手下颤抖着端起酒盏,“楚念,你……”

    眼见着楚念就要起身,太后顿时面色一沉:“楚念,哀家可有准许你离去了?”

    “太后娘娘,如今臣女也醉了,但并非任人宰割,太后娘娘莫忘了,倘若当真在此处杀了我,太子殿下……”

    说着,她面色似乎有些落寞的垂下头,楚念瞧见了,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太后这是打算打柔情牌了?那酒里有问题,一见便知,只是太后的目的……

    便见太后朝着白嬷嬷眨了眨眼, 白嬷嬷转身离去后,太后才转眸,慈眉善目的看着楚念,手下亲昵的拉过楚念的手。

    楚念半垂下眸子,任由太后拉着自己的手:“若太后娘娘想说,臣女自是洗耳恭听的。”

    白嬷嬷回来,见太后正在说话,小心翼翼的将门儿带上,手中仍旧端着酒壶,静立着没动。

    “晚上的御花园,又安静又黑,哀家怕得很,不敢往更深处走,这时候,从御花园深处却传来一阵好听的笛声。”

    “哀家好奇,就壮大了胆子循着笛声过去,你猜怎么着,那月光之下坐着一个锦衣少年,正闭目吹笛,身形优雅放荡不羁,结果哀家一眼就……”

    楚念半思索,先皇的事儿她没听过多少,不过但看如今的明修和皇帝,先皇的基因也不会太差,只是楚念倒是不相信,如今心狠手辣的太后当真会有这等纯情的时候。

    说到情动处,太后伸手越过酒盏,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后来又过了好一段时间,哀家都没再见过他,再听人提起他,他竟娶了当时的宰相之女为妻,那时,哀家虽为王家嫡女,可王家当时还没有什么实权。”

    “于是没过一日,哀家便嫁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侧妃,哀家当时只是觉得,能嫁给他哀家便已然知足,并未想过人心险恶,直到后来那位太子正妃见哀家年轻貌美,想尽办法要将哀家赶出去。”

    太后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哀家也没有反击,不过,她所有的手段都被哀家一一化解,也好在如此,当时先皇并不同意娶哀家,可却因为那正妃的手段,哀家竟然意外的受到了先皇的注意。”

    “当时,距离哀家嫁给先皇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又是凛冬,哀家毒性发作,倒在雪地之中,被先皇发现,连忙抱回去救治。”

    (本章完)

    嫡女为妃:冷情王爷无限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