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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柄泛着寒芒的长剑横空而出,长剑剑锋轻点,将那神女的长鞭拦腰斩断。

    那神女木然侧眸,一白须道袍老者轻轻落地,他执起长剑,目光紧锁在神女身上,一身仙风道骨,刚好将药王挡在身后。

    那老者神色一凛,手下长剑挥舞,竟一时也未曾落入下风。

    那道袍老者步步紧逼,神女面不改色,却是手下愈发凌乱无章,老者找到神女走神的空档,手下长剑微微一送,神女那一身素白之上便见了红。

    那道袍老者见此,连忙又是一剑刺出,药王头顶出了一片冷汗,便听上首传来那道袍老者有些沉重的声音:“你先下山等候,待处理了这妖女,老朽随后便到。”

    待药王下了山,便只得见一阵白光与金光碰撞,不多时,那两道光芒落入山林之中,没了声息。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等那道袍老者下山之际,已经天黑,他一身道袍也早已破破烂烂,连原本灰白的胡子,此刻也染上了几丝鲜红。

    药王看不透眼前这老者的来历,不过,以自己多年经验来看,能与那“神女”打到一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瞧这模样,更像是那些隐居深山的大家族里那些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那道袍老者眼角笑意不减,“不必如此多礼,是有人叫我来救你的,瞧着你与我一般大?既是友人的友人,那也不必客气了。”

    那道袍老者正把染了血的剑用帕子清洗干净,等那长剑之上没有一滴血迹残留,才微微弯着眸子柔柔的笑道:“你且跟我回去便知,我夫人还在府上等候,友人托我带话,酒菜备好,就差你一人了。”

    药王仍旧苦苦思索这道袍老者的友人究竟是何人,片刻后,他才不好意思似的道:“方才情况紧急,还未曾问,恩人尊姓大名?”

    “无心。”

    若他没记错,江湖上叫无心的有两人,一人是剑客无心,今年前才出来的新人,却因行侠仗义而名满天下,今年便消声密迹了;

    药王抬头看了走在前面的道袍老者的背影一眼,这位不会就是……

    “啊,哦……”药王点了点头,心头的疑虑更深了。

    药王只当是无心道人那友人心急,有事要求他,也没深思那友人为何会知道他在神山,他从京都出来有小半年之久,心中挂念家中徒儿,只想拿到仙水便快些赶回去,也叫楚念莫要着急的才是。

    最后一次,药王着实是不想再拖了,怎奈何那神女当真发威,好在无心道人及时赶到,现如今,就算那友人提出什么无理要求,他也会应允,到底是有这份救命之恩在。

    因着半年来的疲倦,药王上了马车便忍不住睡着了,直到一阵清雪落下的时候,他才辗转而醒,便觉无心道人停了马车,青云观到了。

    难怪如此珍惜,只怕那条看起来廉价的帕子,是他夫人替他所做吧……

    那是个女子,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身上缠满了纱布,手上还挂着两根木头,似乎是用来固定手臂的。

    这人正是京城中人千方百计寻找的楚念,此刻她正弯着眸子浅笑,欣慰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被自己断了的手臂影响,“药王大人。”

    重逢的喜悦没有叫药王冲昏了头脑,此刻他更关心的是楚念身上的伤:“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楚念说得如此风轻云淡,药王面色一怔,这时,从后屋中走出一少年,少年手上还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道:“念儿,该喝药了。”

    阿力没理会她的话,坚持的将手中的药碗送到楚念的嘴边,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隐隐从那方传来。

    阿力瞧着这个蛮不讲理的陌生老头,皱着眉头道:“你又是何人?”

    与蕙夫人说完了话,无心道长便三两步走来,便见楚念盈盈下拜:“多谢道长了。”

    阿力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才警惕的看了药王一眼,转身离去了。

    楚念看了一眼垂眸浅笑的无心道长,心下感激再添几分,点了点头道:“大概是了,我们冬日的时候出来,如今已经快要入夏,惦念着许久未归的药王大人,特意差人去京城给李乐捎信,李乐说您还未归京,我就猜到,药王大人定然是在神山了。”

    药王神色一怔,心下又添几分愧疚,苦笑道:“如今倒好,老朽又欠了你一份人情了。”

    无心道人话音刚落下,蕙妇人便已然袅袅而来,朝着楚念浅笑道:“念儿如今受了伤,正是补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快去吃饭罢。”

    一行人在穗夫人的带领下朝着饭厅去,楚念与药王走在后头,药王这才将心中疑虑问出口。

    楚念笑了笑,望着走在前头的无心道人与穗夫人,摇了摇头没说话,“不是我的友人,他们是我的……长辈。”

    长辈?

    楚念目光微闪:“还有些事要请药王大人帮忙,待晚饭过后,请药王帮我……”

    (本章完)

    嫡女为妃:冷情王爷无限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