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唯一楼的时候，这里的负责人鸥阳飞莺正在大声地喊着：“东西都给我收拾好！搬动的时候轻拿轻放！
谁给我弄坏了，我要她好看！”
杨烁她们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欧阳飞莺喝了一大口水，才道：“吆，这是来贵客了！
不过，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这里连个招待你们的地方都没有，就将就一下好了！
你们这是来看礼服的吧？！
怎么没有叫上朱清如呀？！
不需要顾家人给你们提意见吗？”
杨烁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话多！
我们先过来看一看，挑一挑，问一问，还不行了吗？
你还是不是自己人？！”
欧阳飞莺挑挑眉，道：“你当初给你徒弟卖版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亲兄弟明算账，不能对外人客气，反倒是苛求了自己人。
然后一口气，给你徒弟要了最高的返点。”
杨烁一点也不心虚地理直气壮地回道：“我说的有错吗？
我可是听说了，上个月，我徒弟的几款小礼服卖的特别火，很多小姑娘都成了你们的新客源。
你不能挣了钱，就卸磨杀驴吧！”
欧阳飞莺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我又不是少给你宝贝徒弟钱，你跟我这个态度，是个什么意思？
告诉你，你今天可是犯到我手里了。
你徒弟的礼服，还想不想要了？”
杨烁嗤笑一声，道：“我不信你敢在顾家的订单上敢动手脚！
我们谁怕谁呀！
大不了，我们灵绣斋跟你们唯一阁日后互不往来！”
欧阳飞莺就要跳起了，这还威胁自己呢！
“草！你以为锦绣阁，就只有你们灵绣斋一个地方会刺绣呀！
我还真不怕你的威胁！”
曾以柔看着明明说好过来给自己参谋，现在却跟这里的负责人吵起架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她轻轻拉拉杨烁的衣袖，想让她冷静一点。
“师父，师父，这样，不好吧？”
欧阳飞莺见有人站在自己身边，还是杨烁的亲徒弟，顿时觉得倍有面子，夸赞道：“还是小姑娘有眼色！
小姑娘，我可喜欢你的那几款小礼服了，什么时候再做两件，给我看看呀！
还有，我跟你说啊，小姑娘，这杨烁的脾气又臭又硬，特别没有人情味。
我看你在衣服制作方面挺有天赋的，要不要来我这里呀？！
我这里有国内外顶尖的设计师，你可以随时跟她们学习设计知识，接受国际上最新潮的时尚信息……”
简直是反了天了！
杨烁怒道：“欧阳飞莺！你当着我的面就来撬我的墙角，是什么意思！”
欧阳飞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小姑娘在你手里太屈才了！
我这里才是她发光发热的地方！”
杨烁鄙视道：“你那些东西，随便去哪个服装学校学不行，非要来这个破地方学？还不系统！
你也不怕把人给会毁了！
只有我们这里才是正统的，才是系统的，才能严师出高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以柔这才进阁多久，连中级职称都是现考出来的。
可是，你看看她多有天赋，第一次参加全国比赛就进了十佳，还差点进决赛！
你这里有这样的培养水平吗？”
欧阳飞莺用跟阿吉鄙视的眼神看过去：“杨烁，你不要给我得意！
我又不是没有去看比赛！
小姑娘的设计水平多高呀，每次都让观众和评委爱不释手，如果不是在你那里学的刺绣拖后腿，人家早就得冠军了，好不好！”
曾以柔弱弱地举手，见两人看过来，双手搅在身前，带着几分羞涩，道：“那个，师父，欧阳师伯，你们是在夸我吗？！
我是不是可以小小的得意一小会儿！？
还有呀，欧阳师伯，你既然这么欣赏我，那么我在这里订的礼服，是不是给点优惠呀？！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长期合作呢！”
欧阳飞莺这才重新打量了一番曾以柔，摇着头，直道：“啧啧，又一个杨烁，这回的还活头！”
杨烁下意识地反驳道：“你才跟川剧里变脸的一样呢，一会儿一个样子。
好了，我们的口水战到此为止吧！
反正都打了几十年了，也没有见谁赢过。
顾家给你下订单了吧！
快带我们先去看看吧！
等过两天你这里全部装修开，我们想看，就麻烦了！”
欧阳飞莺头疼地按着鬓角，吐槽道：“说起这个，我就头疼！
外边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说我们锦绣阁要倒闭了吗？
为什么我这里还会忙成狗呀？”
杨烁想到自己排到三年后的订单，还不能拒绝，只能照单全收，顺带要还满满的人情债，她才是该最头疼的那个人吧！
她甩甩头，把抱怨删除，重新找回正题，道：“我们能不说废话了吗？谈正事要紧！你的时间紧张，人忙事多，我就清闲自在了？你只是现在忙，我一忙就是好几年！要崩溃的人是我才对！
趁着我还没有崩溃，快点给我把我徒弟的事情忙完了，大家都省心！”
欧阳飞莺耸耸肩，道：“那走吧！”
她们直接去的地下室。
一楼和楼上都是忙碌的人，不是收拾东西，就是在装修着。
欧阳飞莺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们这里的条件都是这样了，大家只能都将就一下了。
再过二十天，我们这里的楼上就能收拾出来，到时候，大家就能舒服点。
我们现在只能尽量把工作都压缩在了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并没有一般地下室的阴暗潮湿的气氛，反而特别明亮，凉爽，宽敞。
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这里没有什么人。
仔细才发现，这里分了十多个小包间，顾客和来往的工作人员都在包间里跟顾客股互动着。
他们去的直接是欧阳飞莺的临时办公室，嗯，旁边的助理办公室。
欧阳飞莺看着杨烁略显嫌弃的目光，嗤笑，道：“你不会还想着我一个堂堂的经理，来这里陪你一直选衣服吧？！
要知道这里的衣服海量去了，每次顾客来，遇到精致的挑剔的一忙就是好几天，我哪里有那个闲功夫陪去呀！”