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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曾以柔被裹成一个球,跟顾文韬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曾以柔突然问道:“文韬,是不是你们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不是关于我的这次受伤?

    我的手,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顾文韬转开头,不敢看她,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看来我猜对了!”曾以柔平静无波地说道。

    顾文韬停住脚步,双手放在她的肩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柔柔,以后的科技会越来越发达的,你的手,一定会治好的。

    我向你保证!

    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曾以柔仰头看着顾文韬,眼眸里没有任何的痛苦和难过,道:“那是多久之后?

    一年?

    十年?

    还是四五十年之后?

    等我能治好手腕的时候,怕是我也老了吧!

    刺绣,本来就是一个需要熟能生巧的手艺活。

    我丢了那么多年,还怎么能拿起来?

    我还有什么信心去拿起来?”

    曾以柔的一声问句,就像是利剑一样,一下一下地捅的他心都成了窟窿。

    顾文韬眼圈红了红,道:“不就是刺绣嘛?

    你有技术,你不刺绣,可以教其他人刺绣,可以设计更多的衣服,设计更多的绣样,还可以研究刺绣……

    你看,除了刺绣,你还有很多可以做的!”

    “可是,刺绣才是根本,不是吗?它曾经是我的骄傲,最后却变成了我的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儿,扎在我心中永远的痛!”

    曾以柔语气一点波动都没有地继续陈述道。

    顾文韬紧紧地抱住这个“球”,他已经无法直视曾以柔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你把身体养好了,我们还要生孩子吗?

    我们这个家,至少是完成的。

    你没有了刺绣,还有我们,不是吗?”

    曾以柔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继续抛着炸弹,道:“文韬,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讲过,前世,我离开你之后,是过的怎么样的生活?

    我知道,你肯定之后,也会问过认识我的人。

    我从来没有跟那些人深交过,他们应该给不了什么详细的信息吧?!

    不说其他的,文韬,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吧!

    前世,我的手,也是不能拿针的。

    今生,我最初跟奶奶学刺绣的时候,是犹豫过,不知道前世的阴影,会不会影响到我学刺绣。

    只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刺绣,学的越来越认真,越来越努力,就忘记了这件事。

    这次住院,我醒过来之前,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每天除了对着天花板发呆,好像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这个时候,我就想起自己还会刺绣,就要去绣东西。

    可是,拿起针,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颤抖,连跟线都拿不稳。

    再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我知道,那是命运在告诉我,很多事情,即便你努力地去改变,仍旧会发生的。

    这几天,我见你时常对着我的手发呆,想来就是我的手肯定是有问题了。

    大家都不跟我说,并不代表,我不会去想,不会看。”

    顾文韬蹭着她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和不甘心地问道:“你说谎!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手,明明是好好的。

    我们结婚之前,你还给我织了一件漂亮的让人羡慕的围巾,你忘记了吗?”

    曾以柔没有动,道:“啊,我记得。

    我的手,并不是一开始就不能拿针的。

    我们结婚后,我第一失去孩子,不知道还有小月子之说,被你妈妈和大姐吆喝着,用冷水洗衣服,洗菜淘米做饭。

    顾文艺还在一旁监督着我,怕我用热水,说,我是在浪费你们家的资源。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用你家的,最后还不珍惜,不感恩,做点活,都挑三拣四的。

    那个时候,正好是十月份左右吧,天气冷,又没有暖气。

    我的手在冷水里泡过之后,想要捂暖和了都要大半天。

    这边手才有一点温度,就又要开始干活了。

    一个多月之后,我就渐渐地发现自己的手,无法拿重物了,一做细致的活,就开始颤抖。

    我连我妈妈都不敢说。

    私下里,偷偷去问了赵彬彬。

    他告诉我,是我小月子没有注意,用冷水时间太长的缘故。

    结果,就那次,还被你匆匆从外地回来,抓了一个正着,说我搞外遇,变心了。

    我们大吵了一架。

    你没有回家,就回单位去了。

    我在家里着急万分地想要等着跟你解释,等不到人。

    跑到你单位找你,却看到你和程可馨抱在一起!

    你不记得了?”

    顾文韬身体都跟着僵直了。

    曾以柔不说,这些事情,他都快要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她现在一说清楚,他也跟着什么都记起来了。

    他怎么听着这话里,语气不太对劲儿呢?

    等等,他们刚才不是在说曾以柔的手受伤的事情。

    然后,怎么听着她话里的重点,怨气这么重呢?

    不是对自己的手的事情,倒像是对自己前世跟自己吵架的事情特别在意呢?

    顾文韬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着曾以柔,小心翼翼地问道:“柔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怎么听着,好像你的语气这么酸呀?”

    曾以柔怒瞪着他,道:“哼!你还好意思说!

    昨天,赵彬彬和赵林林他们过来看我,你为什么一直绷着脸?

    赵彬彬那不是拉着我的手,是在把脉!

    我跟他说,我像把身体调理一下,他学中医的,看有没有什么良方,我平日的饮食起居需要注意什么。

    你看看你一进门就拉着个脸,好像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一样!

    倒是你!

    那个孙英娥是怎么回事?

    我做完手术,你给我转院,说是让她帮忙照顾我,怎么照顾到你身上去了?

    我告诉你,我忍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着孙英娥用找你商量我病情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拉着你在她的办公室里,腿挨着腿,胳膊挨着胳膊,头碰着头,都快贴到一起了!

    你跟我讲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生之灰姑娘奋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