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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又推杯换盏交谈了了一会后,具体的安排事项都已经定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周明睿站起身来说道:“事情也谈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杀上几圈?!”

    “好哇,自然杀他个昏天黑地。”李士群附和道。

    丁默邨闻言看向唐逸笑了起来。

    “唐副主任的本票可还一张没掏出去呢!”丁默邨笑着说。

    唐逸看着丁、李心想着:“看来这俩人今天,还真是要给周明睿送钱送舒服了。”

    “走!”唐逸说。

    ......

    众人打麻将打到了夜里三点钟时,唐逸已经是有些疲倦了,反观周、丁、李三人,依旧是收钱的人收的开心,送钱的人送的乐意。

    那叫一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逸打了个呵欠,他又不缺那点钱,自然是不愿意陪着三人继续演戏了。

    “你们先打着,我是困了想回去歇了。”唐逸说道。

    周明睿一听说道:“唐老弟,你这可不行啊,说好了的,怎么才这个点就想溜?”

    丁默邨也是阻拦道:“是啊,是啊,这才三点钟,再打几圈再说。”

    唐逸翘起腿,抽出一支烟,身边的姑娘立刻划了火柴给唐逸点上。

    唐逸吸了一口烟,伴随着烟雾吐出说道:“不如咱们换个场去喝酒?总是这么打麻将,我是无聊的直犯困。”

    要搁在平常,唐逸也不会如此无聊,可问题是这丁、李二人一直不停的给周明睿送牌,牌打的是没有意思极了。

    周明睿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毕竟是送钱的买卖,唐逸不缺钱,他周明睿可是缺!

    只见周明睿看着唐逸身边的姑娘,大声说道:“你看你!在一边怎么服侍的?唐公子都玩困了!”

    说完周明睿又对李士群说道:“李处长再去叫些姑娘来!咱们唐副主任呐,不是困了是无聊了!”

    李士群闻言对门口站着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会意出门去了。

    没一会整个房间里又是莺莺雀雀的来了十来个姑娘,叽叽喳喳嗲声嗲气的吵闹了起来。

    相对于上海滩的花天酒地,重庆的气氛就显得相当凝重了。

    戴立坐在办公桌前,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一旁邓震亭正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也就是说,刺杀并没有被发觉,但还是失败了?”戴立问道。

    邓震亭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的局座,日本人这次布了大套,几乎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戴立听了邓震亭的话半晌没有吭气,过了好一会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说道:“汪兆铭必须死。”

    “那继续通知“毒刺”小组以及飓风队安排第二次刺杀?”邓震亭问道。

    戴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继续安排,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一支到汪兆铭死了为止!”

    “这次我们还要通过中统来帮忙联络跟帮助飓风队么?”邓震亭问道。

    戴立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并没有说话。

    紧接着他拿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一看之下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日本人要组建特工总部?这是摆明了跟我们示威啊。”戴立说道。

    ““锋”在特工总部里任什么位置?”戴立又问道。

    邓震亭赶忙回答:“根据“毒刺”的消息,肯定会被委以要职但是具体的职位还没有收到消息。”

    “好,只要他能在特工总部站住脚就好!对了小陈公子那里...”戴立说的很隐晦。

    邓震亭一听也是神色一正说道:“这次的暗杀,是中统军统的首次合作,虽说没有成功,但是却是也是说明了,两方合作行动的效率与安全性的确更高。”

    说着邓震亭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可这小陈公子毕竟是那边的人...偶尔合作也没什么可是......”

    戴立挥了挥手说道:“在这件事上陈氏兄弟还是分的清主次的,汪兆铭是委员长的心腹大患,这次让军统和中统的合作也是他老人家示意的,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戴立口中的陈氏兄弟,说的自然就是中统的局长陈立夫,以及他的哥哥中央组织部长陈果夫。

    而邓震亭方面之所以有犹豫,还是因为军统跟中统之间的内部斗争。

    自抗日战争爆发以来,国民党的情报工作从以对付中国共产党向对付日本侵略转变,因此中统的地位开始日渐下降。

    而军统的地位则越来越突出,现如今已经是稳压中统一头了,陈氏兄弟自然是对身为小辈的戴立,和军统多有不满。

    双方在保密及工作方面也多有争斗,而这次帮助唐逸与新飓风队联系以及飓风队事后处理的成南华,也就是戴、邓两人口中的小陈公子。

    其真实身份是中统上海滩站的首脑,同时也是陈氏兄弟的堂弟陈宝骅!

    所以邓震亭提起他来还是有些拿捏不定。

    “局座,机要处还收到,潜伏在共党南方局的重要线报,是关于“锋”的。”邓震亭换了个话题,谨慎的说道。

    “哦?还不赶紧说!”戴立忙说。

    邓震亭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说道:“线报上说南方局的周局长,对“锋”相当看好,下了大命令想把“锋”拉拢过去。”

    “不应该呀?”戴立明显有些疑惑。

    紧接着戴立又说道:“共党那边怎么会知道“锋”的身份?我们这边有人泄露了消息吗?”

    邓震亭闻言摇了摇头,有些沉重的说道:“我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逐一排查了,最后从已经调往广州的“盲鱼”那边得到了消息。”

    “怎么说?”戴立忙问道。

    ““盲鱼”说是“锋”在10月12号时因乔西平事件,主动接触了共党在上海滩的情报人员,老方。”邓震亭皱眉说道。

    戴立闻言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才开口问道:“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倒戈了么?”

    “这倒是没有,南方局的线报上说明了他们并没有争取到“锋”!”邓震亭老实回答道。

    邓震亭话音刚落,就见着戴立眼神一亮,紧接着声音传来。

    “也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戴立说道。

    “局座的意思是......”

    戴立嘴角一笑说道:“让“锋”假意接受共党的邀请,实际上是为我们潜伏在共党内部!”

    “局座高明!”邓震亭立刻一记马屁送上。

    戴立想了想说道:“你马上出一套可行的计划给我,记住这件事情,只许你我还有“锋”三人知晓,任何操作都要你来亲自操作。”

    “局座的意思是?”邓震亭问道。

    “我审过计划之后,你亲自去一趟上海滩跟他联系,说明任务安排!”戴立沉声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